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可怕的反轉,滲人的情景(1 / 2)

東京推理文豪 禦綾禦影 13383 字 10個月前

禦子柴泰典看到《親愛的S君》主人公斧子揮下去的那一刻,在心裡暗自捏了一把汗。

因為《親愛的S君》的情節,讓禦子柴泰典想起了五天前,舞城鏡介所說的那篇《兩瓶調料》的情節。

一想到《兩瓶調料》的犯人在院子裡瘋狂砍樹,隻是為了有一個好胃口的奇妙動機。

禦子柴泰典就感覺如鯁在喉,無語凝噎。

可……手上《親愛的S君》稿紙才剛剛過半?

故事還會有什麼峰回路轉?

雖然禦子柴泰典不知道,舞城鏡介究竟還要在故事裡玩什麼把戲。

但可以確定的是。

舞城鏡介的這篇《親愛的S君》,一定會在故事的結尾處,設置出像是《兩瓶調料》一樣可怕的動機!

帶著擔驚受怕,或者說想看又不敢看的心情。

禦子柴泰典翻開了稿子的下一頁……

——

菱田醫生是被招待的客人之一。

我和其他六個曰本人,四個B國人,一個C國人,共計十二人,圍著餐廳裡的大圓桌坐了下來。

“再多一個人,我們就變成了最後的晚餐。”

平時能說會道的萊納一本正經的說道。

她開玩笑的時候必定表情鎮定。

實際上,她講的笑話也從未把人逗笑過,這次也一樣,在場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人笑。

我笑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她的冷笑話好笑。

隻是因為她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這個房間裡還有著第十三個人。

餐桌上擺著的。

那是我從早上就精心烹飪的主菜。

菜的旁邊,放著百合花,那花是榮子帶來的。

榮子也和蝴蝶夫人一樣,是我曾備選的三人之一。

“不,的確是最後的晚餐呢,這房間裡本來就有第十三人啊。”

榮子突然這麼說道。

說完話,她便隔著花彆有意味的盯著我,她知道曰本女人在外國人眼裡很神秘,所以為了凸顯神秘氣質,總是用這種眼神盯著我:

“因為傑克你既是耶穌,又是猶大,對吧?”

榮子會說這種不明所以的話,我很清楚是怎麼回事。

因為之前她還以為我是個溫柔的男人,但去年年底,我卻突然很冷漠的和她分了手。

所以她現在肯定認為,我是一個比猶大還要可惡的人吧?

的確,在這一晚,我既是聖人又是惡魔。

但這並非因為我在溫柔的愛過一個女人後,又將她像是紙屑一樣丟棄了。

而是因為我即將要做的事。

我掀開了裝著主菜的銅盤。

榮子顯然對我餘情未了,見我行動不便。

便在其他客人麵前表現的像是個女主人。

親手將主菜分發到了大家的碟子裡。

十二個人的臉上都被白色的熱氣,以及香辛料神秘濃鬱的香氣籠罩。

過了好一會,大家才恍然大悟似的舉起酒杯。

我高喊著“乾杯”,將深紅色的葡萄酒一飲而儘。

沒人知道我們為何乾杯。

首先吃下主菜的是一位年輕的曰本人,他在跟著我學習B國語言。

看到他潔白的牙齒咀嚼著,接著喉嚨滾動,我就知道,我的計劃成功了!

“好吃!”

他用B國語說了聲好吃,發音一本正經,像是在上莪的課一樣。

晚餐會的氣氛也隨之陷入了尷尬。

因為有兩個曰本人不會B國語,有兩個B國人不會曰語。

所以導致這四個人,一直都沉默不語。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晚餐非常符合我的預料,非常的成功!

每個人都毫不吝嗇稱讚我做的菜。

不到三十分鐘,就全部吃光!

我尤為關注菱田醫生的反應,因為他是一位美食家,甚至還在擔任醫生的時候,出過了一本烹飪美食的書。

我很想要聽聽他如何評價我的廚藝。

這也是我邀請他的原因之一。

他開始隻是默默的咀嚼,但眼鏡下的雙眼很快的就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這是……?”

菱田醫生能夠準確的品出各種紅酒的年代,產區,所以有這種驚愕也是正常的事。

我配合他的表情,故作嚴肅,隨即說出了S君你的名字。

就像是萊納講的笑話一樣,我的話也沒能逗笑任何人。

大家聽到S君你的名字後,都陷入了沉默,好幾個人都放下了餐具,用責備的眼神望向我。

顯然,在他們看來,我說了有些不合時宜的話。

這時候C國的姑娘傑西,突然大笑了起來,幫我解除了尷尬氛圍。

但我對傑西並沒有任何感激,隻是對一臉詫異的菱田醫生,胡亂編造了一個神秘的烹飪方法。

還特地囑咐他,之後一定要試一試。

雖然一個月後,等他發現我在胡說八道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晚宴結束後。

我感覺我那炙熱的情感,慢慢的消散,我的失落也被快樂填補。

於是我坐在客廳裡,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和菱田醫生聊天:

“那個美女醫生後來怎麼樣了?”

這是我邀請菱田醫生的另一個原因,我很享受這種過程。

“她有事請了幾天假。”

菱田醫生的目光躲閃,然後很快的換了話題,從他那內疚的表情來看,他很明顯以為,女人的突然消失是和自己有關。

這樣的話,應該暫時沒問題吧?

我朝著廚房望去,卻正巧見到傑西打開了我的冰箱櫃門。

討厭的家夥,竟然不經過詢問,擅自打開彆人家裡的冰箱!

不過無所謂了,或許身為醫生的菱田能夠看出來冰箱裡的怪異。

但愚蠢的傑西才不會發現那是什麼東西。

傑西沒跟我打招呼,從冰箱裡拿出了薑汁汽水。

我又碰巧看到曰本青年試圖打開臥室的房門。

說真的,看到對方的手握住了臥室的房門把手,我的心臟止不住的狂跳!

因為那扇門的黑暗之中,就躺著房間裡的第十三人!

不過好在曰本青年隻是誤把那房間當成衛生間了,見無法打開,便轉身離開。

我表情僵硬的樣子,引來了菱田醫生的關注,但我一對他微笑,他就也跟著笑了起來。

為什麼那扇門上了鎖?

無論是菱田醫生還是其他人,都不曾想到這個問題。

十點一過,就在大家紛紛準備回去的時候。

榮子來到了我的麵前:

“傑克,你在地磚上打了什麼蠟?”

“地磚上到處都沾著白色的油脂,我專門洗了手,但卻還是黏糊糊的。”

榮子把手貼到了我的臉上,隨即收了回去,我的臉上感到黏黏的:

“每周來一次的鐘點工,錯把汽車車蠟拿來擦地磚了。”

客人們陸續的告彆,一位客人臨走之前,說想要用一下電話,我當即拒絕了他的要求,直言電話出了故障。

但其實電話是被我親手搞壞的,現在已經用不了。

榮子是最後離開的,她以想要照顧我為由,打算和我重溫一夜,但我以疲憊為由,讓她先回去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的眼神看起來脆弱且憂傷。

送走了榮子,我將房門牢牢鎖上。

諾大的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

不過我並不覺得寂寞,因為我已經完成了我夢想的序章。

——

宇山日出臣看著手上隻剩下不到五頁的稿紙,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這……《親愛的S君》故事已經進展到了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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