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著超越簡一一,因為簡一一太懶了。
可簡一一,卻很清楚怎麼最高效率的去提升自己。
簡一一去了舊曆世界,而自己還留在臨襄市裡……原地踏步。
那種厚重的危機感,讓藍彧有些窒息。
眼下的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命運洪流的衝刷下,秦澤在一夜之間,就從摯友成為了敵人。
這讓那個藍彧內心無比糾結。
他深度扮演過秦澤,他始終認為秦澤是一個內心善良的人。
人所有的痛苦,都源於自身的期望和現實不匹配。
現在,藍彧很痛苦。
可很快,隨著十二點鐘聲響起,藍彧忽然不那麼痛苦了。
他的嘴角露出微笑,像是一個頑劣的孩子。
“人生本就有那麼多無可奈何的事情,為什麼不先走一步看一步呢?”
“事情朝著無趣的方向發展,那我就讓事情朝著有趣的方向發展好了。”
猴,代表著頑劣,換個方式說——樂子人。
隨著墮落效果鋪開,今天的臨襄市,注定是一個樂子人的城市。
開不知分寸的玩笑,為了快樂百無禁忌,隻要能耍個高興,什麼東西都可以拋諸腦後。
這樣的臨襄市,肯定會出現很多問題。
但藍彧無暇去管了。
他之前一直在想,到底是進化為導演,還是喜劇演員。
現在藍彧覺得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他在糾結與痛苦中,因為墮落的效果,竟然有所感悟。
那些原本擰巴的思緒,豁然開朗起來,藍彧竟然覺得,事情似乎也沒那麼不可挽回。
既然自己內心渴望秦澤是清白的,那就去證明他是清白的就好。
痛苦個什麼勁?
人生應該歡樂啊不是麼?
藍彧的氣息瞬間變強。
他本就是鬼神境巔峰,積攢的所有質,隨時可以讓他突破到天人境。
此時此刻,他也不需要再等待所謂的時機了。
他需要去完成一場快樂的遊戲,他要去找兩個人,來印證自己的猜測。
隨著氣息發生變化,瞬息之間突破到天人境——
藍彧的臉上,露出了好萊塢喜劇演員金凱瑞的招牌笑容。
那是變相怪傑那種誇張到仿佛嘴角能拉動拖拉機的超級誇張的笑容。
一般隻會出現在搞笑漫畫裡,用誇張的畫風來演繹歡樂。
藍彧打了一個響指,就忽然間,特彆違反現實規律的——
穿上了一身藍色的比較修身的西裝,手裡多了一根手杖,帶著一頂高高的禮貌,鼻梁上掛著的,有些誇張的,刻有旋渦圖文的大框眼鏡。
這是一個滑稽角色的扮相,但因為那過分帥氣的臉,又衝淡了一點滑稽感。他的身形就是行走的衣架子,哪怕是這樣的扮相,也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潮流與時髦。
就像有的人,穿著東北大花襖,也能穿出性感和時尚。
藍彧便是這樣的人。
他轉了一個身,對著前方眨了眨眼。
如果有攝像機對著藍彧拍攝,那這種演繹方式,就是最常出現在喜劇裡的一種方式,打破第四麵牆,與觀眾互動。
他就像是對著觀眾眨了眨眼,說道:
“好戲開始!”
……
……
臨襄市,北濱路。
粟業正在看書,他的日曆,在這幾天是休眠狀態,所以並沒有在意日曆的內容。
既然不能趨宜和犯忌,那就在家好好休息。
不過粟業也知道,濁氣暴增,導致臨襄市現在已經開始慢慢朝著舊曆世界的方向演化了。
他此時也感覺到,內心湧現出了很多惡作劇的想法。
像是變成了一個頑劣的,想要捉弄人的孩子。
粟業到底是天人境的存在,所以他對墮落效果的抵抗能力是很強的。
不過即便如此,也時不時冒出幾個念頭——
要是發動曆史修改能力,讓所有的父子輩分互換會怎麼樣?
這違和感怕是會把哪怕是天人境的自己也給拉爆,會出現巨大的認知混亂。
但詭異的地方就在這裡,人們之所以不是樂子人,是因為找樂子往往會先考慮承擔的後果。
可樂子人不考慮後果,有那麼一瞬間,粟業覺得,不需要考慮後果。
看著世界亂套,自己死了也不礙事。
但這種感覺很短,短到忽略不計,粟業很快就變得理智。
“看來,今天也是很混亂的一天啊。”
粟業感慨著,已然察覺到了一個人的靠近。
他有些詫異,居然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自己附近。
粟業猛然回頭,發現咖啡店那自己經常坐的搖椅上,已經有一個穿著藍色西裝拿著手杖的人,翹著二郎腿坐下了。
“不要緊張,司馬懿,我隻是來和你敘敘舊。”
聲音帶著幾分調侃,玩味。
粟業輕咦了一聲。
他認出這個聲音了。
藍彧。
對於如果將這個版本,稱之為守序司馬懿,上個版本的司馬懿,則是邪惡司馬懿。
邪惡司馬懿一直認為,藍彧,簡一一,都是自己的完美替身,是故事的“配角”。
所以對藍彧和簡一一格外關注。
司馬懿甚至還改變過女人的記憶,給藍彧添堵。
他自然是清楚藍彧的。
所以隻是一句話,就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就是藍彧,哪怕不看臉也知道。
但同時也覺察到,眼前這個人……
似乎與藍彧又有很大的不同。可謂——天差地彆。
“有趣。太有趣了。我低估了你!藍彧,如果說之前的你,隻配是之前的我眼裡的邊角料開胃菜的話——”
“那麼現在的你,足以成為一道大餐!”
這話有些拗口。
但藍彧聽出來了:
“你在強調,你和過去不一樣了。彆緊張,我不會殺你。”
粟業樂了。
這藍彧他喜歡,雖然還沒怎麼接觸,但那種裡裡外外的巨大氣質變化,讓他非常來興趣。
“那麼,你找我是希望做什麼事情呢?”
藍彧打了個響指:
“我需要你做一點殿後的事情。不過首先我得確認,你對秦澤這個人怎麼看。”
粟業笑道:
“秦澤麼?自然是很好很好的人,在我眼裡,他是那種能發光的聖人。”
藍彧眼睛瞪大,很誇張,仿佛眼球都要飛出眼眶一樣:
“聖人?印象居然這麼好?”
粟業默默注意著藍彧,從剛才藍彧那不符合人體構造的超浮誇表情來看——
藍彧此時的變化,和墮落值神申猴無關。
他隱隱想到了什麼。
“是的,說說看吧,秦澤是不是遇到了麻煩,你需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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