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從來沒有對她友好過。
【這個世界出現了一個十分厲害的存在,劃重點,本世界土著,其他未知。】
敵友不分,屬性不明。
素未謀麵,就能讓世界意識為之調整策略。
狠人。
“你有沒想過,還有另一種可能?”
齊玉隻覺腦中靈光一閃,“就是……這人本就存在,隻是最近才被世界感知到。”
二花頓了一會兒,嗓音艱澀:【你真的很敢想。】
如果是這樣,事情就麻煩了。
一個隱匿能力一流的厲害人物,大概率是敵非友。
“哈,哈哈、哈……”
齊玉笑不下去了。
她怎麼就忘了——自己這張開光破嘴!
得知了暗地裡還有個厲害人物,齊玉頓時有了危機感。
豁出去了。
她丟了手中的斷劍,抹掉臉上沾染的酸臭液體。
淨化是麼?就讓我來試試,到底能淨化到哪種程度吧。
手中掐訣,催動靈泉之力。
麵前逐漸出現一個淡白色光團,忽略掉識海中二花反對的尖叫,齊玉雙手一推。
光團接觸豬籠草胃壁,燒灼出一片白色的光芒。
這光芒過於明亮耀眼,將已經來到這附近的小隊成員驚得就地隱藏。
隻有高榕森沒有躲藏。
“是齊玉!”
在那一瞬間,他感知到了屬於齊玉的,清晰的精神波動。
不同於之前的模糊散亂,這一次他十分確定,那就是齊玉。
“前麵是齊玉……她沒事。”
這就最好了。
高榕森看著隊友們聽到消息後高興的樣子,欣喜之餘,心中有微微的苦。
她沒事,他也可以退場了。
他已經想起了一切,而她沒有。
他怎麼能,怎麼能再欺騙一無所知的齊玉——像自己從前做的那樣?
城西的一座倉庫裡。
一株巨大而猙獰的豬籠草轟然倒地,齊玉渾身裹著一團白光落在地上。
腐蝕性的酸液到處流淌,她卻毫無所覺。
裸身的女子雙眼茫然走進了近旁的庫房,和未來得及逃走的縱風正麵相遇。
她卻渾然不怕的樣子,揚手拽住了縱風漆黑的衣角:“你知道我是誰嗎?”
縱風一臉驚恐駭然盯著那隻手:居然有人能抓住他?
這不科學!
就算是自己試探了許多次的人也不科學!
那不科學的裸身女子絲毫沒有任何不妥的感覺:“我告訴你吧,我是齊玉。”
說著說著,還笑了起來。
縱風卻忽然看明白了什麼。
這個剛剛死裡逃生的女人,抓著自己的衣角,眼睛卻絲毫沒有聚焦。
她並不清醒。
這是一個殺死她的好時機——如果他想的話。
殺意頓生。
齊玉仿佛墜入夢境。
二花的尖叫聲似乎還在耳邊,告訴她強行催動過多能量會反噬自己。
反噬?
齊玉從來不怕反噬。
大不了就是一個死,人生自古誰無死。
死亡是她的好朋友,向死而生是齊玉的常態。
於是賭一把,齊玉選擇了剛下去。
或許她選對了。
因為此刻閃動著的畫麵,分明是自己遍尋不著的原身記憶。
可齊玉又寧願自己選錯了。
有的時候,人真的很難分清對錯。
看著原身的記憶,齊玉隻覺心臟一抽一抽的發疼。
心疼。
齊校花生長在一個書香世家。
書香世家很好沒錯,但是齊校花的媽媽有些矯枉過正。
她對才學的追捧是靠對容貌的抨擊來表達的。
有這樣一個媽媽,齊校花過人的容貌幾乎成了缺點。
很多時候,在彆人誇讚了齊校花的美貌的時候,母親都會緊跟著接一句,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不如讀書讀的好。
時間久了,齊校花漸漸開始自卑。
因為美貌而自卑。
母親告訴她,美不重要,保持美也不重要。
從小的教育讓她感覺自己的容貌是一種過失,而她需要為此負責任。
但她仍舊是美麗的,這使她討厭自己。
齊校花討厭這樣的自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