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似乎不怕我,俏皮的朝我吐著舌頭,伸出了手:
“我叫佐藤夏美。”
我盯著夏美,冷冷開口: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另外,我聽是人說,你是混血兒?”
夏美搖了搖頭:
“我是曰本人,隻是在華國居住過,你要不要看看我的駕照?”
我搖了搖頭,因為就算拿出了護照,也不能證明那就是真的:
“說吧,你要賣我的貨是什麼?”
夏美做到了我的身邊。笑著問道:
“聽說隻要給你錢,你什麼買賣都會做?”
我點了點頭,黑市買賣是我的本行,任何能便宜買進,高價售出的商品我都會經手。
“我是黑市商人,隻要能換成錢的東西我都會做。”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要問問你,你應該不是混新宿的吧?還說什麼姓王的人介紹的?”
“先告訴我,是誰告訴你我的電話?”
夏美滿不在乎的說道:
“是吳富春啊,我是吳富春的女人,從名古屋來的。”
聽到夏美的話,我心裡的石頭落下了,我猜的果然沒錯。
“所以,你要賣的東西是什麼?”
夏美聳了聳肩:
“是吳富春啦!”
“富春常說,假如他回到了歌舞伎町,一定會給健一帶來麻煩。”
我聽到夏美的話,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吳富春還會擔心我,不過,如果他這麼替我擔心,為什麼不直接去死呢?
“所以呢?”
夏美狡黠的看著我,隨即開口說道:
“所以,你現在應該正為富春而麻煩纏身吧?”
“喂,健一!如果我把富春賣給你?”
“你願意給我多少錢呢?”
我聽到夏美的話,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你和富春之間出了什麼事?”
夏美聽到我的話,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我已經受不了他了,不想在和他好下去。”
“我和富春是在去年春天認識的,他幫我擺平了一個在酒家死纏著我的家夥,於是我就和富春同居了。”
“可沒過多久,我就後悔了。”
“我也是要賺錢的,富春這家夥,整天守在我的店裡,把我的每一位客人都打的遍體鱗傷。”
“害我換了好幾家店,我根本擺脫不了他,隻能逃離了名古屋,來到東京……”
聽到夏美的話,我大致搞清楚了夏美究竟想要乾什麼。
事實上,我太了解富春了,因為連我自己都被富春搞得精疲力儘。
這家夥就像是一個故障的核電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失控,到處亂放射線!
尤其是——富春那個人很記仇。
他曾因為有個女人嘲笑過他,五年後在街上認出那個女人後,將對方活活打死。
總之,聽到夏美的話,我竟然有些同情起夏美的遭遇了:
“所以,你才會來到歌舞伎町找到我?”
夏美用帶有魅惑的眼神望著我,像是想儘一切辦法吸引我一般:
“富春老是炫耀的對我說,他惹毛了一個叫做元成貴的大人物。”
“我本來是想要找到元成貴,讓他弄死富春,隻是……元成貴是個大人物,我冒冒失失的去找他,他一定不會理我。”
“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夏美沉浸在自己的話裡:
“為了能夠擺脫富春,我想到了一個計劃!”
“把富春引到新宿,讓他惹些麻煩把你扯進去。”
“這樣的話,你就會把富春抓起來,送到元成貴的手裡。”
“隻要富春一死,我就能夠恢複自由身。”
“所以我收拾了行李,從名古屋來到這裡,再打個電話告訴富春,我人在新宿,被一個叫做元成貴的人控製,快來救我!”
“怎麼樣?健一,我的計劃不錯吧?”
聽到夏美的話,我臉氣的發紅:
“真是個笨女人,富春隻要回到歌舞伎町就是死路一條!”
“你隻要讓富春知道你在歌舞伎町就好,任誰在歌舞伎町都逃不出元成貴的手心!”
“結果!就因為你自作聰明,把富春那家夥惹毛了,他已經殺掉五個無辜的人了!”
夏美聽到我的話,睜大了眼睛瞪著我,仿佛是我騙她一樣。
“夏美,你知道嗎?”
“富春衝進了元成貴情婦經營的酒家,嘴裡大喊著‘那女人在哪裡?’!”
“要不了多久,元成貴就會知道富春有一個叫做佐藤夏美的女人。”
“富春當年乾掉的,可是元成貴最得力的心腹,假如他知道你是富春的女人,絕對會把你一起做掉。”
夏美嚇得仿佛要哭出來:
“可是……我和富春根本沒關係啊!”
