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切長穀部聞言臉色刷白,他最害怕的便是藍染的“不需要”,這令他無所適從。
“看著我,壓切,彆躲避我的目光。”
壓切長穀部遵從主人強勢的命令,硬著頭皮抬眼,隻見寄托他的理想,承載他所有一切,牽動他身心的男人揚唇展露笑容。
這是一個很淺的微笑,壓切長穀部卻看得目不轉睛。
“你的歸屬是有我在的地方,之前發過誓,你的一切為我所有,這話還算數吧?”
壓切的反應有些遲鈍,他怔怔地回道,“……當然,我的主人。”
藍染挪動手掌,放過付喪神的下顎,腦袋接近,在對方的耳邊笑著低語。
“不明白嗎?我希望你活著,不是碎掉的、冰冷的斷刀,對我而言有意義的是你。”
仿佛被擊中心臟,壓切長穀部嘴唇開闔,一時說不出話。
“你要對我有信心些,壓切。”
藍染拍了下付喪神的肩膀,轉身朝三日月宗近和藥研藤四郎的位置走。
有意義的是我,主人他需要我,我是被認可的刀!
粉嫩的櫻花花瓣漫天飛舞,將極化打刀周圍的空間染成粉紅色。
三日月宗近笑著搖頭,年輕人呐,情緒起伏就是大。
接連數日都是由藥研藤四郎幫藍染換藥,退下和服露出寬厚的脊背,微微隆起的肌肉展現優美的弧度,上麵交錯深淺不一的刀痕。
動作輕柔地拭去草藥研磨而成的療傷藥物,藥研藤四郎專注於處理傷口,細碎的短發晃蕩,弄乾淨之後重新上藥,最後在用繃帶固定,從後背繞至胸膛、肩膀。
壓切長穀部也想接過換藥的工作,不過藍染為了避免他在過程中重複經曆不必要的傷春悲秋,謝絕了他的好意。
藍染的傷勢複原情況良好,奴良滑瓢給他提供了休息的地方,雖然在這棟大宅院內偶遇妖怪的機率過高,不過這隻是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奴良滑瓢友情貢獻的材料一天接著一天減少,付喪神的數量隨之增加。
太刀三日月宗近、極化短刀藥研藤四郎、極化打刀壓切長穀部、大太刀螢丸、太刀小狐丸、太刀鶴丸國永。
刀裝消耗殆儘,靈力也無法透過尚未痊愈的主人補足,即便如此,滿級刀劍本身的存在就足以受到重視。
他們是刀,人形依舊保有利刃的凜冽,就算是少年外貌的藥研藤四郎和螢丸亦同。
螢丸長相可愛,皮膚雪白,一雙眼睛宛如夜空螢火極為漂亮,偏偏他背著一把超過他身高的大太刀。
有調皮的小妖怪以為螢丸好欺負,想要從他那裡搶走刀劍去炫耀一圈再還回去,結果當然是慘遭滑鐵盧。
螢丸靈活翻轉大太刀,挑翻找事的小妖怪,連同對方帶來助陣的一起打了。
他的英姿不巧被剛好路過的其他妖怪看見,消息頓時傳遍整棟房子,連修養中的藍染都聽聞此事。
之後藍染的這幾振刀明裡暗裡收到不少橄欖枝,刀劍們當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順帶告訴藍染這回事。
“看樣子你的家族似乎出了一些問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藍染放下裝了熱茶的容器,看著眼前矮小的老頭說道。
奴良滑瓢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抓住話題抱怨了句,“我看是你的同伴太惹眼了,勾的我那些不安分的部下心癢癢。”
藍染輕笑一聲,他見奴良滑瓢的態度便知道對方不需要幫助,許是組織內鬥不好請外援吧。
奴良滑瓢的下一句話證明藍染所想,渾身皺紋的年邁妖怪一掃不正經的態度,一字一句說道,“奴良組內部的問題由我們自己解決,我隻需要確保不會有意外的狀況。”
意外嗎?
跟聰明人說話有個好處,那就是不論用詞多委婉,對方都能理解真意。
“放心,不會有意外。”
“那就好。”
看藍染如此篤定,奴良滑瓢麵上不顯,心裡卻鬆了口氣。他對局勢變化的掌握,可不包含藍染以及他的付喪神加入的情況。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