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恒一聽這話,眸色便暗了。
葉蘇不會叫她“公子”,她平日裡叫他“老爺”,他心情好的時候她也會大著膽子叫上一聲“夫君”。
算了,紀恒轉身欲走。
“唉公子你彆走啊!”葉蘇姑姑立刻在後麵嚷道。
紀恒解下腰際的錢袋,頭也不回地扔到了身後。
葉蘇姑姑麻溜撿起來在手上掂了掂分量,掏出一塊銀子用牙咬了一口後喜笑顏開,她看著紀恒的背影,“這有錢人家的公子頭上頂著道綠色兒的光就已經夠新奇了,沒想到出手也這麼闊綽。”
紀恒渾身一震。
《長歌》片場,葉蘇抱著陸承的胳膊撒嬌。
“皇帝哥哥,彆看書了,陪珍兒說說話好不好?”
《長歌》劇裡有一個失憶梗,玉清皇帝失去了記憶,葉蘇飾演的珍妃趁機把女主角長歌趕出了宮,自己裝作是玉清皇帝心底一直揮之不去的那個看不清臉的女子。
這場戲是拍失憶皇帝坐在羅漢床上看書,珍妃跑到他身前去邀寵。
陸承放下書一笑,挑起葉蘇下巴,“珍兒相讓朕陪你說什麼?”
葉蘇默不作聲地收回下巴,在他身前坐定,笑著道:“你就陪我說……”
“卡!”
周伯川突然喊卡,葉蘇和陸承都是一愣。
“葉蘇不能這樣演,”周伯川徑直走到兩人身前,把葉蘇擠開自己坐在陸承身前,“你是要邀寵,坐得那麼端正乾什麼?”
“那我……”
“看著。”周伯川打斷葉蘇的話,身子一歪整個人就倒在了陸承腿上,陸承嚇了一跳,手不知往哪兒放,一時有些尷尬。
周伯川抓起陸承的手放在他胸前,“葉蘇你待會兒就要像這樣知道嗎,你是邀寵,歪倒在他膝蓋上隨意一點兒,他現在以為他愛的人長歌就是你,你坐那麼直是要跟他談什麼國家大事嗎?”
被周伯川好一通教導,葉蘇咽了口口水,往旁邊一看,肖雨正給她做嘴型讓她好好把握機會。
陸承笑了一聲,“那我待會兒把腿放平,你躺得舒服點兒。”
“就像我剛才那樣演知道嗎?”周伯川拍拍葉蘇的肩,坐回到監視器後麵準備開機。
葉蘇現在滿腦子亂,躺在人的腿上說話這般花前月下的事,她跟紀恒都沒做過。
“葉蘇,葉蘇。”有人在叫她名字。
“嗯啊?”葉蘇回過神,陸承正對著她壓低聲音道,“彆走神了,周導馬上喊開始了。”
他話音一落,周伯川便叫了a。。
葉蘇抱著陸承胳膊:“皇帝哥哥,彆看書了,陪珍兒說說話好不好?”
陸承放下書一笑,挑起葉蘇下巴,“珍兒相讓朕陪你說什麼?”
葉蘇臉上仍笑得甜甜,身子一歪倒在了陸承腿上,抓著陸承一隻手和他掌心相對,對比著兩人手掌大小玩耍,“你就陪我說……”
這個大串台詞的長鏡頭又是一條過。
楊以澄看著倒在陸承腿上,抓著陸承的手小動作互動不停,台詞說得流利甜美的葉蘇,抄起手。
紀恒回了紀府,麵色陰冷。
除開毛豆,已經是第二個人說他頭上有綠光了。怎麼回事?開玩笑毛豆也不可能跟葉蘇姑姑串通。
難不成那天,毛豆沒有說謊?
他剛才帶著手下對葉蘇姑姑一通威逼利誘,那女人一經逼問立馬承認根本沒見過葉蘇,但對於他頭上的光,那女人卻又很篤定,隻在最後明顯是被嚇得怕了才改了口說自己看花了。
紀恒問手下,他們都說沒看到什麼光,紀恒帶著人走了,心裡越想越瘮。
“我家的葉蘇,我昨天還見過她哩,那家夥一口念叨著一個公子對她有多好,她就是當牛做馬也報答不完公子的恩情呐。”
葉蘇姑姑的話雖然是假的,但是還是給人提了個醒兒。
萬一葉蘇真的有一個她叫他“公子”的人,而且……不是他呢?
紀恒覺得自己頭上陣陣陰風在吹,在路上買了頂黑色的帽子戴在頭上。
紀茹見紀恒回來了,迎上前道:“今天怎麼又這麼晚才回來?”
紀恒沒告訴她他這幾天出去都是為了找葉蘇,隻答道:“鋪子裡的事忙。”
紀茹打量了紀恒一陣兒笑了笑,“這個天兒還不怎麼冷呢怎麼就把帽子戴上了?”
“今天頭有點不舒服。”紀恒道,“外麵風大,怕風。”
“你也是。”紀茹抬手扶正紀恒頭上的黑色帽子,“這帽子歪歪扭扭地戴著像什麼樣子,要戴就戴端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