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2 / 2)

他知道那黑鏢有毒,可他並不知道周二老爺的打算。從他被擒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如今,他隻等著毒發的那一刻。

審訊室中獨自被囚的“林遠山”,想到方才的那一麵帕子,那個巧笑倩兮的姑娘,不由得心中劇痛。他吐出一口血來,口中喃喃道:小霞,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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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究將審訊得來的口供一一呈報給盛臨煊。

“如此說來,確係周家所為了......”盛臨煊勾勾唇,挑起一抹冰寒至極的冷笑,“很好。”

天究微微垂下眼,噤聲肅容,並不敢隨意接話。

“捉拿與他接頭之人,朕要知道,若按他們的計劃傷了朕的人之後,他們接下來又將作何打算。”盛臨煊想知道,那蠢笨的周二出的是個什麼樣的餿主意,知道了以後,也好如法炮製,用回到周二的身上。

天究拱手道:“屬下等已派人前往,相信這兩日便能擒獲那人。”

“嗯,朕命你們所查夏冰之事,可有消息了?”

“昨日收到天機密信,此事已有眉目。因您發令召回天慧,天機便將消息傳遞給她帶回,大約明日她應能攜消息抵達山莊,親向您彙報。”

盛臨煊擺擺手讓他退下,自己一人盯著牆角的火把,在腦中將上官家與承恩公府這麼多年可曾有過的來往一一梳理了一遍,然而不管是明麵上,還是私底下,卻從中找不到這兩府的半點乾係。

他捏了捏眉心,閉了閉乾澀的眼睛,搖搖頭將那些亂麻一樣的人與事壓下,起身離開了密室。

當他步出假山,抬頭望月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在密室中待的時辰已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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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臨煊走回觀月樓的院子,目光所及,除了廊下的燈籠,還有房中透出的淺淡的燈光。他腳下頓了頓,隨即便加快腳步走到起居室門口。

因沈珺悅搬來與成徽帝同住後,晚上親密時總怕守夜的宮人聽見動靜,成徽帝初時未覺,近幾日發現了她的羞窘,便改而在寢房與耳房之間拉了銅鈴,值夜的宮人可在耳房歇息,而主子們有事則搖鈴即可。

故而他最近幾次在半夜出入,宮人們也並不知。

觀月樓周圍暗衛密布,若有人出入他的寢房必定有人報給他。可是暗衛們沒有動靜,而此時房中卻亮著燈。

盛臨煊走到門前,一時竟有些躊躇,停頓片刻才推開房門。

沈珺悅正斜坐在起居室的矮榻上,挨著小幾,一手撐著額,閉著雙眸,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許是盛臨煊開門的動作足夠小心,門沒有發出什麼聲響,沈珺悅便也沒被驚動,仍舊保持著等候的姿勢。

盛臨煊心中溫軟,同時亦有些無奈。他走到近前,微微俯下身靠近沈珺悅,正想將她抱回床上去睡。

但他身子靠得太近,她“釣魚”時便一頭磕在他肩骨上,偏偏是鼻子撞到了骨頭。

沈珺悅立時驚痛而起,可盛臨煊還在她身前,她便相當於蹦進他懷裡,然而她用不良姿勢久坐,雙腳血液不通發麻發脹,她“哎喲”一聲,手指掠過盛臨煊的衣領沒有揪住,整個身子便向後倒去。

盛臨煊又因俯著身子一時沒施展開,看她要倒,一時情急便伸長了手去攬她。結果兩人腳下相絆,最終倒成了盛臨煊將沈珺悅撲倒在榻上。

鼻子酸疼,後背鈍痛,雙腳更似有萬千螞蟻在鑽在咬般麻疼,沈珺悅皺著臉朝盛臨煊道:“皇上......”哭嗓都出來了。

盛臨煊壓在她身上,卻隻覺溫香軟玉滿懷,原還舍不得立時便起,聽她聲音不對,才翻到一邊坐起。

瞧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有些心疼,便要扶她起身。

可是他剛一動她,她便發出一聲呻.吟:“啊......”

她聲音本就嬌甜,這樣的叫聲更是甜膩惑人,盛臨煊覺得下腹緊繃,身體都熱了起來。

沈珺悅卻不知道自己已挑起了男人的火,仍軟軟地對他撒嬌道:“臣妾腳麻了......”

盛臨煊呼出一口氣,緩了緩道:“朕瞧瞧。”說著便將她的雙腿搬起,放到自己身上,而在他動作的期間,沈珺悅也因被挪動而酸麻得發出“咿咿嗯嗯”地叫喚。

這樣的聲音在耳邊縈繞,時刻衝擊著盛臨煊的理智,他再三壓製,隔著裙子上手輕輕地捏了捏,為她疏導不暢的血液。

裙子掩蓋得嚴嚴實實,隻有白嫩細滑的腳踝露出了一線,盛臨煊微微彆開眼,極力忽略。

“嗯......疼~”沈珺悅此時臥躺在榻上,雙腿被盛臨煊橫於膝上,她本就困倦,到這會又疼又累的,雙目便含了水霧,眼神迷濛。

盛臨煊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啞聲道:“朕給你揉一揉,很快便不疼了。乖——”這一聲溫柔繾綣,夾雜著情與火。

許是他溫柔太過,又大概是夜半使人心智混沌,沈珺悅嬌氣地嘟著唇嗔道:“都怪皇上~”

她說了什麼不重要,隻她這樣的情態落在盛臨煊眼中,那嬌豔欲滴的唇,便似在邀人親吻。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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