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你猜對了。】
二花一張綠臉憋成紅的,【豬籠草你值得擁有!】
沒錯,齊玉此刻正在一棵豬籠草的胃裡。
也就是那個籠子。
“我想死。”
【努力活著吧少女,地球的明天還在等你拯救。】
“地球會拯救我的明天嗎?”
齊玉悲憤,“我隻是一個單純無知的小姑娘啊,為什麼這種事情要被我撞上?”
豬籠草!
哪怕你換個草!
她都不是不可以接受啊!
【接受現實,節哀。】
二花笑到捶地。
“你還笑。”
齊玉渾身透著蕭索,反正一時半會死不了,就是衣服都撐不住了。
馬上就是一個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少女在成精的豬籠草裡泡澡的可愛畫麵了。
人與自然,多麼和諧啊。
——以上全是狗屁。
齊玉一想到自己身邊的這些酸液葬送了許多人,頓時覺得自己現在這模樣像極了火葬場吹嗩呐。
吹來吹去,不知道是送葬還是送人頭。
抱怨歸抱怨,辦法還是要想的。
“豬籠草有哪些特性?”
二花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不知道。】
“……你好理直氣壯。”
二花十分驕傲,【你見過老祖宗掛念十八代孫子談過幾場戀愛?】
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也對哦。
對於二花來說,目前所有的草都是孫子。
齊玉舉雙手投降:“大佬,惹不起。”
而根據她匱乏的生物知識,她隻知道豬籠草籠中有腐蝕性的消化液。
好像還有一次捕食消化完之後才會捕食第二次的習性?
算了不重要。
齊玉撐著身子緊走幾步,撈起了泡在酸液中的斷劍。
應當是有了劍鞘的保護,這把劍的劍柄雖然已經消失,劍身卻基本完好。
撿起旁邊尚未腐蝕完的背帶擦擦劍身,又裹了兩圈墊著,免得割手。
一上手齊玉就明白了,根本割不了手。
太鈍了。
這把劍已經比卷刃菜刀還不夠格當一把凶器了。
歎口氣,自己選的路哭著也要走下去。
齊玉冷著一張臉抓住斷劍,衝著透出綠光的胃壁就是一劍。
她不求刺穿,隻求刺出一個小口子。
極微小極微小的一個口子就夠了。
掛滿酸液的胃壁濕滑,幾次都沒能在豬籠草胃壁上留下什麼傷痕。
齊玉不信邪。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識海裡的靈泉——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雖然這玩意兒是被迫被自己養了。
說乾就乾,齊玉左手掐訣,一股水流緩緩流出,衝洗乾淨手中斷劍之後目標便轉向了她麵前掛滿酸液的胃壁。
“接受暴風雨的洗禮吧——”
靈泉自帶淨化能力,齊玉十分迅速的就將豬籠草變成了一塊待宰的豬肉。
沒了濕滑的胃液阻礙,斷劍也能出奇跡。
小口子劃下,齊玉微笑著等待酸液將小口子腐蝕成大口子,直到這籠子失效自己重獲自由。
然後……
齊玉眼睜睜看著那口子愈合了。
是的,愈合了。
“我#¥@%&@¥%!”
氣到亂碼。
二花笑到綠臉亂顫:【你以為boss那麼好打的?】
齊玉氣的咬牙,“再笑我就死了。”
這話不假。
早在她撿起斷劍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有點熱。
如今看來,不是自己發燒而是這豬籠草餓了。
加快了消化速度,這裡頭酸液的氣味更狠毒了。
絕了,嘶。
正想著,齊玉就是一愣:自己能聞見氣味了?
之前沒注意,這會兒卻忽然醒過神來。
明明自己之前嗅覺全無,這會兒怎麼又回來了。
【你升級了。】
二花很有些無奈,【你應該知道,你的能力不能超出這個世界的上限。】
【之前失去嗅覺其實是一種壓製,這會兒恢複意味著這個世界的力量上限提高了。】
“你的意思是?”
齊玉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