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臨煊看見了忙又道:“先彆動,還沒擦乾淨,仔細落了灰眼睛疼,再閉一會兒,朕再擦擦。”
事關眼睛,沈珺悅便聽話地閉上了,沒了方才的恐懼害怕等等情緒,此刻才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小心翼翼的珍視,擦在她眼睛上的動作是那麼輕緩,那麼溫柔。
擦了眼睛,又捧著她臉幫她擦拭沾灰的那半邊,好一會兒才道:“好了。”
沈珺悅睜開眼睛,衝他抿嘴一笑,又是那樣柔軟的樣子。然而曾經讓盛臨煊覺得那麼可愛的小梨渦,此刻卻忽然讓他心疼。
突如其來的情緒幾乎讓他失態。盛臨煊將她抱進懷裡,緊緊地抱住,在她耳邊許下男人對女人最重的承諾:“我,此生必不負你。”
他說,“我”,而非“朕”。
埋在他懷裡的沈珺悅仍是微笑著的表情,隻是笑著笑著,眼角卻有了些微的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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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出了這等事,寺廟盛大熱鬨的曬經活動是看不成了。
盛臨煊隻是幫沈珺悅擦了臉,然而她頭發上,衣裙上,還有顯露在外的肌膚基本上都沾了爐灰,看起來臟兮兮的,這樣也不可能再在外麵逛下去了。
盛臨煊吩咐人把馬車牽過來。
在等馬車來的過程中,因爐灰中又夾雜著未完全燃儘的細小木屑等,紮得沈珺悅脖子難受。於是盛臨煊又換了一條乾淨的帕子幫著沈珺悅清理粘在她後頸上的碎屑渣滓。
兩個人如同尋常百姓家的恩愛夫妻,丈夫幫著妻子打理形容。
馬車來時,盛臨煊照例將沈珺悅先扶進去坐好,才對她道:“朕去去就來。”
放下車簾子,他返身走到那已經被捆綁起來的林之寶麵前,冷冷地看著他問道:“上榆縣縣令是你舅舅?”這榆陽鎮便歸屬上榆縣。
那林之寶以為還有得商量,畢竟普通百姓眼裡,縣令這樣的父母官已經足夠壓死人了,便隻當成徽帝回過神來也知道怕了。
被衣料堵了嘴說不出話來,便隻能拚命點頭。
誰知盛臨煊隻是冷哼一聲,轉而對飛鷹道:“那首富的保護傘也無需再查了,想必便是那上榆縣縣令。將此人扔去上榆縣縣衙,同時通知慶北道布政使司,徹查上榆縣縣令及其所屬州府尹,按律懲處便可。”
按律懲處。這種由皇帝陛下親自過問安排下來的案件,被懲處的人就算不至於被殺頭滅族,也得是個抄家流放的下場。
盛臨煊已經無須再多說什麼,飛鷹自幼與他相伴,深知他的脾氣。觸犯了成徽帝的逆鱗,還想活著?可以。因為痛苦地活著比痛快地死了,更讓人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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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臨煊若無其事地回到馬車上,眾人打道回府。
車內,經了方才的表真心訴衷腸,盛臨煊對著沈珺悅,也越發親昵了。
他握著沈珺悅綿軟的小手把玩了一陣,想起這雙手方才為了推他出險境時使出的力氣,與之纖弱的樣子十分不相符,便聯想到她當時該是多麼緊迫而急切地想要救他脫險。
即便那其實隻是爐灰,但是她當時的心意不容置疑。心中對沈珺悅的愛意情潮又翻湧而起,驅使著他去靠近她,也想再抱一抱她,感受她完好的存在。
成徽帝不得不承認,當時的情況,他真的怕沈珺悅會有什麼意外,那心臟緊縮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卻不想沈珺悅抬起另一隻手抵在他胸前,阻住他的靠近,羞赧道:“臣妾身上太臟了。”她覺得自己全身都是灰,不想蹭得成徽帝也一身的臟,隻想坐到一邊,不想允他抱。
滿腔的情意卻碰了她這麼個不解風情的小呆子,盛臨煊不由得撫額一笑,放下手,卻是不由分說地將她整個人抱起,直接放在自己的身上,讓她坐著自己的大腿,肩背靠著自己的胸膛。
“皇上!”沈珺悅一時不察被他得手,事已至此,便隻能嬌嗔地橫他一眼。
美人在懷,媚眼如絲,抱著抱著,看著看著,兩片唇兒便又碰到了一起。
盛臨煊吻得深情,吻得入骨,分開的時候,沈珺悅那雙清亮的眸子又變得水汪汪霧蒙蒙,在盛臨煊眼裡既多情又勾人。
輕撫她粉嫩的臉頰,耳邊是她不依地嚶嚀。抓住她佯作捶他胸口的小手,放到唇邊親了親,瞧著她越發嬌豔的麵容,隻覺怎麼也愛她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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