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姬牢正是方士一門崩塌的真正始作俑者,不過他的姓名不能由兩位大方師了結。現在看他為一個除名的方士求情,當下火山已經受不住怒氣,對著樓主說道:“你這是在和誰討價還價?你是你,他是他。你的孽緣自然有到的那一天,回去慢慢等著吧。不要再在大方師麵前呱噪……”
這時候,白馬寺的老方丈看到周圍看熱鬨的百姓沒走,都在等著看這一場戲。當下對著這幾個人高頌佛號,說道:“幾位尊客,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不嫌這裡廟小簡陋的話,還請到廟中說話。裡麵有辯法的禪堂,有爭議到裡麵解決如何?”
其實現在方丈的心裡也在彆扭,好好的一場法會結果弄成了這個樣子。萬幸沒有傷到聖駕,要不然的話佛教傳到中原便到此為止了。現在廟中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自己處理,還要耐著性子過來規勸這些方士。如果不是看在方士一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份上,他才懶得去搭理這幾個方士。現在回到廟裡處理塔塌之後的事情了。
白馬寺主持的麵子自然要給,方士一門崩塌之後,佛門已經填補上這個缺口。比起方士一門最昌盛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廣仁、火山這樣的人物還要過來湊佛門法會的熱鬨便能看出來現在佛門的勢力了。
當下姬牢背起來秋芳,與廣仁、火山一起跟著小和尚進了廟中辯經的佛堂,老方丈去處理塔塌的事情。
廣仁四個人路過剛才塔塌現場的時候,正看見吳勉、歸不歸和席應真那些人。廣仁、火山早就看見了和幾個人,隻是裝作沒有看到,現在撞到不打招呼是不行了。老家夥正在和白發男人講道理:“其實不用鬨的這麼大,你就跟著走一趟。該弄死誰就弄死誰,這好端端的一座高塔招誰惹誰了?都是錢來的,那些禿頭和尚天天出去化緣也不容易。再趕上皇後那樣的,還要再花另外一番力氣,你以為他們容易嗎——呀,這不是兩位大方師嗎?怎麼,你們二位這是跟樓主和好了?走的這麼親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剛剛結拜了……”
廣仁拉住了要發作的火山,微微一笑之後,並沒有理會歸不歸,而是對著他身後的席應真說道:“多年未見應真先生了,幾年前徐福大方師從海外帶來的書信當中還提到了應真先生。”
席應真笑了一下,說道:“徐福大方師客氣了,我一個小小的術士,怎麼敢讓大方師怎麼掛懷。”
聽到席應真這幾句話,廣仁也是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之後,才又跟著客氣了幾句。這個老術士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他這次沒有自稱術士爺爺,對徐福如此的尊敬,廣仁也是第一次遇到。他第一個反應也在懷疑這個席應真是不是真的……
看到廣仁對席應真還是有些顧忌,當下姬牢便對著歸不歸說道:“歸不歸先生,幾位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同前往禪堂。我與兩位大方師有些爭論,幾位替我們辨理如何?”
“我們也想找個清淨的地方,這裡人多太鬨。”歸不歸嘿嘿笑了一下,和吳勉對了一下眼神之後,又對著席應真說道:“術士爺爺,咱們換個地方去聽和尚念經如何?”
席應真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沒有多少時間了,去哪裡都一樣。”
吳勉、張鬆和歸不歸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三個人跟著,同時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廣仁似乎也明白了過來,這時候有些後悔答應姬牢前往禪堂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