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誰是最後死掉的人?(2 / 2)

東京推理文豪 禦綾禦影 31028 字 10個月前

阿良良木肋拚了命了點了點頭:

“對!對!對!麵具上有好多的眼睛!”

大亦牛男將自己頭上的鐵釘展示給了阿良良木肋。

並告知阿良良木肋自己同樣也是受害者。

自己用錘子砸阿良良木肋,是為了幫助阿良良木肋剝掉身上的蠟。

阿良良木肋不理解大亦牛男的話。

因為在阿良良木肋看來,自己如果被蠟封住了,豈不是不能呼吸?

大亦牛男向阿良良木肋解釋。

自己頭部被砸入了鐵釘,心臟也停止了跳動,但是卻奇跡般的複活。

所以,阿良良木肋此刻應該也是死亡後,又複活了。

阿良良木肋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理解了大亦牛男的話,並請求大亦牛男敲掉自己身上的蠟。

因為自己被困在了蠟中,沒人幫助的話,完全掙脫不開。

大亦牛男用錘子粗暴的朝著阿良良木肋周邊砸去。

這時阿良良木肋才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了痛覺。

綁著帶血繃帶,斷掉的手腕也不再痛了。

阿良良木肋一從蠟中掙脫,就叼起了煙,點著了火。

大亦牛男指著地麵上的小包包,連帽雨衣,手電筒,向阿良良木肋發問。

結果發現裡麵多出了一套居家服。

很顯然,那個居家服,應該是屬於沒有衣服的愛裡的。

阿良良木肋追問大亦牛男為何會來這裡。

大亦牛男則講解了自己複活後的全過程,隨即反問阿良良木肋為什麼會來工作室?

阿良良木肋將昨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大亦牛男便拿出了之前的撿到的紙條。

通過大亦牛男和阿良良木肋的複盤。

得出了凶手將阿良良木肋弄暈後,用蠟把他完全的覆蓋起來。

至於蠟是哪裡來的?

則是凶手將胸口插著錐子的蠟像用瓦斯爐融化。

阿良良木肋知道自己是真的死了,重重的歎了口氣:

“所以……複活過來的?隻有你和我?”

“這太厲害了!這不就是阿加莎·克裡斯蒂老師的《無人生還》嗎?”

大亦牛男用手敲了阿良良木肋的頭。

隨即打開了工作室地板下的洞,給阿良良木肋看已經死掉的愛裡。

並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因為能夠用假屍體當做“替身”的人隻有阿良良木肋。

所以凶手就隻有可能是阿良良木肋!

阿良良木肋聽到大亦牛男的推理,笑著向大亦牛男展示自己受傷的左手腕:

“牛汁老師,你的推理是錯誤的哦。”

“是你把我從蠟像中挖出來的啊!”

“而且我的手骨折成了這樣,是沒有辦法將假屍體搬運到這裡的。”

大亦牛男不服氣的說道:

“那又怎麼了?你用右手不就行了?”

“即便你左手腕骨折,你也可以用皮帶或者是繩子,將屍體拉上來!”

阿良良木肋聽到大亦牛男的話,歎了口氣,豎起了指甲裂開的右手大拇指:

“我的右手掌一直都在外麵,幾乎沒有沾到蠟。”

阿良良木肋指著地板上的一道血跡,繼續開口:

“而且地板上還有指甲開裂流出的血跡。”

“這足以證明,我沒有用假屍體,因為人死後,心臟就不會跳動了,血液也無法流通了,體內的血就會慢凝固。”

“如果在蠟像裡麵的是假屍體,就不會流出血液!”

“這!足以證明蠟中的人就是我!我也是真的死亡!”

大亦牛男歎了口氣:

“所以?你來說是誰殺了我們?”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

“不知道,不過肯定是另外三個人吧?”

“反正依照目前來看,我和牛汁老師都不是犯人。”

大亦牛男搖了搖頭:

“他們三個的屍體莪都看過,沒有一個是假屍體。”

阿良良木肋沉思了片刻:

“會不會有人裝死呢?比如四堂烏冬是屏住呼吸的?”

大亦牛男堅持稱另外三個人都死了。

阿良良木肋則堅持要重新確認一次。

於是二人來到了工作室下方。

觀看愛裡的屍體。

愛裡的屍體發臭,上半身靠在崖壁上,嘴巴張的大大的,可以看到裡麵空無一物。

硫酸把她身上的皮膚徹底溶解了。

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融化了一樣。

下半身的牛仔褲被血液和尿液弄得臟兮兮的。

腹部流出的血,直接往後背流去。

“你看看她還像是活著的嗎?”

