麵對這樣的魔鬼,他們能用什麼樣的言語去壓製他?
沒用的,言語於人才有用,對魔鬼有用,他們隻能冰冷看著秦嶢被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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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開始退場,王薔等人分外沉默。
審判是審判了,可又覺得好像沒審判一樣。
“秦嶢此人,狡詐陰毒,是故意這麼說的,其實他未必怕死,但非要在死前讓所有人不痛快,好像這樣一來他就不算輸。”
“他越這麼說,越說明在意這個結果,如今怕是心裡不甘得很。”
王薔對於人性把握精準,看王樹垂頭喪氣的,怕他三觀被影響,於是多說了兩句,王樹一聽,精神好了些,罵罵咧咧一句:“這個禍害不是還想逃出去吧?做夢吧他!他...”
還沒罵完,忽然聽到另一條岔道,就是秦嶢被帶出去的地方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一分鐘前,秦嶢被帶出去後,要押送到相應的牢獄,等著處刑,他一出去就看到戚獴等人站在不遠處等著。
嗬,還真謹慎,生怕他逃了?
秦嶢眼底閃過冷意,但也嘴角含笑,他知道就算秦樞自私自利不肯冒險救他,黑鏡那邊也會出手的,畢竟自己有價值,如果黑鏡出手,這些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低頭,緩緩在警衛的帶領下走過去。
而戚獴並沒有輕視眼前的局麵,哪怕秦嶢已經是階下囚,但他背後的人還在。
他雙手負背,手握□□,盯著秦嶢慢慢走來。
一步一步。
突然。
秦嶢頓足了,他表情不對勁。
戚獴察覺到了,心中大怒:這畜生果然還有幺蛾子要出。
他當即提步衝躍過去,正要動手,卻見秦嶢自己跟被三角叉捅了菊花似的野豬似的,握著自己受傷的肩膀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卻也撞開了兩個守衛,朝前麵狂奔跑去。
戚獴等人立即在後麵追趕。
這邊,王薔等人聽到動靜,連著正出來的眾人都是心頭一震,紛紛避開了那條岔道,生怕又出什麼幺蛾子讓秦嶢逃走,也正是此時,蕭譯等人飛快閃出,一部分人擋在眾人前麵,拔槍對準那條甬道,另一夥人從另一邊甬道包抄。
他們以為真出了什麼幺蛾子,然而他們卻看到秦嶢以恐怖的模樣狼狽奔跑出去,後頭還跟著戚獴等人。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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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跑!”
戚獴本就是戚家小霸王,常年混在軍營,虧了自家七叔一口仙氣吊著才沒養出軍痞脾性,可也絕對不是好脾氣,一個腳踏七星的跳躍就從後麵一腳踹中了秦嶢的後背心,把人踩在腳下,正要伏腰掰住這人身子,卻見到這人臂膀傷口散出熱氣來,一股強烈的氣味撲鼻而來,而秦嶢哪還有此前的囂張陰毒,隻痛苦呼嚎著,完好的另一隻手也狠狠撕扯著自己的臂膀傷口,活生生抓扯出血肉來。
這一幕太恐怖了,戚獴家學淵源,謹慎也是有的,立即推開了,而趕來的蕭譯等人也將周遭包圍起來,既不讓秦嶢跑了,卻也不敢靠近。
“他中毒了!”
蕭譯一眼看出貓膩,攔著身後的人,狐狸隊長一看,有些乍舌,“這什麼毒?怎麼渾身冒熱氣。”
準確地說,是秦嶢臂膀上的傷口冒熱氣,就好像...好像被燙熟了一樣。
眾人正心驚,卻見秦嶢慘叫越來越強烈,在地上混亂打滾抓撓,血肉飛濺。
但不知為何,也許看出這人沒有逃走的可能性,蕭譯忽然側開一步,狐狸隊長看了他一眼,目光一閃,也側開了。
見狀,羅科等人福至心靈,齊齊退開一些,就好像要給秦嶢讓開一條路,其實不是,是把空間騰出,讓另一側聚集的那些家屬們都看到這一幕。
剛剛他們本來可以走的,但聽說秦嶢可能要逃走,這還了得,不顧警衛的阻攔都要衝過去攔人。
攔不住的話,就地打死!
王薔也給自家保鏢使了幾個眼色,讓人過去看情況出手。
讓他們驚訝的是他們看到的反而是...幾分鐘前還如同魔鬼一般以殘忍陰毒滲人的秦嶢此刻癲狂得很,不過這種癲狂殘暴不再是對他人的,而是對他自己,竟自己撓抓身上的血肉,場麵極端可怖,但眾人吃驚之下卻紛紛覺得快意,尤其是那些受害者家屬,眼下更是恨不得敲鑼打鼓。
這惡魔,怕是遭天譴了。
“這是中毒了?”李珺剛剛摸到了王薔邊上,好奇問,後者估摸著也是這情況,否則彆指望老天開眼或者秦嶢自己良心發現。
畫麵真血腥啊,特麼能下三碗飯。
不過瞧著好像是個慢性毒藥,突然爆發,卻是慢性折磨,你看秦嶢那副慘狀,那般掙紮,幾乎欲自殺,可就是不死。
他就當著眾人的麵被這種可怕的毒素折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蕭譯忽然接到一條信息——保釋出去後待在監管家中的秦樞是個假貨,真人已經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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