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反問:“不然呢?三拜之後送入洞房?又不是不過日子了,古代江湖與現代社會能有多大差距?離不開人情世故的。”
係統其實想舉高亞男胡鐵花的例子,他們兩個要是成親了,肯定沒有這麼多規矩。
可是為了阿枳的好心情著想,很有求生欲地沒說。
有五人不在送親的隊伍之中,一來師父不能沒人服侍,二來許暮年紀不到,平時去華山腳下的鎮子轉轉沒什麼,卻不能出遠門,這是門規。
許暮略感惆悵,卻明白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的道理,心態放得很平。
一行人踩著第一場冬雪回來了,逮著她講述在外的見聞,可惜都沒有鄭恩蕊講得生動,許暮對所謂的大師姐沒有過去,托楚留香送了賀禮,繼而異常熱鬨的婚禮不感興趣。
這些排場都是給彆人看的,她更希望鄭恩蕊能多寄幾封信回來,說她過得不錯,比嫁人前好,那她才算真的放心,哪裡像高亞男的信,一味地報喜不報憂。
焦棠看出她的憂慮,說:“你不用擔心,我去的時候,新郎官專門過來,問恩蕊的喜好。”
這是一個在意的信號。
許暮稍稍放下心來。
最近另一件事困擾著她,有人在偷看她。
對方很小心,許暮沒有打草驚蛇,當做不知道,隻告訴了係統。
係統對她推薦敵意探測器,許暮十分感動,然後拒絕,她更想獨立解決這件事,對係統的說法依舊是好鋼用在刀刃上,現在不到動用道具的份上,係統並不意外。
“會是誰呢?枯梅師太?原隨雲?”這兩個人毫無動機,卻是係統想破數據能想到的武功對阿枳有威脅的人了。
許暮一一否認,維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局麵,比的就是定力,一切恐懼的來源都是火力不足,而她現在不為任何人感到畏懼。
她以為對方會堅持很久,沒想到三天不到就忍不住了。
是日,華山之巔上下了好大的雪,許暮盤膝練功,君子劍放在膝上,真氣運轉完一圈大周天,一把劍踩著點刺了過來,君子劍出鞘一線擋住,快速過了兩招,隨之兩兩分開。
這人還挺有禮貌的,沒有在她運功的時候搞突然襲擊。
漫天雪花被雙劍交擊的清脆鳴響所驚,身不由己跟著狂風撤離兩人身周三尺。許暮仔細觀察此人,蒙麵的紫衣女子,掌中一把風雪中寒光凜凜的長劍,新月般的眸中看不清是敵是友,被她這麼直直盯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許暮:“???”
眨眼功夫,身影一閃瞬間到了許暮麵前,長劍揮來如名家揮毫,許暮久經鍛煉的身體下意識給出了反應,同時腦子中浮現出四個字——華山劍法?
古怪的事太多,許暮來不及思考,隻有全力迎戰,紫衣女子出手極快,許暮以力破法,反手握劍,橫劍一擊將紫衣女子擊退十來米。
她吃了那麼多菩斯曲蛇蛇膽,臂力之強,項羽再世尚且擋不住,更何況對方一個年輕女孩。
紫衣女子:“???”
這孩子吃什麼長大的?
若非內力深厚,她的虎口隻怕早被震傷,又何談握劍呢?
麵對許暮的步步緊逼,紫衣女子用出了清風十三式。
許暮:“???”
說好的華山不傳之秘呢?
幾招試探下來,兩人都懵逼了。
紫衣女子手中的清風十三式,似有似無,似實似虛,似變未變,一招一式無跡可尋,談何招架?許暮壓力驟增,同樣用出清風十三式來,穩紮穩打,不動如山。
百招已過,不分勝負。
紫衣女子主動拉開距離,“清風徐來、清風指柳、清風映霞,你是自矜劍法瞧不起我,還是隻會這三招?”
許暮飛快頭腦風暴一番,坦誠道:“師父隻傳了我這三招,你是誰?”
對方沒有回答,點了點頭,收劍回鞘,“明日子時,你來此處,我教你剩下的幾招。”
說罷,飛身而去,身姿美妙如嫦娥奔月。
許暮沒有追,開了麥,戳戳係統:“我這是碰到風清揚了?”
係統沒回答。
係統無聲尖叫。
代到了代到了!今天我也是武林高手!這就是武俠係統的快樂嗎?我可以!漂亮姐姐來貼貼!
許暮:“……”
好吧,她也很開心。
今天這一架著實酣暢淋漓,波瀾不驚的日子過久了,她向往給她帶來這種感受的人。
為表鄭重,許暮提前半個時辰出門,除去輕功爬山的時間,距離子時仍有一刻鐘,係統嚴陣以待,隨時準備給她兌換東西。
漂亮姐姐是漂亮姐姐,阿枳是阿枳,孰輕孰重這不一目了然嗎?
跟阿枳待久了,搞得它警惕心也出奇的強。
紫衣女子早就到了,低著頭,往左走三步,再往右走三步,她知道這樣不穩重,心想聽到許暮的腳步聲再裝出負手而立的高人樣子也不遲。
下一刻,許暮便與這隻蹦蹦跳跳踩雪的江南兔子四目相對了。
今天沒有大風雪,她沒戴麵紗,臉頰趁主人不注意紅了起來。
係統感到一種撲麵而來社死氣息。
她像一株含羞草,看她一眼,主動跟她說一句話都是欺負她。
許暮眸光一閃,上前欺負,啊不是,去套話了——小姐姐叫什麼啊?從哪裡來啊?你怎麼用我們華山劍法,還使清風十三式啊?
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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