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問題,蘇顏的人籍是沒有問題的——再是女媧娘娘捏的泥人那也是人啊,誰還能把這麼純種的人族開出人籍了?
如此,餘長晏便對蘇顏伸出手來,蘇顏也遞了手過去,餘長晏一縷神識探入蘇顏識海,很是熟門熟路地按照神交的方式,在蘇顏的識海裡放了一波那人的圖像。
蘇顏看了就知道了,大白天的也實在不好和餘長晏當眾神交,趕緊把餘長晏的神識趕出了自己的識海。
餘長晏退出,嗔怪地看了蘇顏一眼——你即便是現在和我纏綿又如何呢?這幾個人類崽子難道還能有什麼意見不成?並且你以為你趕緊把我趕出去他們對你的眼神就不異樣了嗎!
蘇顏沒搭理餘長晏的眼神,抬頭一看那幾個修仙係在讀或者已畢業的學生……大爺的,果然很異樣。
轉念一想,蘇顏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起來。
對哦,我應該當眾和師兄多纏綿一會兒的→→
識海是一個很私密的領域,一般哪怕是以夫妻道侶之親近都很難到這一步的,畢竟肉身上的交換哪怕是稍微動作粗暴點留點什麼抓痕啊小草莓啊那都是情趣,但識海上你但凡稍微狠一點留個印記,輕則智障重則植物人。
非是那種最親近最信任之人,非經常進入識海神交,非對彼此的識海有足夠的了解完全可以熟門熟路進出,絕不可能這麼快!
而在正常人的理解裡,你們都神交了,九成九你們就已經是正經道侶並且在陰陽和合上水乳交融了……
“咳!”乾都乾了蘇顏能怎麼樣,隻能強行當做無事發生啊,自己鎮定地掏出手機點開特殊部門的a,在藍英的指導下點開那個拒絕入境的各路大師名單,仔仔細細看了一圈之後發現沒這人。
稍微有些尷尬地看一眼師兄想說這回你翻車了呀是不是判斷錯誤,師兄一笑“麵相都能變,你什麼時候這麼拘泥了?”
蘇顏???
“用神識去看,憑感覺。”餘長晏說。
說這話的時候,餘長晏身上還微微一動,用一種極不起眼的方式放開了一個結界籠罩住了整個車,如此,蘇顏想了想“朱砂帶了麼?”
方穎急忙從包裡把朱砂掏出來“老師。”
蘇顏直接就著方穎手裡的朱砂盒子蘸了一手指的,往自己的額頭正中間一抹,而後真就閉上眼睛,放開神識,如此,便有了點用天眼看人的效果,整個世界在她眼中有了個很不一樣的形狀。
——用神識看,輔助手段就是在額頭上開個天眼,在玄學上相當於給額頭用朱砂開個的孔,方便引導神識進出,更加省力。
而對於那種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的大佬(這裡指的是某著名三眼怪)來說,這孔都不用費勁用朱砂開,一睜開就能直接辨明正邪妖魔,一凝神便能用神識傷人的,那叫一個無往不利。
她試圖去“看”手機上的那一群禁止入境清單,試圖從他們麵上表現出來的長相去模擬他們的道韻,再和方才餘長晏模擬出來的那一道去對照看看有沒有相似,這次花的時間就相對長了很多,一刻鐘過後,蘇顏才慢慢睜開眼睛來。
“累吧。”餘長晏很順手給蘇顏遞了張紙。
蘇顏苦笑著擦了擦額頭的汗,順便把額頭上那用朱砂畫出來的假眼擦掉,將手機遞給藍英“是這個人。”
傅宇,男,64歲,東南亞著名降頭師。
這是那a上所有的資料。
對於任何一個在華夏國邊境駐守的特殊部門工作人員來說,那禁止入境的名單都是倒背如流的,藍英看到了這個人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反正一個二個都是道法高深修煉邪道不乾人事唄,來誰都一樣。
她有點不理解為什麼餘長晏和蘇顏是那樣嚴肅的表情。
當然蘇顏是一定要讓大家一塊理解,達成共識才好開展工作嘛“給總部打申請讓他們在這個禁止入境名單的資料上加一個注解吧。”
藍英???
“前兩天我們不是讓總部給各地下文去清查煞氣凝聚之地有沒有被人起過屍或者埋過屍麼。”蘇顏說,“查的就是這位傅宇在國內到底去過多少地方,在多少墳頭蹦過迪。”
藍英不可置信地拔高了聲音“是他?”
“我大概有八成能確定。”蘇顏回答,“麵相是對不上,不過改變麵相那太容易了。不知道你們課上有沒有講過,一個人的照片上其實帶了他微妙的神韻,畫得很像的畫像也能有類似的效果,所以上古的大能們甚至都很介意有人私畫他們的畫像,真正能懸掛他們畫像的,不是體己門人,就是親近弟子。”
就像甘泉觀後殿一樣——餘長晏受顓頊帝君所托去守兩界關卡的時候都還沒資格掛三清畫像呢,是後來入了太清門下才敢掛的。
藍英點頭“有道長給我們上課的時候把此事當野史給我們提過。”
“那一縷神韻可以做的手腳就多了,什麼邪道用法我就不說了。”蘇顏說,“說我剛才的用法吧,靈感如果足夠強大的話其實能感覺得出來那一點神韻的根源,再一對比,很容易能得出我們從那個歹徒識海裡麵提取到的畫像,特殊部門a上的那張照片,包括我師兄剛才給我描繪的那個人的樣子,相似度很大。”
藍英當場腦殼就有點暈“說白了就是我攤上事兒了唄,這事兒得在我的管事範圍內解決唄。”
蘇顏對之報以一個“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的同情的微笑。
藍英才想再說點什麼,手機突然不合時宜地震動了起來。
藍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那表情微有點驚異,指了指手機“老部長的電話。”
蘇顏瞟了一眼,上頭就寫了個楊,自然就知道這是楊奶奶,便點頭“接吧。”
電話接通,一陣簡短的“臥槽老領導我沒犯什麼事啊自從我到地方上工作你就沒給我打過怎麼今天突然打過來了”的寒暄,又是一個“嗨呀您說有啥事兒我能辦不就順便幫您辦了麼”的客套,接著是“什麼?!”,最後,抖著手把手機交給了蘇顏。
藍英給蘇顏說的是“老部長問您在不在我旁邊,在的話把手機給您聽一下,她就不額外給您再撥一個了。”
蘇顏沒多想,痛快地接過了手機,甘泉觀上一代主人和下一代主人之間沒那麼多曲裡拐彎的交流,楊奶奶就很直接“我有個叫楊雅韻的孫女兒,蘇丫頭你知道吧。”
蘇顏點頭“知道啊。”甚至我還坑了她一把一百萬的呢→→
“她突然失蹤了。”楊奶奶說,“不是那種電話不接短信不回的失蹤,是本命牌突然說涼就涼了的失蹤。”
蘇顏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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