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貨雖然沒能進他的門,但求之不得。
這個點能來這裡的,自然是顧有才楊子文安排的。
他們便一本正經著玩套路。
大早上的就給徐恩曾添堵道:“徐校長,據悉建築負責人張金成是您妻弟,如今我方經過檢查發現,該建築存在如下明顯的質量
問題…。徐校長,我們找不到張金成,所以隻能麻煩您將我部的鑒定結論和相關處罰書轉交給他吧。”
要知道這話可是在大街上嚷嚷的。
邊上可都是記者。
牆內的徐恩曾頓時聽的眼前一黑,出事了!他想。
也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熱烈歡迎的口號。
聲浪漸近,震耳欲聾。
在徐恩曾門口的記者人等都轉頭打聽情況,人群很快沸騰起來,因為辛偉明回來了!
經曆廣州的叛亂,九一八的悲苦,扛著責任下野的他,終於讓世人明白,孫汪之流在台下時各種有本事,上台後其實完全不是
那麼回事。
如今救國,唯有辛偉明。
這已漸成各方共識。
所以一番蟄伏後的他,如今複出,雖還名不正,言卻已順。
南京各級人士從城外迎他入內,沿途百姓自發圍觀歡呼。
辛偉明看著這幕自他北伐之後,未曾見過的景象,回想自己這一路走來,忽然自得的一笑。
楊子欣在丈夫身邊,看他自詡模樣也很是驕傲。
“達令,你說汪會出現嗎?”她問。
辛偉明一笑:“他這個人,要臉的很啊。”
“我是問你他會不會出現。”
“應該不會吧。”
車開始轉向總統府,但不會進去,隻會繞行而後往玄武湖的住處去。
人在家中的汪兆銘聽著外邊山呼海嘯一樣的動靜,臉色陰沉著,事已至此,他也無能無力。
他和陳碧君說:“其實大家都是聰明人,事情是不可挽回的了,但辛偉明的一退,反而成全了他。”
所謂的事情不可挽回,自然說的是東北局勢。
日方如今已全麵占據東北全境。
東北軍餘部散入白山黑水間還在做零星抵抗,但這種抵抗對大局已沒有作用。
目前日本人為化解國聯方麵給予的壓力,已開始推前清皇帝到台前,準備拿他做擋箭牌,好為鞏固東北的戰果爭取時間。
而這些,都是沈煉辰提醒過的啊。
想到沈煉辰,汪道:“可惜他不是我的人。”
陳碧君碎碎念:“你不要急,天無絕人之路,先總理在天之靈也不會坐看一個武夫毀掉他的夢想的。”
汪張口欲言,辛偉明哪裡是個武夫,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陳碧君又說:“現在你不能忍著,你得出麵,他回來了,作為行政院院長的你不吭聲算怎麼回事?你在這種場合和他會麵,反而
展現出一種姿態。他上台後反而會有所顧慮。”
見汪兆銘不吭聲,陳碧君焦急的道:“以人為本,你今日此舉不是對他低頭,而是在維護跟隨你至今的那些同誌。”
一言驚醒夢中人,自己主動低頭的話散了士氣還會讓人心冷。
要是跟隨自己的人徹底心冷,自己才真的沒有起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