我不在意夏美的情緒,繼續開口:
“元成貴才不在乎這些,對了,警察大概對你也很有興趣。”
夏美顯然被我嚇壞了,用撒嬌的眼神盯著我:
“健一,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我聳了聳肩,歎了口氣:
“回名古屋吧?留在新宿絕對是死路一條,如果富春被元成貴做掉了,我會通知你的。”
夏美用可憐的眼神望著我:
“不行啊!我來這裡,就沒打算回名古屋。”
“我是把店裡的錢全部卷走,來的東京,我現在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我看著夏美,不理解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沒頭腦的呆子?
“不去名古屋也行,劄幌,仙台,大阪,總之,離開東京就行了!”
夏美縮了縮脖子:
“那也不行,我沒錢。”
“你不是卷了店裡的錢來的這裡嗎?”
夏美吐了吐舌頭:
“我在參宮橋挖到寶了,雖然不是新房子,但是裝修的很棒,我把錢拿去付首付了。”
夏美在榻榻米上伸直了雙腿,像是在想像搬進一棟豪宅似的兩眼發光。
我不理解,這個笨女人究竟在搞些什麼?
“所以彆說是東京,你連新宿都不會離開,因為你為了支付貸款,你得儘快找個工作,所以你希望富春能快點去死,對吧?”
夏美天真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就是這麼打算的。”
我看著這個笨女人,歎了口氣:
“這樣吧,你出賣富春的錢,就讓我拿來替你擺平元成貴那關。”
“但是,你現在要聽我的話。”
“首先,你要跟著我離開這裡。”
——
吳富春都怎麼稱呼你?
夏美拎著皮箱小聲的說道:
“他叫我小美。”
我看到夏美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知所措,讓我覺得有些可疑。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我撥通了楊偉民的電話,想要楊偉民借我兩百萬円。
誰知道這老王八蛋居然獅子大開口,找我要十分利,不過我真的很缺錢,隻能同意了楊偉民的要求。
隨即,我找了其他的黑市商人弄了輛寶馬汽車,又把電話撥給了元成貴。
結果,元成貴像是惡鬼一樣朝我吼道:
“吳富春呢?你找沒找到他?”
“那家夥攻擊了秀紅的店,秀紅現在也被警察帶走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有人看到你在現場,這說不定都是你牽的線!”
我費了好半天勁兒才解釋明白,我為什麼會出現在殺人現場,但依舊沒能讓元成貴平息怒火。
元成貴隻是告訴我,後天中午,一定要把吳富春帶到他的麵前。
掛斷元成貴的電話,我已經汗流浹背了,不過,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還能活過今晚。
——
我帶著夏美,開著寶馬汽車,來到了距離藥房很遠的街邊。
囑托夏美去藥房找楊偉民取錢。
因為我很擔心楊偉民那個老狐狸會出賣我。
看著夏美離去的身影。
我不由的想起了我的過去。
被楊偉民拋棄後,我混跡在各種各樣的場所討生活,給彆人做向導,打雜工,甚至去做陪酒男。
經曆過形形色色的人,也被形形色色的人經曆過,我終於在歌舞伎町紮了根。
可惜,無論是哪個圈子我都擠不進去,我似乎生來就是個雜種。
任何人都排斥我!
想到了這些,我又想起了夏美的雙眸。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能在她的眼中看到和我非常相似的點,但我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
很快,夏美便拿著一個包裹上了車。
“藥房那老頭子說了什麼?”
夏美將手上的包裹遞給我,隨即開口說道:
“他叫我告訴你,‘加勒比海’已經沒事了。”
“還有那個‘紅蓮’的女老板被釋放了。”
我拆開夏美遞給我的包裹。
結果發現裡邊的錢少了許多:
“為什麼隻有一百五十萬?”
夏美望著我愣了一下,隨即開口笑道:
“哦,我拿了十萬。”
“我可沒說要給你。”
“這點小錢,就算是我替你傳話的酬勞嘛。”
我瞪著夏美,伸出了手:
“還我,我用十分利,借了這筆錢,如果你覺得利息合理,我就借給你。”
夏美沒說話,隻是一臉期待的望著我,但當她發現美人計對我沒用的時候,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所有錢都吐出來。
“小氣鬼!”
“我是生意人。”
我知道,其實給她十萬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我不想要她有太多的錢。
有了錢,她就能自由活動了。
但我還想把她在綁一陣。
尤其是——
當我聽到她的銀行卡裡有五十萬的時候。
我得找個機會,弄走她的銀行卡才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