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這人手指的位置看過去,隱隱約約看到了遠處的海麵上有一串小黑點向著這邊行駛過來。因為距離的太遠加上太陽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視野不清,都不敢確定遠處慢慢靠近的是是泗水號的大船。
當下,廣孝急忙命停靠海裡的幾艘快船向著出現黑點的方向進發,隻要他們能顧看清確實泗水號的商船無疑,便馬上明火示意。
這時候,碼頭上已經燃起了無數火燭,將岸邊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廣孝、元昌等人的眼睛都盯著遠處的快船,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過後,遠處的快船燃起了篝火。廣孝看到之後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轉頭對著身邊的元昌說道:“是泗水號的貨船無疑,稍後還請殿下派人上船查驗……”
“查驗?是查驗吳勉、歸不歸二人在不在船上嗎?”聽到廣孝的話之後,元昌突然放肆的大笑了起來,半晌之後才製住了笑聲,隨後表情怪異的對著廣孝繼續說道:“廣孝大師,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吳勉、歸不歸密謀了什麼嗎?你將元昌引到這裡,吳勉在船上使用帝崩轟殺。可惜,現在劉喜、孫小川就是我的盾牌,吳勉、歸不歸也不敢輕易下手。沒有了帝崩的吳勉在元昌的麵前,和一隻被拔了牙的狼也沒有什麼區彆。”
說到這裡,元昌突然對著遠處越來越近的船隊上空打出去一個火球。這火球出手之後迎風就長,轉眼之間便好像一個小太陽一樣,將海麵上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這個時侯,遠處的船隊已經行駛過來有了一些距離。岸上的人借著頭頂上火球的光芒,看到打頭幾艘大海船的風帆上麵描繪著泗水號的徽紋。
“是不是還在想著那位席應真大術士?”看清了來船正是泗水號的商船之後,元昌回頭對著廣孝繼續說道:“這個你門又要失望了,席應真的弟子李源鄉在濠州重病,大術士需要為了李源鄉過渡真元續命。現在正在緊要關頭,如果現在席應真趕過來,他那弟子便必死無疑。不要指望大術士了……”
“殿下,你有些多疑了。”廣孝苦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如果我需要算計殿下的話,何苦還要多此一舉綁來劉喜、孫小川二人?這二人是殿下自己找到的,如果不是廣孝不想這次做了無用功的話,大可不必理會劉喜、孫小川二人。他們是生是死也我何乾?還有,這十艘商船上麵的黃金、珍寶有三成是廣孝的,希望大船抵靠碼頭之後,殿下可以話付前言。”
廣孝正是靠著分賬才將元昌引到這個碼頭上的,這麼多年以來,廣孝也在時刻監視著元昌的一舉一動。元昌從漢末開始的一係列小動作都騙不過廣孝的眼睛,一直到現在元昌舍棄了他高僧的身份,在北齊皇宮裡麵有了一個皇子的名分。
從四方廟走開之後,廣孝便直接北齊皇宮找到了這位皇子殿下,開門見山的直說要和皇子殿下平分從泗水號的贖金。廣孝的突然到訪,有些出乎元昌的意料,他想不到這個和尚會主動聯係自己。老實說,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要如何處置劉喜和孫小川二人,之前隻是以為廣孝打算禍水東引到自己身邊,這才抄了黃門官的府邸,將兩位泗水號的東家藏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想不到廣孝的膽子這麼大,敢來和自己談條件。和廣孝一樣,元昌也派人監視了這個和尚的一舉一動。之前文長水在高澄府中作亂的時侯,他也都是看在眼裡的。說一句題外話,後來高澄被家奴刺殺也是元昌的手筆,因為他算是高澄之弟高洋那一支的子弟,為了自己以後的大業打算麵,不能讓皇位落入到高澄那一支的血脈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