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名叫夏美的女人(1 / 2)

東京推理文豪 禦綾禦影 17640 字 10個月前

平山夢明咬著指甲,望著手中的《不夜城》心中滿是崇拜。

如果不是客廳裡還有那麼多的人在。

平山夢明真的很想要大聲尖叫!

高呼“舞城鏡介萬歲”!

因為《不夜城》的味道太純正了!

這就是“冷硬派推理”最原始的味道,最正宗的味道!

如果將生島治郎,大藪春彥,西村壽行的“冷硬派推理”比作冷酷無情。

那麼舞城鏡介的“冷硬派推理”就是暗黑無光!

從目前這個出場人物來看,似乎是“全員惡人”配置。

而這種配置正是“冷硬派推理”最正宗的味道!

平山夢明一方麵為舞城鏡介能夠寫出如此純正的“冷硬派推理”感到喜悅。

另一方麵,也對舞城鏡介在《不夜城》裡的謎團布置,欽佩的無以複加!

因為“冷硬派推理”和“本格派推理”最大的區彆,就是謎團的布置。

“本格派推理”主打的是“設謎與解謎”,即便是故事,都要為謎團而服務,可以理解為腦力遊戲。

而“冷硬派推理”主打的是危機,從人物到環境,將所有的關注點,從大腦轉移到了心靈。

主要著重描寫,主角的內心與外界環境對主角的影響。

而這一切,舞城鏡介在《不夜城》這本書裡,全部都做到了!

無論是劉健一的雙重身份,所麵對的危機,乾爺爺楊偉民的兩麵三刀,利用與出賣,元成貴的最後死線,以及吳富春突然襲擊“紅蓮”。

都讓人感受到了劉健一所屬的環境,有多麼惡劣,多麼糟糕。

同時,在《不夜城》推進劇情的時候,平山夢明還感受到了三個關注點。

那就是“孤獨”,“不信任”,以及最重要的一點“焦躁”!

劉健一的身上,一直都有一種孤獨感,就像是一條鬣狗一樣,遊竄在歌舞伎町之中苟活。

而這種孤獨,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整個故事的核心問題,“身份認同”。

這個“身份認同”問題,帶給了劉健一許多的麻煩,包括了“不信任”和“焦躁”。

因為劉健一太想要活下去了,所以隻能去求楊偉民,去求崔虎,甚至去求元成貴的情婦黃秀紅……

但……無論求誰都沒用。

新宿的歌舞伎町就是一個巨大的修羅場,除了利益就是出賣和落井下石!

為此,劉健一隻能想儘一切辦法活下去。

而想要活下去這種信念,讓“焦躁”占據了主導權!

這無形之間,增加了整個故事的緊張氛圍與期待值。

能夠依靠謎團推進故事,還推進的如此順滑。

這讓平山夢明不得不承認,舞城鏡介果然是寫作的天才!

不過?

吳富春究竟想要乾什麼?

那個叫夏美的女人究竟要乾什麼?

這一切仍然是個未知數……

想到這些,平山夢明再次翻開了《不夜城》的稿子,想要在書中尋找答案……

——

五個擔架被陸續從“紅蓮”中抬出來。

“紅蓮”的老板黃秀紅並不在其中。

我猜測吳富春這麼做的目,應該是想要綁了黃秀紅,以此來讓元成貴收手?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驚魂未定的黃秀紅,做出了會給她打電話的手勢。

見到黃秀紅朝我點了點頭,我便離開吳富春的犯罪現場。

回到了“加勒比海”,將崔虎給我的槍彆在了腰間,隨即打開了電話留言。

元成貴給我打了兩通電話,楊偉民和崔虎各給我打了一通。

我根本不敢給元成貴回撥過去,因為吳富春襲擊了“紅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元成貴絕對又要找我麻煩。

我把電話撥給了楊偉民,結果一接起電話,就聽到楊偉民劈頭蓋臉的問道:

“健一,你這家夥在哪?”

“吳富春在你身邊嗎?”

我聽到楊偉民的話,諷刺的笑了笑:

“我在外麵跑了一整天,被崔虎打了,也讓元成貴威脅了,還是找不到有吳富春。”

“至於我在哪?這是秘密,假如又被出賣一次,我可吃不消。”

楊偉民冷哼一聲:

“健一,元成貴的人可是看到你出現在‘紅蓮’門口的。”

我搖了搖頭,有些惱火的說道:

“我隻是正巧路過罷了,還是說回正題吧?”

“爺爺,有什麼消息能幫到我?”

楊偉民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旋即開口:

“我得到消息,吳富春拿著槍跑進了‘紅蓮’,大聲喊著‘那女人在哪裡’?”

女人?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正當我要掛斷電話的時候,楊偉民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

“健一,你還是避避風頭吧?”

