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良木肋拚了命了點了點頭:
“對!對!對!麵具上有好多的眼睛!”
大亦牛男將自己頭上的鐵釘展示給了阿良良木肋。
並告知阿良良木肋自己同樣也是受害者。
自己用錘子砸阿良良木肋,是為了幫助阿良良木肋剝掉身上的蠟。
阿良良木肋不理解大亦牛男的話。
因為在阿良良木肋看來,自己如果被蠟封住了,豈不是不能呼吸?
大亦牛男向阿良良木肋解釋。
自己頭部被砸入了鐵釘,心臟也停止了跳動,但是卻奇跡般的複活。
所以,阿良良木肋此刻應該也是死亡後,又複活了。
阿良良木肋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理解了大亦牛男的話,並請求大亦牛男敲掉自己身上的蠟。
因為自己被困在了蠟中,沒人幫助的話,完全掙脫不開。
大亦牛男用錘子粗暴的朝著阿良良木肋周邊砸去。
這時阿良良木肋才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了痛覺。
綁著帶血繃帶,斷掉的手腕也不再痛了。
阿良良木肋一從蠟中掙脫,就叼起了煙,點著了火。
大亦牛男指著地麵上的小包包,連帽雨衣,手電筒,向阿良良木肋發問。
結果發現裡麵多出了一套居家服。
很顯然,那個居家服,應該是屬於沒有衣服的愛裡的。
阿良良木肋追問大亦牛男為何會來這裡。
大亦牛男則講解了自己複活後的全過程,隨即反問阿良良木肋為什麼會來工作室?
阿良良木肋將昨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大亦牛男便拿出了之前的撿到的紙條。
通過大亦牛男和阿良良木肋的複盤。
得出了凶手將阿良良木肋弄暈後,用蠟把他完全的覆蓋起來。
至於蠟是哪裡來的?
則是凶手將胸口插著錐子的蠟像用瓦斯爐融化。
阿良良木肋知道自己是真的死了,重重的歎了口氣:
“所以……複活過來的?隻有你和我?”
“這太厲害了!這不就是阿加莎·克裡斯蒂老師的《無人生還》嗎?”
大亦牛男用手敲了阿良良木肋的頭。
隨即打開了工作室地板下的洞,給阿良良木肋看已經死掉的愛裡。
並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因為能夠用假屍體當做“替身”的人隻有阿良良木肋。
所以凶手就隻有可能是阿良良木肋!
阿良良木肋聽到大亦牛男的推理,笑著向大亦牛男展示自己受傷的左手腕:
“牛汁老師,你的推理是錯誤的哦。”
“是你把我從蠟像中挖出來的啊!”
“而且我的手骨折成了這樣,是沒有辦法將假屍體搬運到這裡的。”
大亦牛男不服氣的說道:
“那又怎麼了?你用右手不就行了?”
“即便你左手腕骨折,你也可以用皮帶或者是繩子,將屍體拉上來!”
阿良良木肋聽到大亦牛男的話,歎了口氣,豎起了指甲裂開的右手大拇指:
“我的右手掌一直都在外麵,幾乎沒有沾到蠟。”
阿良良木肋指著地板上的一道血跡,繼續開口:
“而且地板上還有指甲開裂流出的血跡。”
“這足以證明,我沒有用假屍體,因為人死後,心臟就不會跳動了,血液也無法流通了,體內的血就會慢凝固。”
“如果在蠟像裡麵的是假屍體,就不會流出血液!”
“這!足以證明蠟中的人就是我!我也是真的死亡!”
大亦牛男歎了口氣:
“所以?你來說是誰殺了我們?”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
“不知道,不過肯定是另外三個人吧?”
“反正依照目前來看,我和牛汁老師都不是犯人。”
大亦牛男搖了搖頭:
“他們三個的屍體莪都看過,沒有一個是假屍體。”
阿良良木肋沉思了片刻:
“會不會有人裝死呢?比如四堂烏冬是屏住呼吸的?”
大亦牛男堅持稱另外三個人都死了。
阿良良木肋則堅持要重新確認一次。
於是二人來到了工作室下方。
觀看愛裡的屍體。
愛裡的屍體發臭,上半身靠在崖壁上,嘴巴張的大大的,可以看到裡麵空無一物。
硫酸把她身上的皮膚徹底溶解了。
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融化了一樣。
下半身的牛仔褲被血液和尿液弄得臟兮兮的。
腹部流出的血,直接往後背流去。
“你看看她還像是活著的嗎?”
