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信中叮囑,不需特意迎接,他們不聽便罷了,還犯蠢,蕭朔氣不打一處來。
崇遠和長白徹底回神,對上蕭朔的目光,不由心虛。
若是放在以前,他們現在已經慫了,搶著認錯,但今時不同往日,崇遠目光看向雲皎,“這位就是皇子妃吧,與將軍您真般配。”
蕭朔頓時眉目舒展,看來馬屁拍對了,長白心思一動,“對對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這話蕭朔可太喜歡聽了。
蕭朔以拳抵唇,輕咳了兩聲,掩住嘴角忍不住上揚的笑意。
和蕭朔成婚之日起,祝福的話雲皎沒少聽,但每每聽到都很開心。
“將軍,您的喜酒咱們沒喝上,您什麼時候在軍中也辦一次,讓咱們沾沾喜氣。”崇遠轉移話題。
蕭朔笑道:“待我選個吉日。”
崇遠:“行!”
長白:“咱就等著喝您喜酒了。”
雲皎瞅了蕭朔一眼,被他握住的手指微動,提醒蕭朔彆傻樂嗬了。
蕭朔斂下笑意,正色道:“進城,回將軍府。”
崇遠、長白:“是!”
幾人各自上馬,策馬進入青夷城,在將軍府前停下。未能出城迎接,也沒有公務在身的四位將領皆候在將軍府,蕭朔幾人剛下馬,便被迎了進去。
關上大門,崇遠等人行了軍禮,便將蕭朔拋在腦後,未能出城迎接的幾人探究的目光全落在了雲皎身上。崇遠和長白尚好,他們已經驚訝過了,現在氣定神閒。
蕭朔道:“我夫人雲皎,善醫術,針灸也頗有研究。”
頓時,幾雙看著雲皎的眼睛又亮了許多。
被幾個大漢如此盯著,雲皎哭笑不得,道:“若有傷寒病痛,沉屙舊疾,可來尋我醫治調理。”
“好啊好啊!”
“先提前謝過夫人了!”
蕭朔掃了眼應的最歡的長立,他要真敢脫了衣裳找雲皎針灸,他完了。
長立毫無所覺,扭頭和身旁的長白說悄悄話,“夫人可真好,將軍是踩了什麼狗屎運,不僅有了媳婦兒,媳婦兒還這般好……”
長白:“…………”
長白:“當心將軍聽見。”將軍那雙耳朵可不是白長的。
長立一頓,偷偷瞟了眼蕭朔,當即閉嘴。
日暮後,一行人用了飯食。
蕭朔離開青夷城兩月多,雖一直有傳信互通消息,但也有許多不方便在信中言說之事,崇遠便想早早稟報了。
崇遠剛開口,就被蕭朔用眼神喝止,崇遠領悟了,夫人來青夷第一日,定有許多不習慣與不安,將軍要陪著。
崇遠道:“將軍和夫人趕路辛苦,您們早些休息,屬下告退。”
長白等人也紛紛告退。
蕭朔點點頭,讓他們離開。
待他們走了,雲皎打了個哈切,神色困頓。
蕭朔問:“困了?我們回房。我命人備了熱水,先洗漱了再睡。”
一路上,蕭朔雖儘量控製晚上能有地方投宿,但也有風餐露宿的時候,特彆是近青夷這一帶,地廣人煙稀少,沒地方投宿,夜裡歇的都是避風的山坳,天氣還未轉暖,夜裡冷,即使烤著火,挨著蕭朔,也沒好多少。這兩日晚上雲皎都沒怎麼睡好。
雲皎點點頭,站起來等蕭朔帶路,不想蕭朔在她身前站定,背對她矮下身。
是要背她。
雲皎蹦蕭朔背上,環著他脖頸,笑道:“出發!”
將軍府很大,從正堂穿過彎彎折折的遊廊,又過了兩處花園池塘,才進到後院。
雲皎以為到了,不想蕭朔還在往裡走,雲皎看了一路,精神許多,“還沒到?”
蕭朔嗯了聲,顛起雲皎,“我背著還嫌遠?”
“哪有,你可彆亂說。”雲皎捏住蕭朔耳垂,“將軍府好大。”
蕭朔緩緩解釋,“嗯,本是按規製修建的將軍府,但去年被趙樞遠占據,擴建了許多,西門那邊還有園子在建,我給叫停了。”
“原來我住的院子……不乾淨了,周邊的院子也都不大好,我們住南門那邊的院子,我早命人收拾好了。”蕭朔道,那幾處院子都是趙樞遠和舞姬小妾尋歡作樂□□的地方,即使東西換了,收拾乾淨了,蕭朔也不想住那。
兩人說了會兒話,不多時就到了蕭朔說的院子,院子清幽,院裡種了不少花,隻是春天還沒到,有些蔫巴。
兩人進了屋,雲皎便去洗漱,她收拾妥當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蕭朔洗漱完回來,雲皎蜷在厚厚的錦被中睡得正熟,臉蛋紅撲撲的。蕭朔躺上床,擠進溫暖的被窩,把雲皎往懷裡摟了摟。
他既已抵達青夷,便不得閒了。
今晚還是他搶來的。
明天開始就有的忙了,蕭朔歎了口氣,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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