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終於走出,一身的血,手臂也在流血,畢竟四個人都很強,她自然付出了一些代價,最重要的是她扔了毒氣,自己其實也吸入了一部分,哪怕提前吃了解藥。
不過,她看了青年一眼,就又吃了一顆。
這個人,在意料之外。
而且很強,很強,比前麵四個人還強。
青年盯著她,正要走上來。
詹箬忽然拿出了一個小遙控器。
一按。
遊艇上,秦樞手裡提著的大包裡麵多餘的一個東西紅光一閃,滴了聲。
青年終於變了臉色,刹那躍出。
轟!!!整個遊艇炸了。
而在他躍出躲閃的瞬間,詹箬拔苗刀而出。
同時秦樞等人被炸得血肉亂飛...也是那一刻,秦樞才知道在自己費儘心機真假替換的時候,提前收拾的“包裹”早已被彆人放了東西。
也就是說她早已潛入自己的居所,在官方跟他自己的兩方人馬下放了zha彈?
那一刻,秦樞是絕望的,也無限怨恨自己的心肝太子。
這是哪裡招惹來的魔頭?
詹箬今日來的目標也不單單是為了殺自己,還有就是——殺黑鏡的人。
但若非秦樞不逃出來的話,她不好在官方監管下動手,以此挑戰權威,她還真不會冒險。
可惜,終歸是冒險一次。
這個高手在意料之外,看來黑鏡比她想象的更在意她。
這人恐怕不弱於戚爾雅。
交鋒的刹那,詹箬的苗刀微顫,被對方一腰刀劈飛落地後,地麵石板崩裂,下一秒,對方將此前接住的長劍飛拋而來,回旋劍影勾喉而來,劍芒裂風。
鏗!
詹箬將苗刀一擋,劍是擋下了,身體後躍,掠到欄杆上的時候,下一秒此人便提著妖刀突擊而來。
沒有多餘的技巧,隻是基於速度跟力量的粗暴廝殺。
遠案戲院裡麵的伶人大概換了一個曲子,有兵鼓之聲,倒是應景。
斬削而過,欄杆上的鐵杆斷了,掠下的詹箬抬手起刀,鏗!!
刃光擊打濺出火星,但詹箬退了三步,對方兩步。
但詹箬撤入了站所中,重歸陰影。
對方殺入。
這樣的廝殺注定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也許比前麵跟四人廝殺還要短,畢竟優勢就擺在那。
詹箬是弱的一方,一來本身不占優勢,二來她剛廝殺過一場,帶傷,三來藥效還在。
噗,詹箬手中苗刀被對方腰刀斬斷且刺穿肩膀的瞬間,對方突雙手握緊,欲從肩步斜切將詹箬上半身斬切兩半,但詹箬的右指戒指射出毒針。
咻!此人側身閃退,拔出刀來,刀鋒飆血,他一甩手,足下輕點,身影卻忽然殘閃。
身法?!
詹箬錯愕,瞬間失去了對方的身影,僅憑著聲音...刷!她側身躲閃,詹箬左手手腕筋脈被切過的瞬間,苗刀一顫,幾握不住,另一把匕首從此人袖子如毒蛇突閃而出,猛然從她咽喉掠過。
那是生死的一刹那。
在沒有傳說中武俠的上麵十三太保金鐘罩等武功的庇護下,近身廝殺強弱之差很可能敗於微末一刹的戰鬥反應。
一秒定生死。
而那一秒,匕首從詹箬的脖子掃過,掃了空。
那一秒,他右手的刀鋒被割了筋脈的詹箬用了最後一縷氣力將苗刀格擋了鋒尖。
力量太強,這一格擋震傷了她的臂膀所有脈絡,胸腔也沉悶一響,內血回流,咽喉瞬間湧上腥鐵之味。
也是那一秒,不該出現的第二把苗刀瞬間穿透了他的身體。
鮮血翻滾而出,如同河岸口的某些泉流。
他眼底的光熄滅了,木訥之下,尤有茫然。
這,怎麼回事?
鏗鏘!筋脈斷了後,右手苗刀握不住了,跟著青年的屍體一起落地,重傷虛弱的詹箬伏身摸了他身上,找出了一瓶藥劑。
果然,這個水平的高手都配備了這種藥劑,隻可惜這人以為自己用不上,或者剛剛也來不及用。
詹箬把藥劑打開,聞了氣味確定了是薇薇安用過的那種恢複藥劑,就將之倒出一些覆在筋脈傷口上,但沒用完,得留一些拿回去做研究,其實研究院那邊也有,但屬於內部核心機密,她得參與小組才可以從中獲取資料,至於係統裡麵的,她還不想探查,畢竟冒犯國家尊嚴。
手頭留一些,總是自由一些。
疼痛刺骨,但詹箬隻是微微皺眉,在疲弱跟疼痛中,她重新走了出去,轉頭看向遊艇那邊,一群人缺胳膊斷腿,直接斃命的號有好幾刃,秦樞卻是在斷了一隻胳膊一條腿的情況下還在竭力攀爬著試圖逃走。
但他聽到了腳步聲,抬頭就見上頭階梯一個人站著。
她俯視著他,在更上麵,白雲藍天,海鷗飛翔。
他看見她笑了笑,一滴血從她蒼白的臉頰流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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