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政秀倒地不起,他用僅剩的力氣撐著眼皮,手伸向三郎駕馬而來的身影,流淌的鮮血帶走生命力,“主公……”
“彆理會他人的輕視……即使……說您愚蠢什麼的……”
“去奪取吧……天下……”
顫抖的手失去支撐,淚水從眼角流下,最後一眼是主公憂慮的臉龐,平手政秀緩緩地閉上眼睛。
三郎跪在平手政秀的屍體旁靜默不語,他懷著身邊人被殺害的憤怒跑去質問凶手,卻被踹下池水用刀指著差點丟了小命。
站在岸邊舉刀的男人笑容凝滯,刀從手中滑落,身軀摔進水裡濺起水花。
三郎用手撐著身體坐在池水裡怔怔地看著岸上,水麵漣漪未止,棕色長發的男人垂眸看著他。
兩次都是在自己狼狽的時候與對方相遇,三郎看著那雙無悲無喜的眼睛,一時忘了該做何反應。
“又見麵了。”
“……”三郎張開嘴巴一動不動。
附近的樹枝突然劇烈晃動,大把墨綠色的葉子散落,金屬碰撞聲驟響。
藍染斜睨了樹木上方,與潛伏者視線交會。
悚然的危機感爬上心頭,前來尾張執行任務的潛伏者動作一頓,就這一瞬間分神,被他的對手緊揪破綻。
刀光掠過血液噴出,螢丸動作輕巧地踩著樹乾,俯身準備揮下一刀,一枚暗器迎麵而來。
打掉襲擊麵門的手裡劍,螢丸起跳卻被另一枚角度刁鑽的暗器絆倒,少年樣貌的大太刀吃驚的叫了聲,很快反應過來,在空中調整姿勢兩腳著地。
“安全降落!”螢丸抬頭望著那人彷佛猴子般,在樹梢間遛的賊快一下子變成小黑點的身影。
“……啊。”
螢丸轉頭看著自家主人,委屈幾乎化為實質。
“沒關係,螢丸,不用管他。”
“是——”有了藍染的保證,螢丸找回平常心跑到池邊,疑惑地問三郎,“吶,你不起來嗎?”
身上沾了泥水的三郎回過神爬起來,他不管自己渾身臟兮兮的樣子,隻是茫然的低語。
“為什麼……要殺了老爺子呢?”
少年邁著沉重的步子移動,他從藍染身側走過。
“織田信長該做什麼,你知道嗎?”
三郎停下腳步但並未回頭,他的眼眸多了一分不會被改變的堅定。
奪取天下,老爺子最後這麼說了。
他的目標,織田信長的目標——
“織田信長,是取得天下的男人!”三郎朝著平手政秀所在處前進,這是他的成長,也是織田信長開辟道路的前兆。
應該說是在成功前止步的男人才對。藍染無所謂的想。
在日本曆史上,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並稱戰國三英傑,最後成功的是慣於等待時機的德川家康,織田信長是播種的人,豐臣秀吉是耕耘的人,但德川家康才是收割的人。
機動值低跑不快的太郎太刀姍姍來遲,情緒反應內斂的麵容浮現一絲尷尬。
藍染早就習以為常,並未怪罪太郎太刀。
“我們也該出發了。”
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
……
本丸,歸來隊伍與外出隊伍交換時刻。
“……長穀部怎麼了?”燭台切光忠無語的看著那團人形移動低氣壓。
“他也太……萎靡了吧?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壓切長穀部耷拉著腦袋,步伐緩慢地前行,走起來有氣無力,雙目無神。
要是被人看見了還以為主人虐待他呢!
實際上並沒有,隻是放置Py的時間太長了,導致這振刀就跟好幾天沒睡覺縱欲過度的人一樣虛。
藥研藤四郎順著燭台切光忠的目光看去,眼神無奈,“沒辦法,能治他的唯一良藥暫時暫時不會回來,他這個樣子已經有段時間了。”
五虎退和他的大老虎在拐角偶遇壓切長穀部,被他這副行屍走肉的模樣嚇到了,幾乎貼在牆壁上讓出一條康莊大道。
“主人……主人您什麼時候回來呢?不曉得主人在外麵適應如何……”
“睡得好不好,營養是否攝取充足……”
“主人啊……”
壓切長穀部一邊碎碎念,一邊搖搖晃晃步伐不穩地遠離。
五虎退:長、長穀部好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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