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任叁擦了擦眼淚之後,席應真輕聲細語的對著人參娃娃說道:“到底是我的兒重情重義……爸爸我陪你去看看,整個方士一門,也就是燕哀侯的人還不錯。轉眼他的神識都走了這麼多年,方士爺爺我也沒說去看一眼。”
聽到席應真和小任叁都吵著要去觀禮燕哀侯的冥壽,歸不歸有些始料未及。不過老家夥是個會變通的,當下他臉上的表情一變,歎了口氣之後,順著席應真訛話繼續說道:“被您老人家這麼一說,我也是想去看看了。唉,其實當年我三舅媽是受了我爹飯錢的,老人家我臉皮薄沒好意思說……七天之後才是冥誕,第六天咱們在過去也來得及。”
看到這幾個人變了心思,張鬆嘿嘿的笑了一聲,客氣了幾句之後,便想要和饕餮一起離開。不過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被席應真一句話攔住:“既然來了,就住下吧。到了第六天頭上你陪著方士爺爺和你任叁兄弟一起見識見識,看看廣仁、火山能把燕哀侯的冥壽辦成什麼樣子。方士爺爺學著點,等你那一次不小心輪回了,我讓你任叁兄弟也照樣給你辦一個……”
“多謝應真先生您還惦記張鬆我,到時候彆花什麼錢,簡簡單單辦一個就成。到時候我給任叁兄弟托夢……”心裡雖然聽著彆扭,不過張鬆還要當成好話來聽。
話剛剛說完,突然洞府連帶著整個高山都跟著一起劇烈的震動了起來。張鬆不知道什麼事情,他可不是長生不老的身體,如果這洞府真的塌陷下來,這裡麵最有可能去輪回的就是他了。
不過席應真、歸不歸這些人明顯是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們沒有絲毫的慌亂,該做什麼還是在做什麼。張鬆、饕餮麵麵相覷也沒好意思去問出了什麼事情。
片刻之後,一直沒有露麵的吳勉從山洞外麵走了進來。這個時候的白發男人滿身的血汙,半邊身子被燒傷幾乎成了焦炭,另外半邊身子被冰霜包裹著,現在還在冒著絲絲的寒氣。一般人隻要收到一成這樣的傷害,已經早死幾個來回了。
洞府的這些人、妖已經習慣了吳勉動不動便滿身是傷的樣子。當下誰都沒有在意,除了正常的打招呼之外,誰都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張鬆和饕餮卻看直了眼,不知道吳勉去乾什麼了,回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如果是有什麼對頭找上門的話,有席應真大術士在這裡也不用吳勉這麼拚命。現在這樣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這個白頭發的男人有鼓搗出來了新的術法……
想到這裡,張鬆便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是見過吳勉本事的,在他眼裡白發男人已經要強過廣仁大方師了,都這樣了還這麼拚命的修煉術法,自己的睚眥就算長成在他眼裡估計也算不得什麼了。
和他同樣驚訝的還有一邊的龍種饕餮,隻不過它驚訝的方向不同:這個白發男人烤焦的這一麵味道不錯……
歸不歸笑嘻嘻的對著吳勉說道:“七天之後,廣仁大方師要為燕哀侯大方師辦冥誕的水陸局,請我們前去觀禮,你是不是也要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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