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這幾天日子過得並不十分痛快。
也不知是沒有了蘇顏的氣運庇護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反正明軒已經發現自己想要的各種東西已經沒有原來那樣……來得容易了。
先說和蘇顏的婚姻,雖然簽離婚協議那天晚上明軒已經感受到了從小圍著他轉悠的顏顏妹妹已經對他毫無感覺了,比個陌生人還要陌生,但是在蘇顏願意幫他看清徐婉的真麵目時,明軒心頭還是有那麼一分“她會不會回心轉意”的想法。
可惜,沒有。
哪怕後來熱搜再是炒作,再是全網希望她回家,再是明氏集團老板娘之位虛位以待,她都沒有給你哪怕是一個眼神,連個微博都懶得回複——是的,從那天的“我和明軒正在離婚”之後,她沒有再對自己的實際情況做出任何的回應。
再說明氏的生意……這好幾年來的瘋狂擴張,一直順風順水,做投資做並購從來都沒遇上過什麼硬骨頭,也從來沒有感受到來自反壟斷力量的監管,但是,就這兩天的功夫,他都已經和有關部門聊過好幾回關於“你們明氏到底想乾嘛”的天了。
對於上市公司來說這絕對是滅頂之災——直接體現在股價上,明氏的股價都已經連跌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約談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被暴隱婚多年還對妻子冷暴力的原因。
又說爺爺……爺爺沒死,但也沒活,一副就要這樣躺平到天荒地老的樣子。
如今是深夜,以前的明總不是在明氏大樓忙碌著批文件,就是在各種高端酒會上觥籌交錯發表意見談出合作,但如今他隻是很樸素的,在隻開了微弱小夜燈的房間裡,躺在躺椅上,遠遠看著爺爺。
坦白講,就算是自家親爺爺,明軒現在對明朔的心態那都是很複雜的,要說敬重那肯定敬重,沒有爺爺給明氏打下的基礎就沒有明氏的今天。
但要說不理解也是不理解,但凡爺爺那個時候把對顏顏洗腦的一半功夫用在給明軒洗腦上,讓明軒對蘇顏但凡有那麼三五分的真心,蘇顏沒有被這婚姻傷透了心,沒有往道觀裡一去不回,沒有打開玄學那個世界的大門,蘇顏就還是明軒的妻子。
甚至哪怕讓明軒從小接觸這些玄學的事情也行啊!知道是在利用蘇顏的氣運那也不敢對蘇顏有半點不好啊!
隻要這樣,明氏就還能用蘇顏的氣運,好好的明家和好好的明氏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個令人頭疼的模樣。
至於蘇顏是死是活……
明軒隻能默默罵了一句自己真的混蛋。
沉默。
安靜。
甚至有些瘮人。
在這樣的氣氛之中,因為連日來處理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有點疲倦的明軒慢慢閉上眼睛,還在閉目休憩,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連著他爺爺的心電圖在瘋狂吱哇亂叫。
明軒一個激靈從躺椅上仰臥起坐起來,看到那近乎於一條直線的心電圖,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按鈴讓大夫過來,但是這時候卻有一個屬於玄學的力量摁住了明軒。
“無妨。”明軒耳朵裡聽到一個很沉靜的聲音,“我沒事。”
“爺爺!”明軒近乎於連滾帶爬地到得爺爺床前。
很見鬼的,心電圖現在是一條直線,滴滴滴地提醒著陪護的人這人已經沒有了心跳,但是現在明爺爺卻睜著一雙眼睛,看上去麵色甚至有兩分紅潤。
“把這玩意兒關了。”明爺爺聽心電圖滴滴滴地叫聽得心煩,不耐煩地開口。
“哦哦。”明軒急忙照做,但他畢竟不是專業人士不知道如何操作,研究了半天隻能選擇電源一拔。
拔了就清淨了,完了明爺爺才沉沉開口:“剛才,我有一縷分魂,被那個小賤人給毀了。”
明軒露出個疑惑的表情。
明爺爺:“蘇顏。”
這兩個字仿佛是十八層地獄之中的厲鬼好不容易爬出地麵來之後用儘自己身上的所有怨念說出來的,聽得明軒都忍不住頭皮一麻。
“嚴……嚴重嗎?”對玄學一無所知的明軒隻能問。
“很嚴重。”明爺爺的聲音粗嘎難聽極了,“但也是好事,若無她下次辣手,我這一時半會兒的還醒不過來,真要這麼一直躺下去,我可就真的活不回來了。”
明軒乾巴巴地吞了一口口水:“那……爺爺,我對玄學一無所知,我現在有什麼可以幫您?”
明朔老爺子右手在努力地挪動,挪動半天發現確實無力,隻能粗嘎著聲音開口:“我的左手……左手上頭有一個陰陽魚的半邊吊墜……你把吊墜取了……懸掛起來,看吊墜尖指著哪個方向,順著那個方向走,找一個……找一個能讓我這個吊墜發熱的人,把吊墜交……交給他……”
這句話說得斷斷續續,仿佛命不久矣,而果然,這句話說完了之後,明老爺子腦袋一歪,又一次昏了過去。
明軒手上緊緊捏著那塊吊墜,半晌不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