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辰接著就立刻通知了張仁奎。
這倒不是他故意拱火,而是應有之義。
畢竟張仁奎才是事主嘛。
“哦?”張仁奎臉色頓時變了。
這是他兒子大喜的日子,於情於理韓複渠就算有些不快活也應該委婉些才對。
因為再怎麼說他也是老資格的人物。
張仁奎年輕時在徐寶山麾下靠兩把砍刀殺出的頭馬地位,這性格自然是剛的。
他聞言就道:“既然這樣的話,那老子也就不客氣了,隻要他敢鬨,沈處長麻煩你護佑小兒便可。”
“仁奎公準備如何啊?”
“敢犯刺就剁了他。”張仁奎冷聲說:“我張仁奎彆的本事沒有,就是不肯掃興。”
沈煉辰嗬嗬著擺擺手:“使不得使不得,仁奎公就彆說氣話了,他帶兵來到底什麼個態度,畢竟還要看一看,再說了,您老大喜
的日子,哦不對,您老兒子的大喜之日…”
張仁奎哭笑不得,公公和兒媳是不是?
沈煉辰繼續道:“彆鬨的太不愉快,再說還有兄弟我呢。”
說完他就吩咐錢利民:“你驅車去將我的名刺帶給他,告訴他來喝酒賀喜可以,要是鬨騰就請打道回府,不日我親自前往拜訪。
”
“是。”錢利民拔腳就走。
張仁奎忙拉住他:“沈處長,無需你為我如此,你是我請來的客人,你且坐。”
錢利民不由看向沈煉辰,沈煉辰想想,得,便說:“好吧,那你我就等著他的花頭吧。”
於是藤縣這邊繼續張燈結彩敲鑼打鼓。
而韓複渠也依舊氣勢洶洶的往這裡趕。
下午三點,韓複渠的兵馬抵達了藤縣城外,韓複渠這一路而來其實多少已經消了點氣了,他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估摸張仁奎
這麼做也許就有故意的成分。
於是他就讓自己帳下的行署辦公室的副秘書長馬邦俊先進去看看到底來了哪些人。
馬邦俊不知上意,他就問韓複渠:“主席,進去後要是人家看到我的話,我該怎麼說呢?”
“一個個讓他們有點數。”韓複渠說。
馬邦俊就懂了,進去得端著點,板子嘛不要往張仁奎頭上落即可。
於是他這就帶著一個班的士兵驅車進城。
這會兒張家中午的流水宴剛散,夥夫和幫傭等人正在收拾打掃。
因為接下來就該是新郎官娶親入洞房的流程,晚上還得有頓大酒。
所以他們忙的一頭汗。
正這時一列士兵跟在輛車後麵橫衝直撞的進了城,直奔藤縣縣衙,也就是張仁奎家辦事的核心區而去。
山東省的許多人看到這輛車和這架勢都有些頭疼。
但看張仁奎隻在室內坐著,那尊神則笑眯眯的在和手下打牌,他們也就先觀望著。
車到了門前,馬邦俊下車便先笑著進屋向張仁奎那邊賀喜去了。
另外他還隨身給了個數額一般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