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1 / 2)

盛臨煊表情自若地取了兩隻玉杯, 在其中倒滿葡萄佳釀, 又將其中一隻遞給沈珺悅,一如那年與她說:“這西域進貢的昆珠葡萄酒清甜可口,悅兒可以一試~”

沈珺悅接過那玉杯,隻覺得盛臨煊這句話她曾幾何時仿佛在哪裡聽到過,隻是不待她再深想, 盛臨煊已經朝她舉杯, 又一口飲儘了杯中酒液。

郎君俊朗深情地看著她, 沈珺悅便也忍著嬌羞,仰頭將那葡萄酒喝下。

當年她便為這酒驚豔過,今日自然也例外, 方剛入口,雙眸便亮閃閃地看著盛臨煊誇道:“甜而不膩,香醇甘美,這昆珠葡萄酒果然不俗。”

盛臨煊笑了笑, 又為沈珺悅斟滿了一杯。抬頭卻見紫紅色的酒液沾了一點在她的唇上, 顯得那不點而朱的丹唇晶瑩欲滴, 倍加誘人。

心隨意動, 盛臨煊湊過去, 在她驚異的目光中,以唇觸碰, 卷走那一點酒液。稍頓了頓,他才坐回去,隻眼睛也沒離開過沈珺悅, 兩人目光膠著纏繞在一起,他還煞有介事地碰了碰唇,仿佛細細地品味了一番,才啞著嗓子評道:“果然美絕。”

沈珺悅的雙頰早已暈滿紅霞,她逃避似的彆過眼,又執起酒杯喝了一口、再一口,很快,第二杯又空了。

她剛放下玉杯,盛臨煊便又給她倒了半杯子,那略略勾起的唇線昭示著“陰謀得逞”的悅色。

放下酒壺,盛臨煊又另取了一塊拇指大小的糕點喂到沈珺悅嘴邊,溫聲道:“光喝酒也不行,墊些東西才好。”

沈珺悅定定地看了眼嘴邊的吃食,因那酒入喉後便覺有一股熱氣入腹,半晌之後又覺那股熱意蒸騰著直衝天靈,讓她的神思漸漸有些發散。

她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力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盛臨煊瞧著她的神情變化,將那糕點又湊近了些,聲音帶著點蠱惑的意味道:“乖,咬一口~”

沈珺悅歪著頭,乖乖地啟唇,編貝似的白牙咬住了那塊糕點,口中的小舌不慎碰觸到了盛臨煊的手指,她自己卻不察,隻自顧自地後仰了一些,秀氣地咀嚼起食物。

盛臨煊瞳眸越發幽深,將她咬剩下的一半自己吃了,看她吃完那一口糕點,又端起玉杯就了半杯葡萄酒。

沈珺悅的臉已經紅透,雙眸彌漫著朦朧的水氣,看在盛臨煊眼裡如春光瀲灩。

此刻的他便如最有耐心的獵人,態度悠然地放縱著眼前的獵物,看起來好似並不著急,實則早已磨刀霍霍。

他拿走沈珺悅手中的玉杯,又順勢握了她的手腕,將人挪過來安置到自己腿上,在她耳邊喁喁低語,說些令人耳熱心跳的話。

沈珺悅卻與平日反應不同,許是醉意已經上頭,聽了那些話不複往時害羞模樣,反而嬌笑著將一雙玉臂纏繞上他的頸項,笑盈盈地回應他:“皇上最好了~!”

依然是當初憨態可掬的樣子。

“愛不愛朕?”

原本勾在他脖子後麵的手抬起碰上他的臉,沈珺悅傻愣愣地用手指描摹著他的麵容,隔了一會兒才癡癡地道:“最愛你了......”

盛臨煊眼底火光爆燃,瞬間便攫住了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肆意地追逐、戲弄那一點丁香。

細碎的嚶.嚀從她唇邊逸出,可是她的動作卻帶著一股近似天真的熱情,讓他的心一再收縮,酸脹綿軟。

盛臨煊再忍不得了,將人一把操起,大步便往內間床榻而去。

酒後的沈珺悅嬌嬈爛漫,盛臨煊緊緊地抱著她,從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嘴唇、頸項......不放過任何一處地親吻下來。

畫舫悠悠地停在湖心隨波微動,船上的人兒伴著些微的飄搖羽化登仙。

鴛鴦交頸,汗濕羅裳,沈珺悅趴在盛臨煊的胸口沉沉睡去,饜足的男人撫摸著心愛人兒的玉背,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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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樓正房內室。

“父皇,母後真的不是生病了嗎?為什麼都要到晚膳時間了她還在睡呢?”絨絨放下帳幔,轉頭有些擔心地問著他父皇。

盛臨煊牽著兒子出去,清了清嗓子,對絨絨道:“你母後累了,妹妹這幾日夜裡睡不好,你母後要看著妹妹,自然也沒睡好。”

絨絨恍然道:“啊,母後是太辛苦了!”

確實辛苦,畢竟陪某人酣戰了一下午。

盛臨煊笑而不語,隻是慈愛地摸了摸兒子的頭,蹲下.身子對絨絨道:“既然知道母後辛苦,那便讓她多睡會兒好不好?”

見兒子忙不迭地點頭,又道:“那絨絨這個哥哥,能不能幫父皇母後照顧好妹妹?”兒子懂事好哄,一歲大的女兒講不了道理,便是盛臨煊有時候都不能安撫好她,需得兒子助力。

好在絨絨向來喜歡擔當哥哥的責任,這會聽父皇這麼問,自然是一口應承下來:“能!妹妹最喜歡我了!”

盛臨煊滿意地笑起來,帶著兒子去女兒的那間廂房,邊走邊道:“那好,等會要是妹妹要找你們母後,絨絨可要記得陪著妹妹玩兒,不要讓她吵醒你們母後。”

“兒臣明白。”

父子同心,果然便哄住了鬨騰的絮兒,讓她暫時忘記了母後的存在。而醉酒昏睡的沈珺悅則安安穩穩地睡到了晚間,隻是這回她醒來的時候仍在盛臨煊懷裡。

她一動,耳邊便想起盛臨煊的聲音:“可是醒來了?”

沈珺悅按壓著額角,借著室內未熄的燈火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在觀月樓寢房的床上,不由得開口道:“我這是......”

聽她聲音喑啞,話也說得艱難,盛臨煊翻身下榻,倒了一杯水回來,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肩上,將水杯湊到她嘴邊要喂她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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