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語忍不住伸出了罪惡的小手手,想要給金侯爺的傷口上再撒一點鹽:“高嬤嬤身體不適還在床上躺著呢,不如你讓蘇姨娘身邊侍候的去幫忙。父親傷心姨娘與妹妹早亡,喪事可不能馬虎了。”
金餘揣摩侯爺的意思,外麵的風言風語當不得真,最愛的女人跟最愛的女兒出了意外,他傷心難禁,也隻有在身後事上好好補償補償。
得了世子提點,頓時打起精神,將蘇溱溱生前培植的人手使喚的團團轉。
蘇溱溱與金不棄出了意外之後,幽州城裡議論紛紛,都在暗中議論誰下手,後來母女倆著急回府起早了,正趕上暴雨過後山體鬆軟,馬車滑下了山澗,被山間暴雨過後出來覓食的野獸啃成了白骨。
金不棄生前在各府有些手帕交,雖然交情算不得深厚,背後互相議論嘲笑免不了,但逢生死大事,也都親自來吊祭。
各府聽說侯府慘事,亦派人前來吊唁,再加上軍中各級將領們也支會家裡人前來,頓時侯府門前擠滿了人。
定北侯在書房裡陰著一張“傷心過度”的臉問金餘:“外麵鬨哄哄的,怎麼回事?”
金餘為了安慰傷心難禁的主子,擺出一副感同深受的模樣,道:“蘇姨娘與二小姐意外身故,老奴見侯爺傷心,府裡又再無女眷主持,老奴便自作主張往各家送了信。”
金守忠:“……”
媽的!你是嫌老子丟臉丟的還不夠嗎?!
蘇溱溱這個賤人生前背叛了我,還跟彆人生下仨野種,死後還要侯府為她跟野種大辦喪事,當老子是什麼人了?
冤大頭都當了好幾回了!
他自信當年肥胖顢頇的戲班班主早死在了檀州山間,還是他派人動的手,確鑿無疑,而後來出現的這個奸夫跟蘇溱溱恐怕一直有勾連,可憐他一片丹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白白替他人養野種。
金守忠骨子裡既狂妄自大又自卑自憐,在感情的戰場上從來都沒什麼自信,小時候父母雙亡,寄居在舅家的時候與蘇溱溱兩情相悅,也還時不時自問:我配得上她嗎?總覺得蘇溱溱對他的動心毫無緣由,說不定是在可憐他,然而這樣的可憐也值得他如追逐明月一般追逐蘇溱溱的愛情。
沒想到蘇溱溱竟敢懷著彆人的孩子騙了他,這種憤怒又激發了金侯爺的多疑,讓他全盤否定了蘇溱溱,甚至認定連她生的孩子也全都是野種!
“誰讓你這麼乾的?”金侯爺氣的要吐血,好幾頓沒吃飯還要假裝深情,說話有氣無力,但想到有可能是金不畏這野種不安生,竟然借著侯府的名頭替蘇溱溱母女大辦喪事,頓時殺他的心都有了。
他原來想著,自己在府裡傷心之下,蘇氏與金不棄的喪事無人主持,自然一切從簡,儘快葬了完事,過得幾年他畢生之恥隨著亡者入土,無人提起也就漸漸淡了。
可現在喪事辦的如此隆重,外麵連念經的和尚都請了來,各府裡都派人來吊唁,想低調都低調不了。說不定再過十幾年,旁人都會提起侯府妾室蘇氏跟金不棄的喪儀,連帶著自然便能想得起這女人的所作所為,而他替彆人養野種的事情也永不會被彆人忘記。。
隻要想到這種可能,金侯爺的心情就極度糟糕,產生了想要毀滅世界的衝動。
金管家誤以為侯爺要放賞,自然不能讓世子搶了他的功勞,挺胸凸肚道:“沒人吩咐,是老奴覺得侯爺哀傷過度,蘇姨娘與二小姐走的不安生,這才想著好好辦一場,也好讓她們母女倆走的安生。”說著還抹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歎道:“蘇姨娘生前對老奴多有照顧,漫說是侯爺傷心,老奴每每想起她與不棄小姐,就覺得心都在疼。”
金守忠:……
踏馬的,都瘋了吧?
他腦子裡忽然浮起一個荒唐的念頭——蘇溱溱不會與金魚也有點什麼吧?
金侯爺一旦確定了蘇氏不忠,且奸夫都不止一個,連野種都生的堂而皇之,再見她日常接觸過多的男人,心裡的懷疑便跟野草似的瘋長。
他內心狂喊:蘇氏,你究竟有幾個好哥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