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是你打碎的嗎?”
“不是!”
“師父罰的是打碎玉瓶的人,是你嗎?”
“......不是。”
“那還抄嗎?”
“不抄了......”
南靖拎著手上蠢師妹就走。
“等等我拿點東西......”
“拿。”
也不知道,太陰宗宗主的寶貝女兒是如何跑到他小師妹麵前說大師兄打碎了師父的玉瓶?
這事兒,真是有意思。
“嗚嗚嗚師父......”
被南靖拎著上了主峰的齊玉抱著一堆被墨汁浸透的宣紙哭的那叫一個慘痛,“師父我好委屈嗚嗚嗚......”
齊玉走之前非要拿上的就是這一堆東西。
南靖笑話她瞎折騰,齊玉理直氣壯:“不這樣師父怎麼知道我有多委屈!”
好的,你贏了。
這可太委屈了,白幫人家背了鍋受了罰,結果好容易抄下來的門規還被墨汁浸了個透。
......這倒黴孩子。
靈虛宗宗主看著自家小徒兒這沒出息又可憐的慫樣兒,沒忍住笑出了聲。
齊玉哭的越發真情實感,宗主笑著笑著沒了聲兒。
倒黴孩子把染黑的手指頭印在宗主潔白無塵的道袍上了。
齊玉一邊哭一邊心裡偷著樂,叫你罰我還笑我!
南靖眼看師父的臉色隨著道袍上黑印子的增多而越來越黑,真心覺得小師妹這麼多年能活下來實在是全靠他這位認真負責的師兄鼎力相助。
“師父,小師妹所言應當屬實。”
一邊引開師父注意力一邊暗暗踢一腳渾然不覺的小師妹,南靖覺得自己這個師兄當的可真是感天動地。
仙風道骨的宗主眼皮子直跳,手上掐訣衣袂翩飛,霎時又是一個出塵絕世的老道長。
穩住形象,不能打人。
忽略那倒黴孩子絲毫不遮掩的失望神情,宗主微微皺眉撚起了胡須。
“太陰宗的莊嫣兒?我這主峰上何時進了外人,我竟也不知道。”
一根胡須應聲而斷,宗主神色端凝,“叫長青來。”
既然玉兒說莊嫣兒提起了他,再加上這兩人本就有些傳聞。
這件事,看來是有些蹊蹺。
房梁上仙鶴圖案聞聲遊動,清鳴一聲領命而去。
齊玉迅速丟了那堆破紙拍手吹捧:“師父好厲害!”
宗主當即吹起了胡子,“我為何有你這麼個蠢徒兒!”
這話真不假。
靈虛宗三位嫡傳弟子,兩個已經闖出了名聲,最後一個卻默默無聞。
也就是齊玉了。
內修也不行,煉器也不會。也就是仗著師父師兄護著她才有如今的清閒好日子。
索性宗主也沒指望她為靈虛宗揚名立威。
等著蘇長青來的這會兒,齊玉便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她拿桌上的襯布悄悄擦了手,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手指在桌下描摹著木頭的花紋。
齊玉在宗裡沒正形慣了,宗主麵上嫌棄倒也不訓她。
“咦?”
齊玉直起身子,指尖赫然一道傷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