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不是她,又是誰呢?此事處處透著古怪,出事的鄭婕妤引來了他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從結果來看,鄭婕妤很大可能隻是魚餌,促成此事者另有其人。
盛臨煊又問及後來撿到的物件:“那遺落的香囊與珠釵等物,可有問題?查出是何人所有了麼?”
飛鷹想到手下人調查到的內容,也有些替成徽帝頭痛,也更加覺得,女人多了,真不是好事。
他回稟道:“皇上,那香囊與珠釵表麵上看來皆無可疑之處,但是微臣手下人之中有擅於嗅味辨藥者,據他所查,那香囊內所裝草藥極其容易招引來蛇蟲鼠蟻,而那珠釵的花心處也被人做了手腳,那上麵灑了易招惹蜂鳥的花粉。”
盛臨煊將目光緩緩落在飛鷹麵上,挑了挑眉。
飛鷹抬眸看著他回到:“據私下查問,香囊是丁容華所有,而珠釵,則是鄭婕妤身邊大宮女的。”
盛臨煊撇撇唇,淡然道:“既如此,也不必顧忌她們的身份,該怎麼查便怎麼查,隻不要鬨出動靜來便是。”
這便是不管是不是宮妃,隻要牽扯進來了便要查問個清楚明白了,有盛臨煊這句話,他們辦起事來倒真的方便許多,飛鷹沉聲道:“遵旨!”
看過了一圈,再沒有其他可疑的,盛臨煊吩咐此處值守的暗衛:“將竹節全部拔出,把坑填了。”
看看天色,便對飛鷹道:“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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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臨煊回到行宮時,沈珺悅還在鄭婕妤那邊未歸,盛臨煊便自去了書房批閱奏折。
不多會,李榮便進了來,隻是站在一旁卻又不說話,神情有些猶豫。
盛臨煊早便察覺他的不對勁,隻是他批閱奏折時習慣於一氣完成,不樂意被人打斷,故而李榮不開口,他也便沒理會。
直到停筆暫歇的時候,他端起茶碗,看李榮還是不說,便主動出聲問道:“到底何事?”
李榮反被他這聲兒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趕忙賠笑道:“奴才該死,擾了皇上正事......”
盛臨煊最不耐煩他這樣子,擺擺手斜睨他道:“你這殺才,又有什麼混事,要說便說,不說便出去,彆在朕跟前杵著礙眼。”
被他一通教訓,李榮誠惶誠恐地生受了,把心一橫道:“皇上,不是奴才有事,是純皇貴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說有事——”
“混賬!”盛臨煊麵色沉了下來,冷聲喝罵道:“既是皇貴妃那邊有事,你還在這吞吞吐吐作甚?!還不趕緊道來!”
李榮被這麼一嚇,立馬跪下道:“哎喲皇上,您聽奴才說完呐!不是皇貴妃娘娘有事,是她身邊兒的大宮女來了,那宮女說有事要見您!”
盛臨煊眉頭皺起:“皇貴妃的宮女要見朕?不是皇貴妃那邊有事?”
李榮磕了個頭道:“誒,奴才問過了,並不是皇貴妃娘娘有什麼事讓她傳達,是那宮女兒自己要見您,奴才問她什麼事也不說,就是堅持要見了皇上的麵兒親自跟您說......”
他抬起頭,苦著臉道:“因皇貴妃娘娘此時又不在,這事兒不合規矩,故而奴才不知該不該稟告......”
盛臨煊第一時間便想,難道那宮女趁著沈珺悅不在想要爬床邀寵?他眼中頓時閃過殺意,臉色也十分冷漠,“宣進來。”
染紫走進書房中,端端正正地跪下行禮,感覺頭頂的目光冰冷而銳利,讓她原本就緊張的心情又添了不安。
盛臨煊經常與沈珺悅膩在一處,她身邊四個大宮女,自然也都認了個眼熟。從染紫進來,他便認出此人是她當初從頤德避暑山莊中帶回的,不免思量道,這半路成了主仆的,大概對主子的忠心也有限吧?
因了心中先入為主的偏見,問起話來便一點不客氣:“是你要見朕?”
染紫聽著上首成徽帝的問話,努力穩住聲線回道:“回皇上,奴婢有要事稟告。”
“哦~?”盛臨煊眯了眯眼,坐直了身子問道:“何事?”
盛臨煊看著跪在下方的女子,她穿著打扮都與其他宮女一般無二,長相也並沒有出挑之處,自進來後的舉動他也看在眼裡,心中也覺得她大約並非要行勾引之事。
染紫安置在地上的雙掌收握成拳,跪伏下身子顫聲道:“有人要害純皇貴妃娘娘。”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