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專一還是花心,不管你是否喜歡我。
許暮屏蔽了在她腦海裡尖叫的係統,看到人物麵板上,ID雖然顯示蝙蝠公子,血條藍條的具體數字卻與原隨雲如出一轍,歎息。
原隨雲忐忑地等待,沒想到她的反應居然是按太陽穴。
“怎麼樣?你答不答應?今夜過去,柴玉關和李琦的消息,我必然雙手奉上。”
許暮隻好奇一件事,原隨雲是知道她是誰了,所以提出這種要求,還是根本不知道她是誰,隻想跟女顧客發生奇怪的py交易。
“蝙蝠島不見天日,一切都是見不得光的,那些偷偷摸摸跑到這裡來買秘籍、買消息的人卻生活在陽光下,一定不希望彆人知道他們來過這裡,否則他們的生活將永無寧日,為此,你要求他們做任何事,他們都不會拒絕。”
“但我沒有,我既沒有買彆人的秘籍,又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消息需要用錢封口,想要的兩個消息無傷大雅,柴玉關不是什麼好人,李琦早已銷聲匿跡,你握不住我的把柄,對不對?”
原隨雲:“聰明人不會把話說開,你不怕再也走不了嗎?”
許暮一哂:“聰明人和笨蛋都需要言語交流,你覺得我懂,我覺得你也應該懂,所以誰都不開口的謎語人行為是自作聰明。”
“在下師承華山派枯梅師太,名字上許下暮,我想要這兩條消息,無論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承你這個人情,”許暮邊說邊恢複身體數據,取下背著的琴盒,從裡麵取出通體漆黑的長劍,“此為我所用之君子劍,以此為信,我可以為你做一件事,隻要不違背道義,不傷天害理。”
她橫劍於兩人中間,她倒要看看亮明身份之後,原隨雲會如何做。
原隨雲說話了。
從嘔啞嘲哳難為聽到如聞仙樂耳暫明。
“你從來都不走尋常路。”
好家夥,他也不裝了。
許暮的手放了下來,另一隻手解開腦後的繩結,取下臉上的麵具,“原隨雲,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隨雲低笑:“我的心思,你難道是第一日知道嗎?”
許暮:“說實話,不太明白,是喜歡,是愛,是少時不得的執念?”
還是來訪者對心理谘詢師的移情?
原隨雲:“今夜之前不明白,今夜之後呢?”
身份都爆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他腦子還在意尊嚴、麵子、矜持,但是嘴不受控製,說出話來幾分苦澀幾分絕望。
他恨這張不把門的嘴!
“男人的貞潔是最好的嫁妝,這麼輕易交給我,不會後悔嗎?”許暮笑吟吟地問。
原隨雲:“……”
他懷疑他的嘴不把門就是許暮給帶壞的。
這句話帶給他的震撼不亞於當初華山山路上許暮說她要當海王的話。
“這個,不用你管,我自會判斷。”他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說完就後悔了。
態度是不是太惡劣了?
她要是不從,他也不會放她走的,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一直想要的人懵懵懂懂跑到了他的地盤上來。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原隨雲堅定了內心,許暮做出了選擇。
“我可以答應你,你也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我這裡有一瓶短期避孕藥,”許暮手一鬆,麵具掉落在敞開的琴盒裡,然後從懷裡——實際上是從倉庫裡拿出一個小玉瓶,“服用後兩天生效,期間會有一點不良反應。”
“要吃嗎?”
這次放到他麵前的是藥瓶。
許暮抱著手臂,等待他的答案。
原隨雲握緊雙拳。
她居然連給男人的藥都準備好了?
是不是早就想遊戲花叢了?
“這藥……”
許暮似笑非笑地看他。
“你給誰用過了?”
許暮:“???”
許暮神色複雜:“沒誰,你是第一個。”
原隨雲奪過藥瓶,倒了一顆藥在手心,仰頭便往嘴裡扔。
——許暮握住他的手,用了七成力氣,他一時無法掙脫。
“不怕是毒|藥嗎?”
兩人的視線穿過黑暗交錯。
原隨雲:“你會毒死我嗎?”
許暮:“你不是將性命寄托在彆人良心上的人。”
原隨雲冷冷甩開她的手,“你以為你了解我嗎?”
許暮沒有移開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確定他吃了藥,而不是趁著黑暗將藥藏在袖子裡。
——正因為我了解你以前是什麼人,我才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困惑啊。
許暮轉身,正要對他說出去跟金靈芝說點事,身體被從後麵擁住,背後親密地貼上來泛著冷意的身體,兩條手臂在她環住她的腰。
有種被冷血動物纏住的戰栗感。
“蝙蝠公子,藥效是兩天後,我們在商言商。”
“我不反對,”他蹭了蹭她的側臉,散落的發絲垂在她的肩膀上,蹭得她癢癢的,“既然兩天後才能交易成功,總要容我收點定金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