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一同拱手應下:“微臣謹遵皇後娘娘之命。”
眾臣一一離去。
……
神色複雜目中閃著驚疑的永安侯,到了最後才走。在經過裴皇後身側時,永安侯忍不住轉頭,看了裴皇後一眼。
裴皇後也不偏不巧地看了過來,和永安侯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裴皇後目光冷漠如寒冰。
永安侯被裴皇後目中的冰冷刺得心頭巨震。刹那間,心中竟湧起強烈的悔意。
早知有這麼一日,他絕不該放程錦容出府,絕不該容程錦容進宮,絕不該讓她們母女見麵……
“永安侯請留步,”裴皇後並未刻意太高音量,聲音也如往常一般柔和:“你隨本宮一同進保和殿。”
永安侯又是一驚,反射性地拒絕:“皇上正在看診,微臣豈能驚擾。”
誰不知宣和帝最忌諱有臣子窺探自己的宿疾?
今日他要是跟著進去了,難保宣和帝心裡不生忌憚猜疑。
裴皇後瞥了永安侯一眼,淡淡道:“你是本宮的兄長,是皇上的舅兄。進去伴駕,理所應當,算不得驚擾。”
說完,不由分說地先邁步進了保和殿。
永安侯麵色變幻不定,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卻不能明著違抗皇後的命令。萬般無奈地尾隨同行。
裴皇後心中閃過快意,右手在寬大的袖袍中舒展開,旋即用力握緊。
這一刻,她的掌中並非空無一物,而是無形又至高無上的權勢。
……
守在寢宮外的裴璋,在見到裴皇後和永安侯聯袂而來的身影後,震驚得幾乎當場失態。
賀祈心中也微微一驚。
他遙遙地看了鳳威迫人的裴皇後一眼,心裡湧起一絲奇異的唏噓。
前世,他從未見過裴皇後,不知裴皇後是何模樣。隻知裴皇後活的時候悄無聲息,死的時候頗不名譽。
這一世,程錦容進了宮,治好了裴皇後的心疾,令裴皇後煥然新生。
裴皇後也走上了和前世截然不同的路。
賀祈和一眾禦前侍衛行禮:“見過皇後娘娘。”
裴皇後略一點頭:“去開門,本宮要進寢宮,陪伴皇上。”
賀祈目光一閃,並未阻攔,張口應了下來。
片刻後,趙公公親自來開了門,衝裴皇後行禮:“皇後娘娘,皇上喝了湯藥,已經睡下了。奴才鬥膽進言,請皇後娘娘在外稍候片刻。”
裴皇後淡淡道:“永安侯在外麵候著,本宮一個人進去陪著皇上便可。”
眾人:“……”
在宮中,除了天子,皇後地位最高。誰能攔得住裴皇後進寢宮?誰又敢攔?
趙公公也沒這份能耐,隻得讓了開來。
裴皇後緩步進了寢宮,目光急切地一掃,落在床榻邊的程錦容身上。待確定程錦容安然無恙,裴皇後高高提起的那口氣,才緩緩呼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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