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是春晚的老熟人了,跟台裡關係很鐵,她想要一個觀眾席前排的位置是很輕鬆的,天後的咖位與實力不可小覷。
“沒想到啊,當初咱們的玩笑話還成真了。”
林雲開也注意到了張雅,他看看何笑,忽然間想起來了當初他們兩個跑商演時,喝酒說的玩笑話,結果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後,何笑還真的追到了這位圈內大名鼎鼎的女神。
何笑聞言靦腆的笑了笑,沒怎麼說話,但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小自豪。
忽然,休息室的門外傳來了騷動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了密集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在奔跑。
“姑娘,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火急火燎的?”
老林拉開門向外張望了一眼,順手抓住一個女工作人員問道。
“啊!林老師,是錢老師身體突然不舒服了,廖導讓我們去看看。”這女工作人員何笑有印象,是央視的助理,很多事情她都負責。
“錢老師?哪個錢老師?”林雲開一愣,嘀咕了一嘴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詫異道:“是錢雪峰老師嗎?”
“對!就是那個錢老師。”女助理點點頭,然後又著急忙慌的往走廊深處跑去,而林雲開得到答案後,臉色大變,也拉著何笑急忙跟了過去。
這個錢雪峰錢老爺子在華國名氣可不低,是老牌的喜劇人了,早在一九九零年的時候就開始登上春晚演出,這一上就是二十八年!
二十八年間,他見證了祖國的繁榮富強,飛速發展,也經曆了春晚這個舞台從一開始不足千平方米的小場地,到現在恢弘大氣的一號演播大廳。
錢老這輩子活的很精彩,唯一的遺憾是身體沒能抵住歲月這把無情刀的雕刻,在見證這一切的同時,他的模樣也從最開始的壯年,到了如今的滿頭白發。
尤其是最近幾年,錢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愈發下降,平日裡靠著藥物維持,甚至今年節目組都打算不再邀請他了,但是錢老爺子卻堅決要上。
卻沒成想身體裡那點老毛病在這個艮節上竟然犯了,何笑趕到的時候,錢老已經掛上了氧氣瓶。
“劉大夫,錢老爺子怎麼樣了?”
廖玉清也來了,擔憂的望著病床上的錢雪峰,臉上滿滿的關心。
一身白大褂的醫護人員看了看檢查的結果,說道:“放心吧,沒什麼大事,打個小針,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今天還能演了嗎?”廖玉清先是鬆了口氣,但馬上又緊張兮兮的問道。
他不緊張不行,因為錢老今天的任務不簡單,是春晚的壓軸,跨年前的最後一個節目,他要是不能演了,那整屆春晚就崩了!
那大夫也知道事關重大,自信沉吟了一下後,才說道:“演倒是能演,隻不過我建議最好是儘快上台完成演出,壓軸那場太晚了,我怕拖到十二點……”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在場的眾人也都明白怎麼回事了,遲則生變,以錢老的身體狀況,熬心血跨年對他來說太難了。
而聽到醫護人員的話,廖玉清怔了怔,其他人則是炸開了鍋。
錢老爺子號稱小品王,連續二十八年登上春晚舞台,壓軸二十四次,幾億觀眾們已經習慣了在零點鐘聲敲響之前一起等待錢老爺子出場。
如果錢老今天不能壓軸,那麼還有誰能擔當的起這個位置?
幾個資曆同樣不淺的老藝術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犯愁了,不敢貿然出頭逞強。
坐在沙發上吸氧的錢記老爺子則是咳嗽了兩聲,他的腦子其實很清醒,明白現在是什麼局勢,在看了一眼四周後,最終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他知道,春晚壓軸這個重任,在場的人中除了他,彆人很難撐得起來。
錢老爺子這個動作一出,幾個春晚的老人都有些羞愧難當,臊的臉上通紅。
“錢老,您彆逞強了,身體第一,壓軸我自有人選。”廖玉清眉頭緊鎖,半響後,終是歎了口氣。
錢雪峰身體狀況這麼不好還要堅持上陣,讓他心中很觸動,但同時他也明白,錢老是真的不能再擔任壓軸了。
畢竟以老爺子目前的狀況來看,誰也不敢保證他能不能挺到那時候,萬一要是在表演中途身體撐不住,那整個節目就都玩完了。
所以廖玉清在聽完醫生的話後,根本不敢冒這個風險,果斷撤掉了錢老爺子的壓軸,改換到了下一場提前出場。
那麼壓軸該由誰來演?
縱觀春晚曆屆以來的壓軸作品,都是以小品的形式呈現,而今晚在場的小品演員中……
廖玉清迫切的目光在屋子裡尋找了一圈,掠過何笑的時候,忽然怔了怔,一個有點離譜的想法忽然毫無征兆的蹦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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