大亦牛男嘲諷著問向阿良良木肋。
阿良良木肋則要去大亦牛男去摸愛裡的脈搏。
雖然愛裡的屍體還是溫溫的,但卻沒有一絲脈搏。
經過仔細的的調查,能夠得知愛裡確實就是愛裡,也確實死了。
不過,更讓大亦牛男驚訝的是。
愛裡的舌頭不見了!
想到這些,大亦牛男從口袋裡拿出了之前撿到的那片肉。
“這是什麼?韓式烤肉嗎?”
阿良良木肋好奇的問道。
大亦牛男則滿臉嫌棄的開口說道:
“是金鳳花沙希的舌頭。”
阿良良木肋被嚇的像是個小孩一樣慘叫。
大亦牛男則繼續檢查愛裡的嘴。
下排牙齒有傷痕,裡麵流了不少的血,都凝固在牙齦附近。
“牛汁老師,那個舌頭你是從那裡撿來的?”
大亦牛男指給了阿良良木肋具體位置。
但阿良良木肋卻很在意,為何沒有剪下舌頭的剪刀。
“可能是被凶手帶著了吧?”
大亦牛男如此回答。
阿良良木肋繼續開口:
“那屍體的指甲呢?有沒有插進沙子裡?”
大亦牛男檢查了愛裡的手指,發現愛裡隻有小龍蝦顏色的美甲,並沒有插入沙子。
不過……在愛裡頭後麵的岩石上,發現了一個金屬牌。
正是阿良良木肋脖子上的兵籍牌!
“這下真相大白了!凶手果然是你!”
“不然的話,這個兵籍牌怎麼會在金鳳花沙希頭的下方?”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辯解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凶手在我臉上澆蠟的時候,從我脖子上扯下來的吧?”
“牛汁老師,你不要懷疑我,我也是受害者,而且我也真的被殺害了啊!”
就在大亦牛男思考的時候。
大亦牛男感覺頭上滴水。
抬頭一看,發現是阿良良木肋的尿,順著工作室上麵的薄地板縫隙滴到了自己的頭上……
大亦牛男將兵籍牌還給了阿良良木肋,朝著“天城館”走去。
結果發現“天城館”左手邊的空地上,那個蓋著木板車的藍色塑料帆布被掀起來了。
阿良良木肋檢查了木板車。
發現木板車下麵的土是濕的,得出了凶手一定用了木板車。
因為如果木板車一直停在原地,下麵的土應該是乾的才對。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屍體。
隨著尖塔傳來鐘聲,二人進入了“天城館”內。
一進門就能看到那張帶血的地毯。
二人上了二樓,來到了真阪齊加年的屍體旁。
發現真阪齊加年臉上布滿淤血,以及泥土,舌頭垂在外邊。
還有他的手和皮膚上沾著一些泥土。
而且,他的身邊有一尊沒有手臂的“薩比人偶”!
“我說什麼來著?頭都被砸爛了,一定死掉了啊!”
阿良良木肋的目光落在了“薩比人偶”身上,發現“薩比人偶”手臂掉落,泥屑散落在附近,“薩比人偶”的身上還有一些小洞。
“明明真阪齊加年的手臂沒有斷,但是人偶的手臂卻斷了?”
“會不會是凶手忘記把真阪齊加年的手臂切下來了?”
阿良良木肋想不通,跟著大亦牛男來到了浴室。
大亦牛男指著在浴缸裡,泡的像是水母一樣的四堂烏冬:
“這家夥看起來像是活著的嗎?”
泡著四堂烏冬浴缸的水位在三分之二。
四堂烏冬的頭,背,屁股從水麵露出。
一旁的“薩比人偶”像是一灘爛泥。
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朝向。
阿良良木肋伸手抓住了四堂烏冬的頭發,發現四堂烏冬臉上缺少了一個飾品。
正是秋山晴夏送給他的那個。
結果二人很快在浴缸中找到了那個塑料製的釘扣。
阿良良木肋見此情景。
打算調查一下大亦牛男的死亡現場。
發現大亦牛男房間內有一把沾滿血,倒在地上的椅子。
阿良良木肋打開了廁所,立刻便捏著鼻子關上了門。
隨即看著房間的地板,和窗簾,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牛汁老師複活的時候,應該坐在這張椅子上。”
“但如果坐在椅子上,往頭裡砸釘子應該很不方便吧?”
