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民抵達上海後便靜靜養傷,遙控南京方麵。
沈煉辰於次日即在杜月笙的介紹下,隨一個要安德魯的美國人啟程前往旅順。
安德魯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
他的父親是英國人,母親是德國人。
更遙遠的年代內,他家族的某個先輩隨五月花號抵達美洲大陸後紮下根來。
不要以為洋人沒有族譜,洋人家族的族譜的詳細程度比之中國的一些家族並不遑多讓。
隨著科技的發展,大洋已不是難以逾越的障礙。
時隔多年聯係上旁支的親戚後,安德魯的父親便帶著妻子前往新大陸,而後落地生根,然後才有了美國人安德魯。
做皮毛生意的他對沈煉辰的印象很好,老於世故的商人也不追問沈煉辰的來曆和使命,但也不當沈煉辰是一個“買辦”,雖然沈煉辰是以這個名義和他一起的。
話說,穿上手工西服的沈煉辰的氣質也絕非尋常買辦所比。
自離開上海境後,沈煉辰在寬敞的遊輪臥室內,看著穿上西裝打著領結的自己,恍惚間以為又回到了前塵。
在海上雖有日軍的盤查,但安德魯的美國人身份,以及他的德國血脈使得日軍對其恭敬又加。
相對的,和他同行的美籍新加坡裔的查理自然也得到了禮貌對待。
沒有搜身沒有苛刻的盤查,但站在甲板上的沈煉辰回看那艘異國的鐵甲兵船時,心中依舊充滿了憤怒。
中國的海軍自甲午之後再無起色,堂堂民國的水麵力量隻能在內河遊走。
一旦行上外海,不過是自取其辱。
而海洋,亦是國土。
安德魯看出他的心思,走來勸慰道:“查理,我們的白宮都被英國人燒毀過。雖然我們大部份的美國白人從骨子裡說,都是歐洲人。”
今日天陰海風甚大,老頭說完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沈煉辰趕緊摟住他的肩膀送他回去,說:“謝謝,安德魯,我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很難受。”
“愛國的人才是個男人,但在這之上還有家庭。聽說你快結婚了?”
“不出意外的,應該在明年開春之後吧,我和我的妻子的認識很偶然,完全不是中國傳統的做媒聘請。”
“這是對的,我實在無法想象兩個即將生活在一起長達幾十年的人,在婚前沒有任何的彼此認知。我和我的妻子是在農場認識的,她偷了我家的蘋果還有我的心。”
“哈。兩個男人討論愛情真是件彆扭的事情啊。”
“我如果是女人我也會喜歡你的,我看到了你的八塊腹肌,想當年…。”
“每個胖子都會這麼吹噓自己不存在的曾經的。”沈煉辰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
兩人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但北上的沈煉辰並不知道,就在此時,一個人也正動身前往東北去。
和沈煉辰此行不同的是,周佛海是直接北上的。
受何應欽等安排的周佛海此行的目的,其實和沈煉辰一致,那就是說動***入關,但他此去隻是投石問路,所以周佛海其實走的很不情願,可他在那些人心中是沒法和立法委的吳鐵城相提並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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