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笑,不能笑。
笑了就死了。
景崢努力嚴肅,眼中含著真誠的歉意,一連抽了好幾張手紙遞過去。
“要不,你回去換換衣服?”
齊玉死死盯著景崢發抖的手指,努力調息,把嘴巴裡的酸奶咽下去。
“景、崢。”
她接過紙巾,咬牙切齒。
“今天之後,我再也不會坐你的車了。”
景崢一臉悔恨無比的表情:“我錯了,真的。”
“你眼裡的笑意已經出賣了你——笑吧,我允許你笑完再死。”
“怎麼可能……?”景崢努力想讓自己顯得真誠。
“我是那樣的人嗎……噗,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齊玉動作緩慢擦著自己身上散發著奶香的液體。
四十米的大刀已經蓄勢待發。
最終,齊玉選擇了打車。
她換好衣服吃完早飯,約好的車剛好到家門口。
齊玉實在是不敢再坐景崢的車了。
景崢腫著半邊臉把齊玉送到門口拍了車牌號,叮囑她自己在外麵小心。
“啊知道了,你出去玩的話記得鎖門,我帶鑰匙了。”
這樣一看,襯得景崢像是遭受了家暴的小媳婦一樣。
到了樊姨的工作室,齊玉把包往台子上一撂。
樊華一見她笑得前仰後合:“小玉,景崢那臉是怎麼回事,你打的?”
齊玉一懵。
“啊?我打他了?”
樊華就翻出手機給她看。
“這孩子給我打視頻,好讓我接著你。我看他臉上有傷,問了他也不說。”
樊華笑得花枝亂顫,“我就猜是怕丟麵子不好說,這不是問問你。”
齊玉抿了抿嘴巴,試探著問:“您真想知道?”
“那當然。”
樊華翹起二郎腿雙臂抱胸,“有戲不看王八蛋。”
“那我可說了。”
齊玉順手拽了個椅子坐下,“那不是……我和他打鬨,他被沙發絆了一下自己摔的。”
打鬨原因當然是那杯萬惡的酸奶。
不,不能怪酸奶。
要怪就怪景崢糟爛的車技。
——整天飆車的小夥子,偶爾正常開車甚至不知道如何起步。
齊玉本來也隻想跟他鬨著玩兒,誰知道這家夥以為齊玉動真格的,自己慌亂之下左腳絆右腳摔慘了。
半邊臉著地,齊玉當時隻慶幸景崢沒戴眼鏡。
“那場麵您是沒見,實木的沙發,他嘩啦一下全倒了,自己個兒手騰不出來,臉在地上蹭傷了。”
景崢好慘一男的。
“太慘了,這孩子。”
說笑一陣,齊玉到底沒忘記來的目的。
提起樣衣樊華就來了精神,“lo?今天剛到的樣衣取一下。”
助理反應極快,不一會兒幾件樣式簡單的旗袍就擺到了倆人麵前。
初開始看不出什麼來,待那袋子打開,齊玉湊近了看才看出其中奧妙。
精細的紋樣鋪展在同色錦緞上,貌似不顯眼卻又透著低調的奢華。
“這是……暗繡?”
樊華挑起了嘴角驕傲一笑:“正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