大亦牛男嘲諷著問向阿良良木肋。

阿良良木肋則要去大亦牛男去摸愛裡的脈搏。

雖然愛裡的屍體還是溫溫的,但卻沒有一絲脈搏。

經過仔細的的調查,能夠得知愛裡確實就是愛裡,也確實死了。

不過,更讓大亦牛男驚訝的是。

愛裡的舌頭不見了!

想到這些,大亦牛男從口袋裡拿出了之前撿到的那片肉。

“這是什麼?韓式烤肉嗎?”

阿良良木肋好奇的問道。

大亦牛男則滿臉嫌棄的開口說道:

“是金鳳花沙希的舌頭。”

阿良良木肋被嚇的像是個小孩一樣慘叫。

大亦牛男則繼續檢查愛裡的嘴。

下排牙齒有傷痕,裡麵流了不少的血,都凝固在牙齦附近。

“牛汁老師,那個舌頭你是從那裡撿來的?”

大亦牛男指給了阿良良木肋具體位置。

但阿良良木肋卻很在意,為何沒有剪下舌頭的剪刀。

“可能是被凶手帶著了吧?”

大亦牛男如此回答。

阿良良木肋繼續開口:

“那屍體的指甲呢?有沒有插進沙子裡?”

大亦牛男檢查了愛裡的手指,發現愛裡隻有小龍蝦顏色的美甲,並沒有插入沙子。

不過……在愛裡頭後麵的岩石上,發現了一個金屬牌。

正是阿良良木肋脖子上的兵籍牌!

“這下真相大白了!凶手果然是你!”

“不然的話,這個兵籍牌怎麼會在金鳳花沙希頭的下方?”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辯解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凶手在我臉上澆蠟的時候,從我脖子上扯下來的吧?”

“牛汁老師,你不要懷疑我,我也是受害者,而且我也真的被殺害了啊!”

就在大亦牛男思考的時候。

大亦牛男感覺頭上滴水。

抬頭一看,發現是阿良良木肋的尿,順著工作室上麵的薄地板縫隙滴到了自己的頭上……

大亦牛男將兵籍牌還給了阿良良木肋,朝著“天城館”走去。

結果發現“天城館”左手邊的空地上,那個蓋著木板車的藍色塑料帆布被掀起來了。

阿良良木肋檢查了木板車。

發現木板車下麵的土是濕的,得出了凶手一定用了木板車。

因為如果木板車一直停在原地,下麵的土應該是乾的才對。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屍體。

隨著尖塔傳來鐘聲,二人進入了“天城館”內。

一進門就能看到那張帶血的地毯。

二人上了二樓,來到了真阪齊加年的屍體旁。

發現真阪齊加年臉上布滿淤血,以及泥土,舌頭垂在外邊。

還有他的手和皮膚上沾著一些泥土。

而且,他的身邊有一尊沒有手臂的“薩比人偶”!

“我說什麼來著?頭都被砸爛了,一定死掉了啊!”

阿良良木肋的目光落在了“薩比人偶”身上,發現“薩比人偶”手臂掉落,泥屑散落在附近,“薩比人偶”的身上還有一些小洞。

“明明真阪齊加年的手臂沒有斷,但是人偶的手臂卻斷了?”

“會不會是凶手忘記把真阪齊加年的手臂切下來了?”

阿良良木肋想不通,跟著大亦牛男來到了浴室。

大亦牛男指著在浴缸裡,泡的像是水母一樣的四堂烏冬:

“這家夥看起來像是活著的嗎?”

泡著四堂烏冬浴缸的水位在三分之二。

四堂烏冬的頭,背,屁股從水麵露出。

一旁的“薩比人偶”像是一灘爛泥。

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朝向。

阿良良木肋伸手抓住了四堂烏冬的頭發,發現四堂烏冬臉上缺少了一個飾品。

正是秋山晴夏送給他的那個。

結果二人很快在浴缸中找到了那個塑料製的釘扣。

阿良良木肋見此情景。

打算調查一下大亦牛男的死亡現場。

發現大亦牛男房間內有一把沾滿血,倒在地上的椅子。

阿良良木肋打開了廁所,立刻便捏著鼻子關上了門。

隨即看著房間的地板,和窗簾,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牛汁老師複活的時候,應該坐在這張椅子上。”

“但如果坐在椅子上,往頭裡砸釘子應該很不方便吧?”

