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人慎言!”麵對這拎不清的人,沈珺悅真想扶一扶額了,“回座吧——”
這王貴人知不知道今日這是什麼場合啊,那麼多宗親在場,她當眾便作出這副勾引男人的樣子來,彆人怎麼看怎麼想?她自己不要麵子,皇上要啊~
從之前去探望丁容華時這王貴人的表現,沈珺悅便看出來她的急功近利,如今隻怕也是心急出損招了。
被人接連趕了兩次,那王貴人麵上一僵,含怨帶恨的眼神從沈珺悅身上掃過,接著便委屈噠噠地抬眸看向成徽帝,見他並沒有看自己,隻好扭扭捏捏地回到自己的座上坐下。
見她回去坐了,沈珺悅微微鬆了口氣,隻是眼珠子動了動,偷看了盛臨煊一眼,便在心中默默地為王貴人點蠟。
果然,盛臨煊朝身後的李榮招招手:“王貴人想是喝多了,使人送她回去休息罷。”
於是凳子都還沒坐熱的王貴人便一臉懵比地被兩個小太監按住帶下去了。
一眾宮妃自然是都看見了這一幕,一個個噤若寒蟬,再也不想著怎麼表現自己引起成徽帝的注意了。
幸好宴上歌舞音樂熱鬨,便是她們都不說話也不會冷場。再加之外殿的朝臣也開始頻頻舉杯,人聲喧鬨,瞧著總還是一派歡欣和樂。
夜裡那腹黑小氣的成徽帝還是沒有放過沈珺悅,將人安置在床榻上又好好地“欺負”了一番。
沈珺悅眼角沁了淚,拿修剪得圓潤的十指搭在他肩背上,恨恨地想故意抓撓他的皮膚,誰知男人背肌結實健壯,她便是費力也不能得逞。
那仿佛撓癢癢一般的動作反刺激了他,沈珺悅編貝似的白牙咬住下唇,仍有幾聲輕吟逸出,隻能無力地承受男人愈發急切的鞭撻。
翌日沈珺悅迷迷糊糊醒來時,一摸身邊,人已經不在了。
她掙紮著想要坐起,卻隻覺渾身酸軟,隻好窩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又氣不過將“臭男人”三個字含在嘴裡呐呐喃喃地反複罵了百八十遍。
反正盛臨煊吃飽饜足已經起身出去了聽不見,沈珺悅便罵了個痛快,才喊了人進來伺候。
泡了個熱水浴,洗去一身的粘膩與疲倦,坐在梳妝台前的沈珺悅聽著玉璧說著外麵的事情。
原來這一大早,成徽帝的聖旨便下發到了小院王貴人處,那王貴人因言行不當、舉止不妥,不修女訓,有違宮規,從一個四品貴人連降兩級,掉到了五品美人位份。
沈珺悅也不過略驚訝於成徽帝的動作快,其他倒也不意外。這王貴人想鑽營又沒眼色,覷著個時機便出來亂跳,如今隻不過是降了兩個位份,並不傷及根本,對她而言倒也不是壞事。
以沈珺悅對盛臨煊的了解,他對這些女人既不上心,但也還算寬容。若那王貴人能吸取了這次的教訓,往後謹言慎行,便是在後宮中熬資曆也還是能晉升上來的。隻是若她執迷不悔,還妄想在成徽帝麵前獻媚,隻怕前路就真的隻剩下一片黑暗了。
這隻是個小插曲,沈珺悅也不同情於她,聽過也便算了。用過早膳,她還得往鄭婕妤那邊去。
而此時的盛臨煊則與飛鷹並騎在圍場的山林之中。
飛鷹指著前麵斜坡圍起來的一處道:“皇上,前方便是了。”
盛臨煊眸光一暗,一夾馬腹,加快了馬速。到了近前,便飛身下馬,徑直走了過去。飛鷹也忙下馬跟上。
幾個暗衛守在那裡,見了成徽帝皆拱手行禮。
他點點頭,麵色森冷地越過他們,走進那被氈布圍起來的一處。
那裡麵有兩棵怪異的植物,植物之間的土地上肉眼可見露出了一塊刻字的石碑。
他走近那塊石碑,一扯袍角半蹲下身子,細看那碑文內容,不過寥寥數眼,便不由得嗤笑一聲。
飛鷹在手下人來報時便已知道那石碑上的內容,故而也知道他笑什麼,臉上也露出個無奈的表情。
盛臨煊接過飛鷹遞來的一把小毛刷,慢慢地掃落那石碑上的泥土,顯示出全篇的文字來。
看完便麵無表情對飛鷹道:“這都是朕玩剩下的了。”
飛鷹忍不住一笑,馬上又在盛臨煊寒涼的眼神注視下,收斂了麵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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