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開架勢打一架你就不知道昨天我隻出了五分力。
華真真決定樹立一下威信。
枯梅師太身為一派之長,她的武功在江湖上起碼中等偏上,華真真的武功強過她,那必然是第一梯隊,許暮沒有機會與枯梅師太過招,卻能通過華真真來驗證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水準。
要麼說激將法百試百靈呢,許暮如願見識到這個第一梯隊的武功,並從實踐中補全自己的不足,
“呃——”
“阿枳!”
刹那間,左手臂上靠近肩膀的衣料被血染紅,華真真呆住,身體晃了晃,腿一軟跌在地上。
係統驚呆了:“受傷的是你,她這是碰瓷嗎?”
許暮回答:“她好像暈血。”
對著華真真沒有說穿,捂住傷口道:“我隻是挨了一劍,又不是死了,回去上點藥就行了。”
“對對對,上藥上藥,我送你。”
眼睛看不見,華真真狀況好很多,想給她點穴止血,許暮往旁邊一讓,見狀,華真真以為許暮惡了她,手不自在地垂下,愈發不知所措。
她武功雖高,卻是第一次傷人。
好像兩隻兔耳朵都垂下來了。
“傷在你手裡,總比死在彆人手裡強,我沒有生氣,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你住在哪?”
“……山下客棧。”
“快回去吧,早點休息,”許暮看她愧疚的樣子,歎道,“明晚見,華師姐。”
這句華師姐委實出乎華真真意料之外,她又驚又喜,恍恍惚惚地走了。
許暮捂著手臂,獨自離開華山之巔。
“阿枳,你在想什麼?”
“武功沒有破綻,是我練得不到家,她那一劍刺過來,我本來能縱身一丈避開,不妨出了紕漏。”
“……”係統說道:“你先點穴止血。”
“哦。”許暮如夢初醒,往兩處穴位點了點,血果然止住了。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華真真的劍法以及自己該如何應對,沒有與係統說話,回到臥室,徑直往床上一躺,又是係統忍無可忍提醒她包紮,她才慢吞吞去櫃子裡拿紗布傷藥。
沒了平時那種機靈勁,顯得有幾分呆,機械性地纏紗布,纏了兩圈停一會,很快她明白問題出在哪裡,拿出來金雁功兩相對比,果然沒錯。
華真真回去之後,冷靜下來,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不著急教許暮劍法了,叫她將所學的拳掌腿法、暗器手法、輕身縱身的招式用過一遍。
“這就是了,我聽說前代掌門飲雨師太走火入魔,死前瘋瘋癲癲,很多需要口口相傳的高深法門沒有傳給枯梅師太,更不要說你了。”
是被耽誤了,幸好現在不算晚。
華真真花了幾天時間給許暮打補丁,要不要給華山派其他人打?那不著急,她們連軟件都沒安裝成功,打什麼補丁?先練好本來的武功再來。
教過許暮這樣穎悟絕倫的師妹後,華真真的眼光直線上升,等閒看不上旁人。
許暮在華真真的指導下進步飛快,兩人漸漸熟絡起來,不會出現華真真想碰許暮一下,被她下意識閃開的尷尬場麵。
過年了,高亞男人沒回來,往華山寄來一封信和一些東西,大家熱熱鬨鬨一起吃過飯,焦棠給師姐妹發布料和零用錢,除了正式場合,她們會穿統一製式的衣服,其餘時候大可按照喜好打扮。
沒有耐臟的黑色,許暮看了看,去抱那匹寶藍色的,不料被陳雙拿走了,她笑道:“這是你小孩子家該選的顏色嗎?這匹有鳳仙花的給你,你不是喜歡鳳仙?”
許暮抱著布,心道:我種鳳仙是因為此花驅蛇,花朵泡水護手,可不是喜歡,但是真彆說,這匹布確實好看。
也罷,看著這麼多年鳳仙,並不討厭,倒是可以給華真真做身冬裝,用兔子毛毛做領子,襯著她的膚白勝雪,相得益彰。
“到底是無爭山莊啊,他們送來的年禮比鋪子裡買的布料好太多了。”
“你來摸摸,手感真好。”
散了之後,許暮回到臥室,把布料放進櫃子。
華真真那爹也是豁得出去,為了完成祖訓,從小對她的教育就是你必須為華山派付出一切,走出這個家門就再也不要回來了,這個家的人和事都與你無關。華真真被訓得半分猶疑都沒有,甚至沒有怨恨,打定主意為華山奮鬥終身——又是工具人。
山下客棧與華山往來不便,華真真請人搭建了木屋住在山上,晚上教許暮武功,白天偽裝成山裡的獵戶生活,許暮用食盒裝了點吃的,順帶抱著自己的二胡,悄悄出門尋她。
小孩怪可憐的。
華真真十分感動,在新年的第一天,將清風十三式傳給許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