“所以凶手應該是讓牛汁老師躺在地上,砸入釘子,然後在把屍體搬到椅子上的。”

大亦牛男看著手表,雖然上麵沾了血。

但裂痕裡卻沒有滲入血。

說不定,凶手就是搬運自己屍體的時候撞裂了表盤。

“但是,牛汁老師頭上的釘子是貫穿的,地板上應該有痕跡才對。”

阿良良木肋在地上翻找了一陣。

很快便找到了兩處痕跡。

兩個小小的洞。

靠近窗戶的那個大一點,裡麵有血。

遠離窗戶的小一點,裡麵有一點泥。

“這能說明什麼呢?”

大亦牛男有些疑惑。

阿良良木肋則眯起了眼睛,笑著說道:

“在下找出凶手了!”

“在封閉的島上,一群人被逐一殺掉,最後全員死亡。”

“究竟發生了什麼?凶手是誰?”

“這正是阿加莎·克裡斯蒂老師《無人生還》的魅力所在!”

“我們現在麵臨的,就是《無人生還》的困境。”

“但死而複生,卻讓這件事變得更加複雜了!”

大亦牛男懶得聽阿良良木肋囉嗦,繼續開口:

“少廢話,說重點!”

阿良良木肋繼續開口:

“牛汁老師你說我們五個人被殺死的時候,有一個問題一直讓我疑惑不解。”

“犯人為什麼要帶那個滿是眼球的麵具?”

“那個麵具有什麼含義嗎?”

“這很簡單吧?隻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臉!”

“不過,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隻能算是答對了一半。”

“每個人的房間裡都準備了同樣的寬鬆居家服。”

“為的也是防止服裝和體型的差異。”

“不過這樣的話就有點詭異了。”

大亦牛男跟不上阿良良木肋的推理:

“詭異?哪裡詭異了?”

阿良良木肋繼續推理:

“詭異就詭異在……凶手既然在一晚上把我們全部殺死……那他根本沒有必要遮擋麵部把?”

“反正所有人都會死。”

大亦牛男抓了抓後腦勺:

“可能凶手對自己心裡沒把握吧?”

“畢竟要一夜之間殺這麼多的人。”

“為了防止沒有成功,或者是遭人反抗,所以才帶了麵具。”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

“凶手殺掉牛汁老師倒是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但我是被騙到工作室裡被殺的,尤其我還是傷員,麵對這種情況,他完全不必遮擋麵部。”

大亦牛男對阿良良木肋的賣關子很惱火:

“那你倒是說說看,凶手為什麼要戴麵具?”

阿良良木肋眯著眼睛笑了:

“很簡單哦,牛汁老師你現在試想一下,如果凶手沒有帶麵具,你是不是就知道凶手是誰了?”

大亦牛男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阿良良木肋笑著繼續進行推理:

“沒錯,凶手知道我們會在死後的幾個小時複活!”

“正因為如此,凶手才會帶上麵具,遮擋麵部!”

大亦牛男理解阿良良木肋的推理,但卻不解凶手的動機:

“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道凶手在用我們做人體實驗?”

“這樣的話,凶手一定就是身為醫生的真阪齊加年!”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

“牛汁老師,你太著急下定論了。”

“目前來看隻能確認我們兩個是被殺的。”

“如果有人是自殺,那麼事情就有趣了。”

大亦牛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第一點我有考慮過,因為我醒來之前,聽到有人扔東西的聲音,所以我認為凶手那個時候還活著。”

“不過,看過屍體後,我知道沒有一個人有足夠的時間自殺。”

阿良良木肋拿出了一根煙:

“所以,這是詭計啊!”

“犯人使用了詭計,讓自己看起來像是被人殺害!”

“所以,最重要的,是五個人的死亡順序!”

“一旦死亡了,在重新複活之前是不可能殺人的,所以,理所當然的,最後死亡的人就是凶手!”

“這時候,關鍵的線索就是‘薩比人偶’!”

