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清張看到了《雖斷頭而不死的我們的殺人事件》設定,臉上露出了很是開心的神情,因為這個“設定”很有趣。
鬆本清張光是看到了這個“設定”,腦海裡就出現了許多與這個“設定”相關的劇情!
更清楚的明白,隻要舞城鏡介能夠在這個設定裡,寫出一則完成度極高的作品,就必然能夠成為“SF設定係推理”佳作。
不過,鬆本清張欣賞舞城鏡介歸欣賞。
但卻並不會給舞城鏡介隨意的下標簽。
究竟舞城鏡介能否駕馭的了這個“設定”,還是要根據後續的劇情發展,才能做出一個細致性的判斷!
想到這些,鬆本清張便再次翻開了《雖斷頭而不死的我們的殺人事件》,進入了故事之中……
——
雖然我的想法很邪惡,幻想著可以利用頭顱占據彆人的身體,以此來達到永生不死。
但實際上這隻是天方夜譚。
根據先人的經驗,隻要頭顱和身體相差一周歲,就會產生排異反應。
沒有辦法交換。
順帶一提,男女也是同樣。
“太厲害了,館林先生和木村先生的技術果然貨真價實!”
長部智大激動的看著台上交換頭顱的二人,連連誇讚。
長部智大之所以這麼喜歡看表演。
主要是因為長部家以太一翁為首,出現了很多的“首藝大師”。
長部智大也時常自己練習。
因為這項技術看似簡單,但卻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高難度雜技。
我覺得很無聊,所以在表演結束之前,就偷偷的遛出了觀眾席。
穿過神社的鳥居,走下了參道。
鶴首神社位於半山腰,神殿建在斷崖邊上。
神社整體是建立在木質框架上,不過,下麵可不是海,而是大量礁石,跳下去的話,一定會沒命的!
我順著參道一路向下走去,在昏暗的林間小道中,看到了手電筒的光亮。
等到我接近的時候,險些叫出聲來。
因為派出所的“兩角巡警”正朝著神社的方向走去。
不對勁啊!兩角巡警為什麼要去神社?
他不應該被赤兔小學校長長島老師,用捏造的失竊事件困在派出所裡嗎?
我這樣想著的時候,兩角巡警發現了我:
“水藤克人!晚上好啊!”
兩角巡查嚴肅的向我打著招呼。
這家夥是個大約三十歲左右,肌肉發達的魁梧男子,但表情一直都很嚴肅,甚至有的時候和小孩子打招呼,會把對方嚇哭。
“晚……晚上好,那個……您是要去神社嗎?”
“對了?我記得長島老師說小學裡麵有什麼東西失竊了……那邊已經搞定了嗎?”
對於我的發問,兩角巡警皺了皺眉頭:
“長島老師說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是誰和你說的這些?”
我聽到兩角巡警的話,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那個……哦……我是從長部智大那裡聽說的。”
我不知道神社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但按照道理來說,首藝表演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就算讓兩角巡警進去,也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赤兔島那些人要是一喝多了,就把頭摘下來……說不定會嚇到兩角巡警……
“水藤克人?”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兩角巡警彎下了腰,像是審問犯人一樣湊著我湊了過來。
就在這時,遠處發出了一陣火光。
得救了!著火的地方名叫“防警屋”。
因為赤兔島上的居民都很害怕警察——知道“斷頭不死”的秘密。
所以為了避開警察的視野,赤兔島的居民們在島上設置了幾個,可以隨時失火的小屋。
防警屋是除了屋頂之外,都用不可燃材料搭建的棚屋,建立在火勢無法蔓延的地方。
大部分情況下都不會使用,這一次顯然是長島老師為了把巡查引回去而放的火。
兩角巡查見到起了火,也沒空管我了,朝著起火點快速跑去。
我拍了拍胸口,見到消防隊也朝著防警屋跑去,但他們並不會急著撲滅火,因為放火的目的就是吸引巡查的注意。
兩角巡查怎麼都沒想到吧?
那個小屋就是為了吸引他而燒的。
——
十月八日,鶴首祭結束的第二天。
太陽還未升起,兩角就穿上了製服準備上班。
兩角來到了赤兔島派出所工作,已經有一年半之久。
最開始因為長相威嚴被島民畏懼,但經過了這麼久的相處,兩角已經獲得了島民們的信賴。
不過……兩角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無論是去年還是今年,隻要到了鶴首祭,島民們就會拒絕兩角擔任警衛的工作,也不讓兩角接近鶴首神社。
昨晚發生的失竊案也非常奇怪。
小學校長長島老師說……理科教師的骨架標本被偷了?
而且拒絕提交失竊報告。
之後碼頭旁的小屋失火……消防隊滅火的熱情也不高,像是故意拖著自己一樣……
難道?祭典中有什麼不想讓自己知道的秘密嗎?
兩角坐在辦公位上沉思的時候,昨天打過照麵的消防隊青年出現在了派出所裡。
“警官……不好了,那個……神社裡有人死了。”
(鶴首神社平麵圖。)
兩角到達鶴首神社的時候,神社內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島民。
在神社東北部,有一個倉庫。
所有人都圍在倉庫附近。
島上的長者,長部太一翁見到兩角走了過來,便帶著兩角推開了倉庫的門。
一股木材燃燒還有肉燒糊了的味道撲麵而來。
倉庫的地板中央,躺著一具黑黢黢的屍體。
屍體的皮膚已經被燒沒了不說,就連頭顱也不翼而飛!
