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宴席之上羊肉都是現烤,整隻扒皮處理乾淨架在炭火之上慢慢烘烤,隨著時間的推移,外皮金黃,油脂不斷滴下來,肉香味隨著冷風直往四處飄,酒灌下去好幾碗都不頂用,肚裡饞蟲已經在叫。
卜三被世子給逗樂了:“世子爺不敢拚酒就彆找借口了,你若能贏了我,一會兒我親自去烤架上給你切隻羊腿過來,如何?”
世子搖頭:“算了,我怕一會兒你拚輸了哭,再被你家倆兄長按著揍就不劃算了!”
卜大與卜二齊齊跟三弟劃清界限:“我們哥倆不參與老三的酒局,他的輸贏與我們無關!”
眾人齊齊哄笑,驃騎營的扈闊說:“卜三你還是算了吧,連你家兩位哥哥都不支持你,何必非要灌醉了世子。再說世子爺毛病不好,贏了就愛逼人叫爹,萬一你輸了呢?”
卜大飛起一腳去踹扈闊:“滾你娘的蛋!”
扈闊此次隨著秦野將軍換防,不成想有幸追隨世子參加了北狄大營的兩場大戰,被世子折服,自然要偏向她,笑著跳起來躲在世子身後怪笑:“到時候你叫是不叫啊?”
卜家三兄弟合作無間將他拖出來按在地上揍了好幾下,又灌了半壇子酒才放開,直惹的其餘人等哈哈大樂。
當著定北侯與諸位將軍又不能賭錢,眾人便議定掰腕子輸了喝酒,又有鬨酒的,又有賴酒的,還有趁對手不備攻其肋想讓對手泄氣的,一個掰腕子拚酒玩的熱鬨無比,金不語兼職裁判還要時不時被逼著下場比試,鬨哄哄的聲音都快蓋著戲台上的唱腔了。
沈淙洲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世子似乎有種旁人沒有的能力,不知不覺間竟已收服了各營的刺兒頭,與他們打成了一片,一起拚殺上陣,一起喝酒笑鬨,好起來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惱起來打的四下亂竄哭爹喊娘,可是這些都不妨礙他們坐在一起喝酒吃肉掰腕子。
一時裡烤羊肉熟了,其餘桌上自有廚子切成塊盛在碟子裡端上來,唯獨世子那邊拚的一大桌大呼小叫嚷嚷著整隻羊抬過去,有人切肉有人倒酒。
世子正跟扈闊掰腕子,方才還對世子各種不滿的卜三切了一條肋排遞到世子嘴邊,壞笑著喂她吃:“來來來世子爺,彆說我不給你吃啊!”
明明兩人正掰到緊張處,偏他使壞,氣的世子飛起一腳去踹卜三,卜二趁機往她肋下去招呼,世子躲閃之時手上力道自泄,扈闊歡呼著跳起來:“世子輸了輸了!”
郭子華滿斟了一碗酒端過來,笑的善良:“世子爺請喝酒——”
金不語被這幫家夥圍攻,氣的搶過卜三手中的肋排狠狠咬了一口,接過酒碗一飲而儘,指著眾人罵道:“你!你!還有你們!沒一個好東西!一會惹惱了我,剩下的半隻羊誰都彆想吃了,我要扛回去自己吃!”
眾人大笑:“世子爺好大的肚囊!”
當晚,世子爺拚酒喝的半醉,罵手底下這幫校尉們:“你們十幾個人跟我一個人拚,要不要臉啊?都要不要臉啊?”非要提兩隻烤羊腿回去。
他們桌上總共上了三隻烤全羊,大家都酒足肉飽,見得世子這副模樣紛紛笑:“可見是醉了,今晚總算沒白喝。”
沈淙洲一直注意著這邊桌上的動靜,主桌那邊散了之後,他連忙過來扶金不語,被世子爺推開:“我自己能走!”搖搖擺擺非要提著兩隻烤羊腿回去。
他隻能小心翼翼跟在旁邊,以免她醉倒在半道上。
金不語提著兩隻烤羊腿回到營房,獨孤默聽到動靜迎了出來,便被硬塞了一隻羊腿:“阿默,給你!”
獨孤默哭笑不得:“世子都醉成這副模樣了,竟還記得給我帶烤羊腿?”他不過隨口一說,不知慶功宴上菜色如何,便被世子記在心裡。
沈淙洲沒想到她那羊腿竟是給獨孤默的,再見得那少年扶著金不語,她竟毫不顧忌半個身子都趴在了他身上,當下心塞不已,轉頭便走,身後傳來那醉鬼的聲音:“沈大哥慢走。”醉了都不忘跟他客套。
獨孤默逗她:“世子另外這隻羊腿給誰?”
世子到處找人:“阿傑……阿傑……”
黎傑跑來接過羊腿,緊跟著那醉鬼便說:“這隻是給宿全的,你趁熱送過去!”
黎傑:“……”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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