“所以凶手應該是讓牛汁老師躺在地上,砸入釘子,然後在把屍體搬到椅子上的。”
大亦牛男看著手表,雖然上麵沾了血。
但裂痕裡卻沒有滲入血。
說不定,凶手就是搬運自己屍體的時候撞裂了表盤。
“但是,牛汁老師頭上的釘子是貫穿的,地板上應該有痕跡才對。”
阿良良木肋在地上翻找了一陣。
很快便找到了兩處痕跡。
兩個小小的洞。
靠近窗戶的那個大一點,裡麵有血。
遠離窗戶的小一點,裡麵有一點泥。
“這能說明什麼呢?”
大亦牛男有些疑惑。
阿良良木肋則眯起了眼睛,笑著說道:
“在下找出凶手了!”
“在封閉的島上,一群人被逐一殺掉,最後全員死亡。”
“究竟發生了什麼?凶手是誰?”
“這正是阿加莎·克裡斯蒂老師《無人生還》的魅力所在!”
“我們現在麵臨的,就是《無人生還》的困境。”
“但死而複生,卻讓這件事變得更加複雜了!”
大亦牛男懶得聽阿良良木肋囉嗦,繼續開口:
“少廢話,說重點!”
阿良良木肋繼續開口:
“牛汁老師你說我們五個人被殺死的時候,有一個問題一直讓我疑惑不解。”
“犯人為什麼要帶那個滿是眼球的麵具?”
“那個麵具有什麼含義嗎?”
“這很簡單吧?隻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臉!”
“不過,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隻能算是答對了一半。”
“每個人的房間裡都準備了同樣的寬鬆居家服。”
“為的也是防止服裝和體型的差異。”
“不過這樣的話就有點詭異了。”
大亦牛男跟不上阿良良木肋的推理:
“詭異?哪裡詭異了?”
阿良良木肋繼續推理:
“詭異就詭異在……凶手既然在一晚上把我們全部殺死……那他根本沒有必要遮擋麵部把?”
“反正所有人都會死。”
大亦牛男抓了抓後腦勺:
“可能凶手對自己心裡沒把握吧?”
“畢竟要一夜之間殺這麼多的人。”
“為了防止沒有成功,或者是遭人反抗,所以才帶了麵具。”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
“凶手殺掉牛汁老師倒是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但我是被騙到工作室裡被殺的,尤其我還是傷員,麵對這種情況,他完全不必遮擋麵部。”
大亦牛男對阿良良木肋的賣關子很惱火:
“那你倒是說說看,凶手為什麼要戴麵具?”
阿良良木肋眯著眼睛笑了:
“很簡單哦,牛汁老師你現在試想一下,如果凶手沒有帶麵具,你是不是就知道凶手是誰了?”
大亦牛男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阿良良木肋笑著繼續進行推理:
“沒錯,凶手知道我們會在死後的幾個小時複活!”
“正因為如此,凶手才會帶上麵具,遮擋麵部!”
大亦牛男理解阿良良木肋的推理,但卻不解凶手的動機:
“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道凶手在用我們做人體實驗?”
“這樣的話,凶手一定就是身為醫生的真阪齊加年!”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
“牛汁老師,你太著急下定論了。”
“目前來看隻能確認我們兩個是被殺的。”
“如果有人是自殺,那麼事情就有趣了。”
大亦牛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第一點我有考慮過,因為我醒來之前,聽到有人扔東西的聲音,所以我認為凶手那個時候還活著。”
“不過,看過屍體後,我知道沒有一個人有足夠的時間自殺。”
阿良良木肋拿出了一根煙:
“所以,這是詭計啊!”
“犯人使用了詭計,讓自己看起來像是被人殺害!”
“所以,最重要的,是五個人的死亡順序!”
“一旦死亡了,在重新複活之前是不可能殺人的,所以,理所當然的,最後死亡的人就是凶手!”
“這時候,關鍵的線索就是‘薩比人偶’!”