“吳富春那家夥就是瘋狗,他這次回來,就是有意找元成貴的碴。”

“退一萬步講,就算你找到了吳富春,他也不會乖乖的跟你去見元成貴的。”

我聽到楊偉民的話,挑了挑眉:

“你想讓我逃到哪去?”

“去寶島吧?如果健一你有這個想法,我可以幫你個忙。”

“爺爺,你打算要多少錢呢?”

“五百萬跑不掉吧?”

聽到楊偉民的話,莪掛斷了電話,真想朝楊偉民這個王八蛋臉上吐口水!

——

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吳富春和女人聯係在一起。

因為我從沒見他有過女人,他在女人麵前就像是塊木頭……

所以更想不出,這家夥為什麼衝到“紅蓮”會大喊“那女人在哪裡?”而不是大喊:“元成貴在哪裡?”

我思考著,琢磨著。

最終得出了我自己的猜測。

吳富春回到歌舞伎町,是來找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可能被元成貴挾持了。

不過,這個理由有些說不通。

如果元成貴挾持了吳富春的女人,那麼不就可以直接通過女人找到吳富春了嗎?

所以,我懷疑吳富春是被假情報誤導了。

而元成貴現在應該也在找那個女人。

如果——我能提前找到那個女人。

就能找到吳富春,前提是那女人真的存在。

想到這些,我想起了夏美。

那家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好是吳富春回到歌舞伎町的時候。

而且,她還用公共電話向某人求救。

我相信這絕不是偶然。

一定是夏美向吳富春求救,吳富春才會因為她而出現!

雖然有點牽強,但這是我目前唯一的線索了。

我來到了“弁天莊”,看到203號房沒有開燈,我便帶上手套,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開鎖工具,撬開了203的房門。

我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拿著黑星手槍,開始在房間搜查。

結果,屋子裡隻有晾在窗台上的內衣褲,以及兩隻行李箱。

沒有看到夏美,我將那兩隻行李箱全部打開。

結果裡麵全部都是酒家女的衣服,以及五花八門的內衣,絲襪。

我在其中翻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護照,駕照,健保卡,存折,這些能夠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最終,我隻能坐在房間的角落等待著夏美的歸來。

我不覺得等人很痛苦,我之前的大部分人生,都耗費在了等楊偉民開口說話。

但是當楊偉民把我像是垃圾一樣丟掉後,我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就是一個不法之徒,隻能孤獨的活著,等待著孤獨的死。

等待並不痛苦,也不會讓我感到辛苦。

因為隻有普通人才有權利訴苦,我不會發牢騷,隻會搶普通人的錢。

——

成羿臉色凝重的看著《不夜城》的稿子。

說真的,成羿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本格派推理”,什麼是“冷硬派推理”。

自己雖然認字,但卻並沒有讀過什麼書,對於推理這種東西,也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能夠參加這次的什麼“新本格推理俱樂部”,也完全是因為看舞城鏡介的麵子。

本以為這會是一個無聊的文人聚會。

但《不夜城》的故事,卻讓成羿從中感受到了文字的魅力!

因為劉健一就像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自己。

自己也是年少時,跟著老媽來到了歌舞伎町討生活。

不曾交過朋友,也沒有朋友可交。

後來因為老媽被惡人所害,於是為了複仇慢慢的走向墮落。

成羿喜歡獨處,習慣獨處,也從不覺得孤單寂寞。

因為血雨腥風的修羅場——新宿歌舞伎町,根本沒有給人感受孤獨的機會。

在這裡,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成羿見舞城鏡介能夠將新宿眾生相,描寫的如此真實。

自然對《不夜城》的故事,有了強烈的期待感。

因為在成羿這位“業內人士”看來,劉健一此刻麵對的問題十分嚴重。

若是換成自己如此腹背受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於是,成羿隻能再次翻開了《不夜城》的稿子,想要看看劉健一該如何解決這一次的危機……

——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隨著房門被打開,一陣誘人的香水味也隨之傳來。

燈被打開,我看到她一臉驚訝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你是誰?”

我將槍口對準她,並把食指放在唇前。

“你就是夏美吧?”

夏美沒回答我,隻是皺著小巧的鼻子,用銳利冷豔的雙眼瞪著我。

夏美長的很好看。

身高在一百七十公分,年齡大約在二十五六歲左右。

穿著T恤和褪色牛仔褲,身材勻稱,對我來說可能會覺得有點瘦?

但對於大部分男人,應該會把她當做夢中情人。

“你到底是誰?”

夏美仿佛不在乎我手裡的槍。

“你不是在電話裡告訴我,你有東西要賣給我嗎?”

夏美的臉上露出了驚訝:

“你是?劉先生?”

“你不是叫我去找彆人嗎?”

我扣上了保險,放下了槍:

“我改變主意了。”

“改變主意就可以偷跑到彆人家裡,用槍指著人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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