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立明著提醒,“咱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蕭朔:“…………”
蕭朔哭笑不得,“待此事了解,我稟明兄長給你們加官晉爵,你們若有喜歡的姑娘,我也請兄長替你們賜婚。”
長白長立:“當真?!”
“自然。”蕭朔點頭。
長白長立不由期待此事早日有個了解,以往從將軍到他們,全是單身漢,也沒覺著出哪裡不對,如今將軍有了著落,他們卻一如往常,其間滋味頓時就品出來了。
果然還是有媳婦兒好。
蕭朔許下承諾後,思及今早同雲皎的離彆,心底酸軟發脹,愈發熱切的期盼早日撥亂反正。現在已經進展至白熱化,最多今年一年,定然有個結果。
到時一切回歸正軌,他與雲皎也不必分隔兩地,分彆這麼久了。
他回後方營地不過一天兩夜,堆積的事務不多,不肖多時便處理完畢,蕭朔趕走礙眼的長白長立,手按在肩頸處,那處有雲皎咬上的牙印。
長白長立趕走不過一刻,蕭朔方安靜片刻,便又聽見長白趕來的急切聲音。
蕭朔放下手,長白跑進營帳,身後還跟著一名斥候,“夫人出事了,被賊人擄走了!你,快將原委講明!”
蕭朔如被當頭敲了一悶棒,腦袋嗡的一聲。
斥候急急忙忙將事情講明,聽到雲皎是他離開後不久便被擄走,蕭朔麵色頓時沉下,“長白,你與長立馳遠守好,我且先回去。”
長白神色嚴肅,抱拳應下,“是,定不辱使命。”
蕭朔提上殺敵慣用的紅纓□□,大步走出營帳,騎上駿馬,扯住韁繩調轉馬頭,策馬奔出營地,往後方趕。
汗血寶馬被他驅策速度提到了極致,馬蹄所過之處,揚起一片灰塵,以及他已遠去的身影。
從前線到後方營地,前日晚上他急著回去見雲皎,跑得急,也花了兩刻鐘,今日更快,不過一刻。
他抵達後方營地,翻身下馬,馬兒直接倒地打滾,蕭朔往營內走,攔住一個巡視值守的百夫長,“玉珂呢?夫人可有尋到蹤跡?”
百夫長道:“玉珂校尉正在帶人找,目前還未尋到人。”
據斥候所言雲失蹤的時間,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半時辰,一個半時辰,若是營中尋不到人,或許已經被送出營去,若是出了營,想必也走不遠。
按那伍長與玉珂的反應速度,那賊人定無法將雲皎帶走,蕭朔更傾向於雲皎還在營中,隻是被藏在某處,他們還未尋到。
玉珂聽聞蕭朔回來了,前來請罪,將軍讓她看顧好夫人,她卻讓夫人在營中被賊人擄走,玉珂心中愧疚幾乎要將她淹沒。
“營中可尋遍了?”蕭朔問,沒給玉珂慚悔的時間。
玉珂道:“後營、夥房都一寸寸摸過了,糧倉和兵器庫還未去尋。”
後麵這兩處是軍事重地,守衛一等一的嚴,蚊子都飛不進去,何況藏人。
蕭朔道:“你帶人去糧倉,我去兵器庫。”
玉珂:“是!”
蕭朔帶人徑直去尋,存放兵器的營帳一個一個看過去。
傷兵營內,蕭朔回來的消息傳來。
萬齊穩握勝劵的心頓時慌了,在青夷軍營一年多,蕭朔的手段他早有聽聞,年前更是見識過,營中多少趙樞遠派係的將士將領被屠……現在蕭朔回來,將雲皎運出軍營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
不行,他需鎮定下來,想辦法。
床底,雲皎幽幽轉醒,後頸刺痛,襲擊她的人下手太重,雲皎眼前很花,看不大真切東西,雲皎動了動,能感知到手腳皆被束縛。
被打暈前的畫麵在腦中浮現,她發現異常時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踢倒身旁的置物架鬨出動靜來,讓人不能輕易將她綁走。
她現在在哪?
雲皎晃了晃腦袋,待眩暈過去,眼前也清晰了許多,打量起四周。
她所處的地方似乎是床下,床單沒有拖地,雲皎是斜躺頭觸地的姿勢,能從床單和地麵的細縫望出去。
雲皎隻能看見許多細方落地的床腳,鼻尖縈繞著揮之不去的藥味,這味道雲皎很熟悉。
雲皎努力分辯自己所在的位置,目光觸及到一個滾至床底的藥瓶,忽的一頓,那藥瓶是圓肚長頸的,圓肚上有一條翠綠的長紋,她拿傷藥時還多看了兩眼,定不會認錯。
她還在傷兵營中?!
雲皎眼中露出喜意,在營中便好,她現在已經醒來,總有辦法提醒人她在這。
那廂,蕭朔找遍兵器庫,沒有半點雲皎的蹤跡,玉珂還在帶人在糧倉尋找,蕭朔心思微動,往傷兵營去。
其他地方都尋了,隻差傷兵營。
蕭朔當即帶人前往傷兵營,傷兵營營房有十座,九座是傷兵養傷的營帳,隻有一座是軍醫看診的營帳。
雲皎就是在那被擄走。蕭朔徑直走了進去。
萬齊正在沉思謀劃,萬萬沒想到他讓他憂心懼怕的人驀地出現,萬齊翻身下床,“將、將軍……”
床底,雲皎眼睛睜大,蕭朔回來了!
蕭朔環視一圈後,道:“夫人被擄走的全過程,你再同我說一遍。”
萬齊磕磕絆絆開始複述,伍長和玉珂先後都來問過,他已經答了兩遍,這一遍應當是對答如流,可蕭朔在旁,他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悸。
雲皎蜷在床底,嘴巴被堵住,發不出聲音來,手腳被困得結結實實,也無法挪動。雲皎焦急不已,她得趕在蕭朔離開前,讓蕭朔知道她在這裡。
雲皎用儘全身力氣,在萬齊將完前翻了個身,腰腹用力,抬起捆在一起的一雙腿,往上使勁踹。
‘砰——’一聲悶響自床底傳來。
萬齊的臉瞬時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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