“這些小東西都模仿著屍體的形狀被破壞了,但是真阪齊加年身邊的‘薩比人偶’卻不對勁。”
“真阪齊加年是頭部遭到重創,懸掛在二樓扶手的外邊,但他身邊的‘薩比人偶’卻是手臂被擰下來的樣子。”
“真阪齊加年的手掌上站了些泥土,這說明他曾用手抓了‘薩比人偶’,再加上真阪齊加年當時頭破血流。”
“所以我認為,真阪齊加年是想要利用‘薩比人偶’的泥巴來止血!”
“情急之下意外扯掉了‘薩比人偶’的手臂!”
大亦牛男搖了搖頭,回想起了真阪齊加年的臉上確實有些臟臟的。
“可是,真阪齊加年的‘薩比人偶’是在他腳尖的方向啊?”
阿良良木肋繼續解說道:
“這很簡單吧?‘薩比人偶’會出現在真阪齊加年的腳旁,說明在真阪齊加年死後,凶手挪動了‘薩比人偶’!”
“這也能夠證明,真阪齊加年不是凶手,因為他不是最後死掉的!”
“而同樣的情況,也能套用在四堂烏冬的身上。”
“原本應該放在四堂烏冬身邊的‘薩比人偶’,結果是在淋浴間的地板上,並非放在浴缸裡麵。”
“浴缸裡麵的水,會像是泥水一樣渾濁不堪,就是因為‘薩比人偶’曾掉進水裡!”
“這說明在四堂烏冬死後,有人移動過‘薩比人偶’,四堂烏冬也不是最後死掉的人!”
“同樣,牛汁老師也一樣哦。”
“牛汁老師的頭上被砸上了釘子。”
“但是‘薩比人偶’頭上的釘子卻被拔出來了。”
“這說明牛汁老師也不是最後死掉的人。”
大亦牛男聽到阿良良木肋的話,興趣全無:
“這全是你的臆想吧?”
“難道不是凶手先把釘子砸在木偶的頭上,然後拔出來砸在我的頭上嗎?”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
“並不是這樣。”
阿良良木肋用力的踏了兩下地板,地板上是那兩個小洞。
“這是凶手砸釘子時候留下的痕跡。”
“大的那個,有血的,是往牛汁老師頭裡砸釘子留下的痕跡。”
“小的那個,帶泥的,則是往‘薩比人偶’頭裡砸釘子時留下的痕跡。”
“如果凶手用的是同一個釘子,那麼留下的應該是不同的痕跡,不會出現一大一小的凹痕!”
“所以,這說明釘子有粗有細!”
“現在,‘薩比人偶’的頭上沒有釘子,那麼一定是有人把釘子帶走了!”
“這個釘子一定在這個房間的某處。”
大亦牛男聽到阿良良木肋的推理,感覺頭都大了。
“胡扯,那你告訴我,那該死的釘子在哪?”
阿良良木肋臉上露出了邪笑,用手指著大亦牛男的腳:
“根據牛汁老師的之前的話來推理,釘子釘在這裡!”
大亦牛男抬起腳,發現自己腳下和泥土嘔吐物混在一起的鞋底上,插著一根釘子!
“牛汁老師複活的時候,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由於失去了痛覺,所以腳踩在了釘子上,並沒有發覺!”
大亦牛男想起來了。
自己複活的時候,便直奔更衣室。
卻發現自己的鞋子怎麼也脫不下來。
原來……是釘子……紮在了腳上……
“你還真是厲害呢,這你都能推理出來?”
阿良良木肋笑著說道:
“不是推理的啊,是牛汁老師在我麵前摔倒的時候,我看到的。”
阿良良木肋學起了大亦牛男摔倒的醜態。
讓大亦牛男有些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用鐵錘,把這家夥敲死……
“所以,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不是最後死掉的人?”
阿良良木肋聽到大亦牛男的話,繼續開口:
“就是藏在金鳳花沙希頭後麵的兵籍牌啊!”
“如果金鳳花沙希死在我前麵,那麼我被埋在蠟裡的時候,金鳳花沙希就應該已經從地板的洞口掉下去了。”
“這麼一來,我脖子上的兵籍牌從脖子上掉下來,然後被壓在金鳳花沙希的身體下,就說不通了。”
“我沒理由這麼做,更不會特意爬到下麵,把兵籍牌藏在屍體下麵。”
“所以,金鳳花沙希是最後的死者,她就是凶手!”
“金鳳花沙希把我們都殺掉了,然後自己自殺了!”
愛裡是凶手?
這個解答,大亦牛男不能接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