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起複(2 / 2)

又對著賢夫人意味深長道:“此次便是個信號了。”

什麼信號?賢夫人與麗妃相視一眼,麗妃輕聲道:“姐姐,您可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聞弦音而知雅意,兩人俱都笑了起來。

有成徽帝的話在前,賢夫人又拉了麗妃這個好幫手,兩人做事倒也利索,不過短短半日功夫,便就擬出了宮宴當晚新的人員名單,並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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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前回到韶華宮,麗妃帶著女兒大公主吃完飯,又陪著她做了好一會的遊戲,看著天色不早,便回了寢殿哄她睡下。

看著睡夢中可愛嬌軟的女兒,她一顆心便覺寧靜滿足。如平時一樣將身邊所有人遣退,隻自己一個人獨留在內室。

給女兒掖一掖被子,她起身坐到梳妝台前,百無聊賴地揀著首飾玩。

“吱嘎——”聽見身後細微的開窗聲,她仍舊坐著不動。及至梳妝台前的鏡子映出那人高大的身影,她才側過臉,斜睨那人一眼。

那高大的人影從暗處走到燈光映照到的亮處,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來——竟是成徽帝身邊的暗衛統領飛鷹!

他壓低聲音喚麗妃道:“英兒。”

麗妃郭英瞅著那張扔進人堆裡便難尋的普通麵孔,沒好氣道:“既來見我,還不把你那見鬼的麵具卸下?”

飛鷹抬手摸一摸臉,無奈道:“皇上隻允我半個時辰,我來看看你們娘倆便得走,這易容裝卸不易......”

言下之意便是時間寶貴,不可浪費在這裡。

郭英心裡一軟,站起身走到他麵前,抱怨道:“皇上也真是,怎麼就有那麼多事讓你去做,在宮外奴役你,在宮內又奴役我,咱們夫妻是欠了他麼?”

飛鷹卻捉住她手,有些尷尬地笑道:“確實是欠了的。”

郭英麵上一紅,卻仍嘴硬:“那也還了不少了......”

飛鷹深知她的性子,不過是因夫妻許久未見麵,她便嘴上隨意念叨兩句,並非真對成徽帝有怨,他不接茬便沒事。

“我們三月未見,你確定要說這些?”飛鷹捧著她臉,眼中透出些許思念。

二人目光相對,郭英眼中也透出柔情來,手撫上他臉問道:“這些日子可辛苦?”

飛鷹搖搖頭,捉了她手狠狠地親了一下,刻骨的相思卻隻能隱忍下來,轉而道:“小草兒呢?”

“睡著呢,”郭英牽著他轉到女兒的小床前,“你瞧,長得越發像你了。”

飛鷹看著玉人兒似的小閨女,摟著郭英在她耳邊道:“再等等吧,皇上英明偉略,想必不到兩年,天高雲闊,我便能帶你們娘倆離開。”

兩人訴了會衷情,飛鷹卻又道:“你今日又去賢夫人處了?”

郭英靠在他懷裡應道:“是,她找我商量中秋宮宴之事,”頓了頓又哼道:“皇上為了他的心尖尖,可忙壞了我們。”

飛鷹無奈:“你沒說什麼吧?”

“我能說什麼,”她戳一戳他硬邦邦的胸膛,得意道:“我還幫著混淆視聽呢,那魏蔓蔓聽了我兩句話便深信不疑,一點沒往彆處想。”

“我便是怕你這愛玩鬨的性子攪弄風雨,”那根手指戳得越發狠了,飛鷹自己倒沒什麼感覺,卻怕她嬌嫩的手疼,“好好好,我不說了,你有分寸便好。”

郭英不服氣道:“我便是玩鬨也看時候,咱們冰山上雪人一般的皇上,他的心上人,我敢出紕漏嗎?”

“都是我不對,我不會說話,你彆惱。”飛鷹哭笑不得,忙哄起人來。

郭英收了手,換了聲氣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說著又笑起來,“皇上難得對一個姑娘上心,我也想看看他‘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樣子。”

這話分明是當初成徽帝說飛鷹的,那時飛鷹正因為她沉鬱消沉,後來他們緣分重續,飛鷹剖白心意的時候與郭英說過。誰知她這也記恨上了,總想著找回場子。

“你呀,”知道她隻有在自己麵前才全然放鬆,什麼都敢說,飛鷹也不願意拘了她這點自在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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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午後,包括沈珺悅在內的一些後宮透明人便都接到了八月十五中秋宮宴的通知。

沈珺悅拈著那張類似邀請函的花箋,唇邊抿出一個笑來。

靈雨殿的其他宮人更是喜不自勝,她們主子終於又能走到人前了。

玉環則有些疑惑,伺候著沈珺悅淨麵擦手,口中納悶道:“這宮宴聽聞是賢夫人一手主導的,她怎麼就想起來主子了呢?”

“才不是她想起來的呢!”玉璧風風火火地從外頭進來,截斷玉環的話道。

看她喜形於色的樣子,沈珺悅懶懶道:“說吧,又打聽到什麼了?”

“是皇上的意思,”她湊過來歡喜道:“宮裡都傳遍了,咱皇上說了,中秋佳節該闔宮同慶才是,便讓賢夫人將宮中所有主子都聚齊,一個都不能落下。”

沈珺悅從看見那張花箋時,心中便有所猜想,玉璧的話不過印證了她的想法。

“皇上這是......”玉環看一眼自家主子,她畢竟跟著沈珺悅在避暑山莊待了那麼些日子,心想皇上繞這麼大圈子,不會就是為了讓她家主子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宮宴上吧?

“好了,”沈珺悅撩開額前的碎發,嫣然笑道:“想這些,不如想想那一日穿什麼戴什麼好罷,左右不過兩三日了,玉環去叫染紫過來,你們幾個一起幫我掌掌眼。”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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