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她眼裡,這就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禿頂漢。
琵琶聲漸弱,絲竹之聲纏纏綿綿黏黏膩膩的起來了。
裹著輕紗的美人遲遲不下水,反倒在廊橋欄杆處逗起了荷花兒。
花迷人,亦或是人勝花?
靖西王總算忍不住,拖著沉重的身子起身上前。
一時間,美人甜膩的嬌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交織,織成一片醉生夢死的網。
誰是網上的獵物,誰是沉著的獵手?
一切,早有注定。
亭子裡一片**景象,亭子外卻有人提劍候著。
齊玉站在這暖池荷亭上頭,腳下踩著一隻構造精巧的亭簷鬥角。
竹劍輕揮,帶出一絲細微風聲。
春宮戲還沒結束?
齊玉都有些無聊了。
這老王爺加入戰局已經有將近一分鐘了,難道還沒繳械?
齊玉真心疑惑。
這不應該啊。
吃了壯陽的丹藥了?
帶著疑惑,齊玉倒也沒打斷底下的活春宮。
再聽一陣兒,她可算聽出來了:合著這位陪著上床的姐妹打從一開始就在演呢。
若不是齊玉凝神細聽,還真沒察覺到。
這技巧高超,演技堪稱絕佳。
等底下**歇了,那位得了寵愛的美人一身嬌軟樣兒被人攙著出去了。
齊玉心中讚歎,這位的業務能力是真的高。
都要走了,還時不時帶兩嗓子嬌吟撩撥一下。
而靖西王就大不一樣。
同樣是被人攙著出去,他是真的腳步虛浮。
還陰著一張臉。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被壓的那個呢。
有管事模樣的人恭謹著來問:“王爺,今天也要人去伺候嗎?”
靖西王陰沉著一張臉:“你去準備。”
**的無法紓解讓他心中滿是憤懣。
他不願承認是自己老了,老到已經喪失了這種能力。
沉迷聲色的老東西,隻能用彆的方式獲得**的滿足。
“對了。”
靖西王扯起一個陰惻惻的笑,“要兩個男孩子來。”
管事露出為難表情,“王爺恕罪,如今府中隻餘一名男童了。”
靖西王眼睛陰下來,“之前不是有三個?”
“前日您要,已經折了一個。昨日一名男童逃跑,又折一個。”
靖西王皺眉,“死了?”
管事身子躬的更低:“新來的衛兵不懂規矩,一箭穿心。”
原本這種逃跑的孩子,最多隻是打傷為止的。
畢竟是玩物,打傷打殘無所謂,隻要能滿足作為玩物的價值就好。
靖西王頓覺無趣,擺擺手作罷:“算了。一個就一個罷——多帶幾個女童來。”
管事躬身應了。
腳步虛浮的靖西王這才拖著身子離開。
齊玉站在蓮亭上,望著靖西王的背影。
望著望著,又抬頭看太陽。
閉上眼,眼中殘留的太陽的光斑逐漸化成靖西王的背影。
黑色而沉重。
靖西王忽覺背後如芒刺針紮,豁然回身看向蓮亭位置。
“呦。”
那裡什麼也沒有。
靖西王連連喘氣。“今天的日頭真是紮眼。”
而比太陽更加無法直視的,是人心。
靖西王坐在耳房裡,手腳不住的打著顫。身邊的太監明白,這是主子一貫的毛病。
“殿下彆急,待會兒那些孩子洗涮乾淨,一個個兒白白淨淨的來伺候您——您馬上就能重振雄風啦!”
太監心裡偷笑:王爺又如何,還不是跟我們這些人一樣,是個老閹鬼。
根本不能人事,隻能靠著這些旁門左道發泄。
靖西王聽的眉開眼笑:“就你嘴甜。”
太監奸細的嗓子此時聽起來尤為怪異:“都是主人調教的好。這回呀,有個新鮮玩兒法給殿下呈上來了……”
真是主仆情深。
齊玉嘴角挑起一個冷然笑意。
眼見著管事將五六個孩子帶進了這間耳房,齊玉再不遲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