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乾什麼?喂喂!”常矛被李榮李保按在欄杆邊,讓出走廊的通道來。
盛臨煊牽著沈珺悅麵無表情地掠過他們,掌櫃的便擦著額上的細汗,跟店夥計一起將盛臨煊幾人讓進天字一號房。
見主子們已經進了房去,李榮跟李保才鬆了手,李榮笑眯眯地對常矛道:“理國公府?嗬嗬~”笑罷便也轉身往前進了天字一號房。
“你——!”那常矛氣得跳腳。
蘇民哲與林少添急急趕到他身邊,林少添小心地問道:“常矛兄弟,你沒事吧?”
“呸!”常矛狠狠地啐了一口,扯了扯身上被弄亂的衣袍,瞪著他們進去的那個房間怒聲道:“哪來的鄉巴佬,連我理國公府的麵子都敢踩?!”
那蘇民哲如願甩了鍋,此時見這常矛與盛臨煊幾人真起了齟齬,便恨不得火上澆油:“京城何來這麼猖狂的人?我等往日也未見過,常矛兄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要不咱先回去稟報了公子?”
“哼!”那常矛推開蘇、林二人,黑著臉返身回他們的包廂中去。
這邊廂盛臨煊與沈珺悅進了包廂坐下,掌櫃的怕方才的事情擾了他們不快,便想著要彌補一二,熱情洋溢地報著望仙居的招牌酒菜,給他們推薦各種大廚的拿手好菜。
點好了酒菜,掌櫃又笑著問道:“我們這也有彈琴唱曲助興的,您看可需要?”
盛臨煊涼涼地看了沈珺悅一眼,便一口回絕:“不必。”
沈珺悅接收到他那一眼,不由得掩唇輕笑。
待掌櫃的領著店夥計出去了,盛臨煊才清了清嗓子,對沈珺悅解釋道:“一會花燈巡遊便會打這下麵經過,外頭的熱鬨好看得多。”所以沒必要再喊了彈琴唱曲的進來。
沈珺悅怎會不知他的小心眼,不過是因她之前在宮宴上看得過分投入了些忽略了他,這便連助興的也不樂意叫了。
她心中頗覺好笑,可是看他佯裝自然的模樣,卻還得給他留麵子,便問起了之前他關於望仙居花燈彩頭的未儘之語。
盛臨煊也不再賣關子,告訴她:“這望仙居樓下大廳平日裡多文人雅士聚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每月初一日的‘一期’與十五日的‘一會’。”
“這兩日乃是學子與文人的盛會,京中官員或者一些大儒也常在那兩日出入望仙居觀察這些文士,若得了他們青眼,便有了平步青雲的機會。當然,這也不失為一種選拔優秀人才的好法子,朕也是認同的。”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沈珺悅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這望仙居的“一期一會”,還是文人雅士走捷徑上位的好機會了。
盛臨煊又繼續道:“如此一來,不管是在京的抑或外地的,慕名前來者便有百千之眾。但望仙居因場地限製,又兼要維持秩序,每次便隻能放進數十人。因此許多人便是到了這望仙居門外,也不得其門而入。”
“皇上說了這麼多,也沒說到彩頭到底是什麼啊?”沈珺悅想到自己也不是問的望仙居的這些事啊。
“這便要說到了,”盛臨煊想要摸一摸她的小臉,卻被那麵具遮擋了一半,便動手幫她取下麵具來。
“既僧多粥少,進場的人便得靠抽簽取號。而燈會的彩頭便是一號簽,到明年中秋日為止,這一年,持一號簽者隨時都能參與‘一期一會’,無需再抽簽。”說罷便輕輕地戳了戳她的酒窩。
沈珺悅捂著臉,不依道:“好好的做什麼又戳臣妾的臉?”
盛臨煊看著她一本正經道:“悅兒不笑這窩兒便顯不出來,朕想著戳一戳,這窩兒出來,興許你便也笑了。”
“您——”沈珺悅愣了愣,回過神來便被他這歪話逗笑了。
盛臨煊唇角微勾,拿下她捂臉的手,探手摸一摸她的酒窩,如願道:“果然行得通。”
兩人正情意綿綿地對望的當口,“吱嘎!”有人在外將包廂門大力推開。
沈珺悅被那突然的動靜唬了一跳,盛臨煊感覺她方才一瞬間的顫抖,眼中一冷,寒颼颼的目光便朝門口.射去。
李榮亦同時開口喝罵道:“放肆!”
“放肆?”來人玩味地重複道。在這京中還沒人對他說過這兩個字,這下他是十分好奇起盛臨煊一行人的來路了。
常矛從那人身後冒出來,顛倒黑白道:“公子您瞧,此人便是身邊的仆從都如此囂張!”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更新晚了,三次元有些事導致沒時間碼字,加更日後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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