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一抬慵懶的眸子,看向跪坐的付喪神。
“之前是怎麼回事?你既然是第一批本丸的刀,長時間隱藏蹤跡,為何最近又被時之政府通緝?”
“為什麼呢——”黑鶴偏頭,不帶絲毫攻擊性的目光柔軟的不可思議,“也沒什麼特彆的原因,就是剛好遇見一個看不順眼的人類,想要教訓一下,誰知道那麼輕易就死了。”
真實情況當然沒有黑鶴輕描淡寫那般輕鬆,他隻是不願詳細說明,迫害刀劍的審神者死在他的刀下,幸存的付喪神得到妥善安置,時間與新的環境或許會成為治愈心靈的良藥。
真脆弱啊……人類。
黑鶴鮮明的紅眸浮現晦暗的陰翳,他的唇角下抿,對於人類抱持著複雜的情感,厭惡排斥,卻又因為一個人而心懷冀望。
將最美好的情感寄托於你,盼君回應。
如果、如果,不能接受也沒關係,至少讓我在你身邊,新生抑或毀滅,取決於一念之間。
藍染在找麻倉好的路上撞見黑鶴,逃離追捕負傷的刀渾身帶刺,顯現十足的攻擊力。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藍染打趴對他露出獠牙的暗墮刀,貨真價實的打趴——用拳頭。
臉頰撞在地上擠壓變形,黑鶴整個付喪神都是懵逼的,被實力碾壓的他遭到衝擊才回過神,既而看清楚藍染的臉。
“啊……”
啊啊,看到了,終於。
水光潤濕黑鶴的眼眸,鼻尖縈繞掙紮著不願遺忘的那股氣息,緊繃的身軀在那一刻放鬆。
“嗯?”
藍染抬起付喪神的下顎,心裡衡量處理方式,察覺異樣的他發出一聲鼻音。
吸收時間溯行軍的力量,黑鶴的本源不再同刀劍付喪神那般純粹,汙染、變質,卻又不完全是往壞的方麵發展。
這一振以往數值尷尬的刀變強了,無庸置疑。
低頭看著黑鶴呆滯的赤色眼睛,感到興味的藍染打消了下狠手的念頭。
假如沒有這一番轉折,等待黑鶴的命運必然是毀滅。
他會碎刀,然後從世上消失,尋遍世界的角落也不會再有他的身影。
藍染曾說過,踏過螻蟻而不去殺死他,這個力道是很難掌握的。
晨光照在不完全遮擋光線的障子門上,減緩刺目彰顯柔和的光輝驅散室內的昏暗。
雀躍鳥鳴拉起一天的序幕,藍染在生理時鐘固定的時段清醒,睜開眼睛,室內除了自己彆無他人。
男人麵上不見一絲著急,他收回環視房間的目光,不疾不徐地洗漱整理儀容。
“這是早膳,對吧?”
心靈處於以前的自己根本不敢想像的平和,一身黑卻依然耀眼的付喪神來到廚房,他站在門口看著裡麵忙活的少女。
付喪神俊美的麵容讓粉色頭發的少女滿臉通紅,昨晚也是她幫藍染辦理入住手續。
名為玉村玉緒,身為麻倉家唯一一名見習生的少女,平日在旅館打雜。
“啊?是、是的!這些是為客人準備的早飯。”
玉村玉緒遲疑片刻給出答案,她覺得有些奇怪,付喪神不像是持有靈,但感覺又有點相似。
應該,是那位客人的同伴吧?
“麻煩你準備啦,接下來請交給我,由我端過去就可以了。”
“可是……”
黑鶴以不容質疑的態度走過去,取走給藍染準備的早飯,經過少女身邊時有禮貌地道謝,留給對方一道遠離的背影。
腰間彆著太刀,戰服配戴盔甲,和麻倉葉的持有靈有重疊之處,就是穿著華麗了不隻一點。
“是武士先生嗎……”玉村玉緒目送黑鶴走出廚房。
回到藍染房間的付喪神小心地拉開門,他端著早飯,眨了眨眼,發出遺憾的歎息。
“您何時醒來的?”
好可惜,雖然不怎麼熟練,原本想說可以幫藍染梳發的,摸起來一定很舒服。
藍染挑眉,“你看起來很失望?”
“不不,怎麼會。”
黑鶴進入房間,順帶關上門,隔絕外麵的光線,他很滿意,非常的。
長年陰鬱的心境好不容易迎來晨曦,腳步變得輕巧,掙脫閱曆施加的沉重枷鎖。
很開心。
和藍染獨處的時光,他哪裡會生出半分不滿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