地板上有大量的血跡,可能是被烘乾了,呈現出黑紅色。
唯一的線索,就是屍體上殘留的衣服邊角。
長袖襯衫和黑色褲子,無疑是島上常見的赤兔高中製服。
製服的外麵,還披了一層法衣。
根據房間裡的油臭味道,兩角推斷是把液體燃料潑遍全身後再點火的。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距離火被撲滅似乎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居民們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報警呢???
兩角檢查完了屍體,環顧了一下倉庫內部。
根據長部太一翁的解釋,這個倉庫是保存祭祀用具的倉庫。
為了昨晚的祭典,這裡麵的東西全都搬運出去了。
而且,這裡也沒有照明設備,隻有東側開有一扇寬大窗戶,北側地板附近有一個通風口。
兩角歎了口氣,看著一臉不安的人群開口說道:
“我去聯係市警,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彆人踏入這間倉庫。”
“對了,受害者的名字是?”
長部太一翁聽到兩角的話,搖了搖頭:
“呃……現在還不好說……您也看到了吧?因為沒有頭,所以還不知道死者是誰……”
兩角有些不悅:
“那是赤兔高中的男生吧?”
“島上一共隻有二十名高中生,隻要確認一下全員的身份……”
長部太一翁搖了搖頭:
“已經確認過了,隻知道高一的三個人,公君,克人君,還有我家的智大,他們從昨晚起就沒有回家……”
——
兩角回到了派出所,聯係了最近的警署。
受害人失去了頭部,包括被害者在內的三名少年下落不明。
得到情報的警署清楚案件問題嚴峻,上午十點便趕來了數名警察乘坐警備艇來到了赤兔島。
並在兩角的帶領下,對案發現場進行調查。
“把孩子的頭砍下來,再用煤油燒?”
“對高一的孩子,犯得著這麼做嗎?”
發出提問的是土門警部,他是警署的資深刑警,曾在赤兔島所在的派出所擔任過所長。
“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是想要隱瞞死者身份?失蹤者的家人呢?”
站在土門警部身邊的兩角巡警像是個巨人:
“水藤克人的父母現在在歐洲旅遊,還沒得到消息,他沒有兄弟和祖父母,也沒有能夠確定身份的親屬……”
“另一個姬路公的父母和姐姐都已經離世了,隻剩下姬路公一個人,雖然他寄宿在遠親新裡家,但關係不怎麼親密……”
“至於長部智大則是獨子,但無論是父母和祖父都無法判定這具屍體究竟是不是長部智大……”
土門警部皺起了眉頭:
“什麼特征都沒發現嗎?”
“大概是親兒子的遺體,所以不忍直視吧?”
兩角巡警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長部智大的母親仔細的看了遺體,雖然感覺不是兒子,但也沒辦法斷定,事實上,三個失蹤者的身高,年齡,體重都相仿,所以辨認起來非常困難。”
兩角巡警對自己的記憶裡非常信賴,臉型瘦長的長部智大,棱角分明的水藤克人,有著娃娃臉的姬路公,這三人的長相差距很大,但是……身體……卻很難判斷出來……
而且,根據法醫的報告。
遺體的手掌燒傷非常嚴重,無法提取指紋。
若要確認屍體的身份,需要抽血鑒定。
事實上法醫已經前往了長部家,開始采血,但由於種種緣故,最少也要明天早上才能確認遺體是否為長部智大。
土門警部和兩角巡警針對屍體,展開了對話:
“能夠確認用於切割的凶器嗎?”
“很費事,脖子周圍燒的很厲害,可能是鋸子之類的吧?”
“死亡時間呢?”
“屍體受損如此嚴重,不能肯定,隻能等著解剖了,不過依照這個燒傷程度,還有體內溫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距離滅火超過了十二個小時了。”
“照這麼說?火從昨天晚上就撲滅了?可報警的時間是今天早上吧?”
對於報警延遲這件事,居民是這樣向兩角巡警解釋的:
“直到昨天晚上十點多,他們才發現倉庫失火,火勢雖被撲滅,但麵對燒毀的屍體,所有居民都有些不知所措。”
“有人主張向派出所報警,有人認為兩角巡查剛去碼頭救過火,已經很累了,應該明早報警,所以就各自回家了……”
土門警部聽到兩角巡查的轉述,都氣笑了:
“這無論怎麼說,都像是拙劣的辯解。”
兩角巡查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而且我一直都覺得,島上的居民不想讓莪看到祭典。”
警察們對案件的相關人進行了調查取證。
土門警部在兩角巡警的帶領下來到了赤兔高中。
赤兔島雖然不大,但是分彆設有一所小學,一所中學,一所高中。
都集中在市中心的一塊土地內。
接待室裡接待土門警部,兩角巡查的人,是個肌肉發達,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他是三名失蹤者的班主任佐川。
土門警部向佐川說明了來意後,佐川很是緊張的開口問道:
“這樣說的話,是不是意味著三人都有危險呢?”
“雖然這樣說不太好,如果是姬路公發生了這種事情也就算了,水藤克人和長部智大兩個人,怎麼想也不應該啊!”
土門聽到佐川的話,覺得有些奇怪,打算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