“這些小東西都模仿著屍體的形狀被破壞了,但是真阪齊加年身邊的‘薩比人偶’卻不對勁。”

“真阪齊加年是頭部遭到重創,懸掛在二樓扶手的外邊,但他身邊的‘薩比人偶’卻是手臂被擰下來的樣子。”

“真阪齊加年的手掌上站了些泥土,這說明他曾用手抓了‘薩比人偶’,再加上真阪齊加年當時頭破血流。”

“所以我認為,真阪齊加年是想要利用‘薩比人偶’的泥巴來止血!”

“情急之下意外扯掉了‘薩比人偶’的手臂!”

大亦牛男搖了搖頭,回想起了真阪齊加年的臉上確實有些臟臟的。

“可是,真阪齊加年的‘薩比人偶’是在他腳尖的方向啊?”

阿良良木肋繼續解說道:

“這很簡單吧?‘薩比人偶’會出現在真阪齊加年的腳旁,說明在真阪齊加年死後,凶手挪動了‘薩比人偶’!”

“這也能夠證明,真阪齊加年不是凶手,因為他不是最後死掉的!”

“而同樣的情況,也能套用在四堂烏冬的身上。”

“原本應該放在四堂烏冬身邊的‘薩比人偶’,結果是在淋浴間的地板上,並非放在浴缸裡麵。”

“浴缸裡麵的水,會像是泥水一樣渾濁不堪,就是因為‘薩比人偶’曾掉進水裡!”

“這說明在四堂烏冬死後,有人移動過‘薩比人偶’,四堂烏冬也不是最後死掉的人!”

“同樣,牛汁老師也一樣哦。”

“牛汁老師的頭上被砸上了釘子。”

“但是‘薩比人偶’頭上的釘子卻被拔出來了。”

“這說明牛汁老師也不是最後死掉的人。”

大亦牛男聽到阿良良木肋的話,興趣全無:

“這全是你的臆想吧?”

“難道不是凶手先把釘子砸在木偶的頭上,然後拔出來砸在我的頭上嗎?”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

“並不是這樣。”

阿良良木肋用力的踏了兩下地板,地板上是那兩個小洞。

“這是凶手砸釘子時候留下的痕跡。”

“大的那個,有血的,是往牛汁老師頭裡砸釘子留下的痕跡。”

“小的那個,帶泥的,則是往‘薩比人偶’頭裡砸釘子時留下的痕跡。”

“如果凶手用的是同一個釘子,那麼留下的應該是不同的痕跡,不會出現一大一小的凹痕!”

“所以,這說明釘子有粗有細!”

“現在,‘薩比人偶’的頭上沒有釘子,那麼一定是有人把釘子帶走了!”

“這個釘子一定在這個房間的某處。”

大亦牛男聽到阿良良木肋的推理,感覺頭都大了。

“胡扯,那你告訴我,那該死的釘子在哪?”

阿良良木肋臉上露出了邪笑,用手指著大亦牛男的腳:

“根據牛汁老師的之前的話來推理,釘子釘在這裡!”

大亦牛男抬起腳,發現自己腳下和泥土嘔吐物混在一起的鞋底上,插著一根釘子!

“牛汁老師複活的時候,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由於失去了痛覺,所以腳踩在了釘子上,並沒有發覺!”

大亦牛男想起來了。

自己複活的時候,便直奔更衣室。

卻發現自己的鞋子怎麼也脫不下來。

原來……是釘子……紮在了腳上……

“你還真是厲害呢,這你都能推理出來?”

阿良良木肋笑著說道:

“不是推理的啊,是牛汁老師在我麵前摔倒的時候,我看到的。”

阿良良木肋學起了大亦牛男摔倒的醜態。

讓大亦牛男有些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用鐵錘,把這家夥敲死……

“所以,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不是最後死掉的人?”

阿良良木肋聽到大亦牛男的話,繼續開口:

“就是藏在金鳳花沙希頭後麵的兵籍牌啊!”

“如果金鳳花沙希死在我前麵,那麼我被埋在蠟裡的時候,金鳳花沙希就應該已經從地板的洞口掉下去了。”

“這麼一來,我脖子上的兵籍牌從脖子上掉下來,然後被壓在金鳳花沙希的身體下,就說不通了。”

“我沒理由這麼做,更不會特意爬到下麵,把兵籍牌藏在屍體下麵。”

“所以,金鳳花沙希是最後的死者,她就是凶手!”

“金鳳花沙希把我們都殺掉了,然後自己自殺了!”

愛裡是凶手?

這個解答,大亦牛男不能接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