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雜役手指的位置走過去,歸不歸和百無求索性顯出了身形。不久之後便看到了正在賬本上抄抄寫寫的驛丞。看到有外人進來,這位四十多歲的驛丞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看到一老一少的衣著光鮮,驛丞已經嗬斥他們滾出去了。
“這裡是官家的館驛,兩位想要住進來的時侯,需要太守大人下發的索引。”這二人實在不像是當官的,當下驛丞將手裡的毛筆放下,對著這一人一妖繼續說道:“沒有索引的話,你們繼續往城裡走,那裡的客棧也算是乾淨……”
“驛丞大人,鵬化殷給了你多少錢?能讓你在這裡給他看著房子。”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幾個月之前,是不是還有人過來找鵬化殷。是你說漏了他的行蹤吧?想必鵬化殷腦袋掉了這事你也知道,沒人給錢了,你還要繼續在這裡替他守著嗎?”
驛丞沒有想到這個老頭子會突然說到這個,當下他臉色變得漲紅,指著歸不歸說道:“胡說八道!我這驛丞雖小,也是朝廷親封的官員!你們膽敢誹謗朝廷命……”
“你的魂魄沒有受到損傷,向你打聽鵬化殷下落那人給了你多少銀錢?”老家夥說話的時侯,從懷裡麵摸出來一塊馬蹄金來,放在驛丞的麵前,說道:“有這麼多嗎?還是說那人真下了本?”
看到歸不歸拿出馬蹄金的時侯,驛丞的眼神便直了。舔了舔嘴唇之後,他開始嘴硬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如果想要住進來的話,我這就讓人去打掃房間。我這裡有一間九江太守大人住過的房間,你們……”
聽著驛丞裝做聽不懂自己再說什麼,歸不歸嘿嘿一笑,對著身邊的便宜兒子說道:“傻小子,這位驛丞大人聽不懂老人家我的話,你跟他說吧。好好說,彆弄出人命。”
“你早就該讓老子來說了!老子最喜歡和你們人講道理了。”百無求一聲獰笑之後,一步便竄到了驛丞的身邊。二愣子一隻手掐住了驛丞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正反給了他四個嘴巴。隨後這才開口說道:“老子的爹問你話!那個打聽鵬化殷下落的給你了多少錢?”
四個嘴巴之後,驛丞的臉已經腫脹了起來。鮮血順著嘴角滴滴答答的流淌了下來,滿嘴的牙一下子打掉了一大半。這個時侯驛丞不是不說,實在是被打的眼冒金星,說不出話來。
“哎呀!老子我就喜歡嘴硬的,比你嘴硬的打死也不止仨倆了。有本事你就嘴硬到底!老子打不死你,就跟你的姓!”說話的時侯,百無求已經再次舉起了巴掌,看著就要對驛丞的嘴巴打去。
“窩鎖!彆塔了,窩偷鎖(我說,彆打了,我都說)……”看著這個黑大哥蒲扇一樣的巴掌就要對著自己打下來,這時侯驛丞保命要緊,當下對著百無求繼續大喊道:“係個火桑!火桑……”
“啊!還敢罵街!你才是喪!老子打到你全家喪!”說話的時侯,百無求對著驛丞就要再打過去。就在它動手的時侯,被身後的歸不歸一把攔住。老家夥嘿嘿一笑,說道:“傻小子,驛丞大人不是說你長得喪氣。他的牙掉了說話漏風……”
說到這裡,歸不歸轉頭衝著驛丞笑了一下,說道:“是個和尚,對吧?傻小子你把他放下來,讓驛丞大人慢慢說。”
這時候的驛丞不敢再有欺瞞,對著歸不歸將有人打聽鵬化殷的下落說了出來。也就是在鵬老爺遇害的前一天,一個和尚來到了這裡,向驛丞打聽了那位離開多年的鵬化殷下落。
和歸不歸料想的一樣,鵬化殷在壽春城經營了這麼多年,自然不會輕易的放棄這裡。這位驛丞大人當初是官衙的小吏,當初也是花了鵬老爺的錢才混上官吏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