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2 / 2)

果然一句話便喚醒了人,沈珺悅一個激靈醒過神來,快手快腳地穿衣洗漱,就怕誤了時辰。

待她梳妝完畢出去,盛臨煊坐在桌旁朝她招手:“快些過來坐下用膳,一會便出發了。”

沈珺悅紅著臉坐下,對自己賴床的行為先自省了一番,盛臨煊卻摸摸她的頭溫和道:“你不慣早起,醒不來也是正常,先忍忍,一會到禦攆上再補眠。”

玉環與染紫站在一旁,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笑意。

卯正,禦攆準時起駕,由正陽門出,往京郊駛去。

沈珺悅原本還道不困不困,要陪著盛臨煊一起看書。兩人溫情脈脈地依偎在一起,結果書翻了沒兩頁,盛臨煊低頭一看,懷中人卻已經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倒在榻上,又將薄衾給她蓋上,便繼續看起書來。

玄武山腳下,禁軍已將此處用幔帳圍起一麵,成徽帝的皇帳以及隨行人員的營帳也全部立好了。帳幔邊緣處又單獨辟出來一塊,臨時作膳房之用。

巳時末,禦攆到達大帳。

沈珺悅在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起來頓覺神清氣爽,一下攆車,便是滿眼的綠色。玄武山下秀木成林、鬱鬱蔥蔥,不遠處還有一條山溪歡快的流過,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樣子。

又是那熟悉的星星眼,沈珺悅雙手抓住盛臨煊的一邊袖子搖晃著求道:“皇上,我們去小溪邊走走罷!”

盛臨煊斜睨了她一眼,見她故作可憐的懇求,繃不住笑道:“去吧。”

沈珺悅便小小地歡呼了一聲,抱住盛臨煊的一直手臂,雀躍地往山溪去。

到了近旁,她便撇下盛臨煊,自己蹲在小溪旁,用雙手掬起一小捧清澈的溪水,往自己臉上拍了拍,“嘶——好涼!”

畢竟入秋了,溪水觸手涼絲絲的,拍在臉上更是冰冷冷的。盛臨煊忙拉起她,捉住她的手一摸,眉頭立刻皺起。

又碰一碰她的臉頰,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他掏出巾子,托起她的下巴,抿著唇為她擦乾臉上的水漬。

沈珺悅一看他臉色便知要糟,因太醫說她底子不好,身體太寒,最近一段時間成徽帝命人盯著她不許吃喝生冷食物,平時就連涼水也不給她碰。

她自知理虧,忙先乖覺地開口認道:“臣妾錯了,再不敢了!”

盛臨煊麵無表情地問她道:“哪裡錯了?”

“臣妾不該碰這冷水......”她垂著頭,低聲道。

又是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盛臨煊便是要罵也心軟了,拿她沒辦法,隻能無奈道:“你才睡醒來,臉還熱著,這驟然碰了冷水便最易鬨病,以後切不可如此了。”

“嗯嗯嗯!”沈珺悅點頭如搗蒜,一再保證絕不再犯了。

兩人從溪邊回到營地,午膳便也開始呈了上來。

快用完膳時,外頭又送進來了一盞冰糖燕窩,這是盛臨煊交代膳房燉煮的,給沈珺悅進補之用。宮人們將沈珺悅麵前的碗碟移開,將燕窩放在沈珺悅麵前。

沈珺悅已經吃飽了,可是看一看盛臨煊,還是硬著頭皮將這燕窩吃了半盞下去。實在吃不下了,她放下勺子,眼巴巴地瞅著盛臨煊。

盛臨煊搖搖頭,直接將燕窩挪到自己這邊,捏著瓷盞的兩耳,將剩下的半盞燕窩吃了,“莫要浪費。”

可是沈珺悅此時的注意力卻全在那盞托之上。因盛臨煊直接端了瓷盞,故而原本壓在瓷盞底下的一個小紙條便顯露了出來。

幾乎是立刻,她便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可是盛臨煊就在她身旁,說完那句話,他看過來的同時也發現了那張紙條。

沈珺悅猶豫著拾起那張紙條,還未打開——

“這是什麼?”盛臨煊擰起眉,直接伸手從她指尖抽走那紙條,打開。

然後沈珺悅便見他沉下臉來,眼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察覺到身邊溫度驟降,沈珺悅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麼?”心裡也十分好奇地想知道,那紙條到底寫了什麼。

盛臨煊轉頭看她,欲言又止。

沈珺悅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與他對視。

忽然,他牽起嘴角笑了笑,輕拍了拍她的頭道:“無事。”

沈珺悅垂下眼簾掩飾眼神中的探究,心裡卻覺得有些不舒服。怎麼會沒事呢,他的態度就不太對,且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有幾分怪異......

所以,那張紙條到底寫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滴酒不沾的阿喵被一杯醉醉桃桃解決了,差點碼不出今天這一章。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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