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鬱素芸(2 / 2)

易楚鳴這輩子還沒聽過這麼大的助威聲,似乎全場人都在給他加油,他跑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觀眾的呐喊聲對運動員而言簡直是最好的催化劑。

玫瑰騎士一騎絕塵,最終獲得400米接力的冠軍。

另外兩個項目也在一小時之內結束,四個隊伍分彆拿了第一名。今天拿的分數齊平。

每個隊伍有總分,每個隊員自身也有積分,目前積分最多的是季摘月。

季氏不了解這些,他們今天來是看季摘星和季茶的。剛才季摘星摔倒,他們就下場了,連季茶的比賽都沒看。

在醫務室內,節目組醫生給季摘星清傷口。

直接蹭掉一塊皮,消毒液淋上去,季摘星疼得直哆嗦,咬著牙一聲不吭。

季氏夫妻覺得兒子長大了,倍感欣慰,又心疼他吃苦。

心裡把季摘月罵了一通,不知道扶弟弟起來,導致後來的龔姝琪還踩了季摘星一腳。

季奶奶在旁邊心疼壞了,“乖孫,娛樂圈有什麼好呆,一群戲子,你是我們季氏的繼承人。”

“奶奶不要說這些了。姐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季摘星賭著一口氣。

“好好好,奶奶不說,”季老太太還以為他說的季茶,想到剛才在看台坐她附近的鬱素芸,兩人已經幾十年沒見了,上次見她,還是在電視上,鬱素芸作為國家突出貢獻的物理學家被授嘉獎。

幾十年沒見,她還是一眼認出白發蒼蒼的鬱素芸。季摘月是她的親孫女?

季老太太有點恍惚,轉頭問兒子和媳婦,“季摘月是鬱素芸的孫女?”

“鬱素芸是誰?”夫妻兩不明所以。

季老太太便不說話了。心想她和鬱素芸比了二十年,居然孫女抱錯成對家的孩子。

不過鬱素芸兒子是個廢物,孫女季摘月亦然,老實木訥,被季茶欺能那樣,腦子不大靈光。

一想到鬱素芸的兒子、孫女都比不過自己,季老太太高興起來,施舍似地問,“季摘月還沒回來?”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按理說季摘月應該要求著他們回家了。

“沒呢,被嘉禾簽了,翅膀硬了,”季太太說,“不過簽了又怎樣,嘉禾藝人那麼多,還能分她一杯羹?”

季老太太點點頭,季摘月在她心中一直是老實木訥的印象,一副狗一樣討好的做派,就算簽了嘉禾,那也是像狗一樣打工的,而非資源分配者。

嘉禾才是真正的資本剝削者,每年都有員工受不了壓力跳樓的例子。現在季摘月吃了人家給的一點甜頭,等到吃苦的時候,就知道星耀的好了。

正這麼想著,季摘月忽然出現了。

季家三個人擺出一番高冷的樣子,吃到苦頭來求他們了。

季摘月沒想到能在醫務室見到他們,哦,看到季摘星受傷,心下了然。

季摘星眼前一亮,她來看我了?膝蓋也不痛了。

醫生突然開始縫針,“嘶,”疼的季摘星嗷嗷叫。

醫務室隻有一個醫生,季摘月來拿碘酒,隻好先等一會。

在其他人看來,季摘月一聲不吭,木訥不已,沒有季茶靈性,認錯還這副態度?季老太太對她這副樣子就來氣,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

耳邊充斥著季摘星的嚎叫,季老太太奚落季摘月,“這時候知道來了?摘星摔倒都不知道扶一下,你怎麼做姐姐的?“

季摘月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說話?”

“不和你還和誰,從小就這副樣子,打你罵你一聲不響,我朝牆罵幾聲,牆還給我掉點灰。”季老太太杵了杵拐棍,她剛才喊累了,現在罵累了,“給我倒杯水。”

季摘月找了圈,看到飲水機,走過去,取個一次性杯子接水。

看到季摘月聽話去接水,夫妻兩對視一樣,剛才還不知道什麼季摘月什麼態度,現在很明顯了,想回季氏。

季太太捋了捋頭發,陰陽怪氣的,“姐姐照顧弟弟,天經地義,剛才星星摔倒都不知道扶,後來他還被人踩了一腳。摘月,以後長點心。”

季先生哼了聲,還記得她那晚走得堅決,和把他們拉黑無數次的恥辱。“現在吃到了苦頭,想回來。季氏是你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的嗎?”

“好了,彆生氣,孩子嘛,總會拎不清,現在知道外麵苦了想回來,我們做父母的哪有隔夜仇,”季太太假意安撫了下老公,“你和阿迪達資簽了廣告?”

這幾百萬能補一下季氏的虧空。

“對啊,我簽了阿迪達資,拿了四五百萬,”水杯滿了,季摘月拿起來,走到他們麵前。

季氏夫婦想,這肯定是嘉禾給的甜頭,等到了以後,發現季摘月中看不中用,嘉禾還管她有沒有廣告拍。說起來,最近季摘月確實變好看了許多,他們想大概是嘉禾花錢給她做的微調。

季老太太伸手去拿。季摘月仰脖子,幾口喝光,剛剛加油助威,嗓子啞得厲害。

季老太太老樹皮一樣的臉,一下子黑了,“你什麼意思。”

“我渴了。”季摘月扔掉水杯。

季老太太氣得一堵,季太太想要代言費,不能讓季摘月氣跑了,於是打圓場,“孩子不懂事,媽我給你倒。”

季摘月才不管她想什麼做什麼,轉頭看醫生有沒有處理好,在季氏的眼中,就成了關心弟弟。

季太太自己去給老太太倒了杯水,季老太太喝了一口,嘟噥著,“鬱素芸的孩子真沒教養。”

季摘月還不知道奶奶叫鬱素芸。知道的話,肯定要和他們乾起來。

季老太太放下水杯,心疼孫子被縫了十幾針,“也不知道讓你弟弟一點,跑那麼快乾什麼。”

季摘星聽不下去,“奶奶,你彆說了。”以前他對家人數落季摘月沒感覺,這次在場,才知道他們做得過頭了。

“怎麼說不得了,她是你姐姐,都不知道讓著你。”

季老太太正噴著唾沫,季摘月奶奶來了。

鬱素芸眼神掃過來,季老太太本能地害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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