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默:“……”總覺得哪裡不對,但酒意上頭,也計較不了那麼多了,偎在她身邊不由便闔上了雙目,熬鷹多日的困乏還未散儘,片刻之間便睡死了過去。
次日清晨,賈三早早來敲門,向世子傳遞了一個消息——定北侯又納了一名小妾,便是昨日在戲台上反串武生的戲子紅英。
世子翻身下床,光腳踩在冰涼的地上破口大罵:“他還要不要臉啊,但凡扒拉個臉能看的便要拉上床?”抬頭對上床上剛剛被吵醒的獨孤默,後麵一長串罵人的話都咽回了肚裡。
賈三在外麵聽到世子的罵聲,慌的連忙相勸:“世子息怒,小聲點彆讓外麵人聽到。”
自從世子在營中處境越來越好,他打聽到的消息也越來越多,紅英留宿侯爺營房的消息便通過送飯的小兵隱秘的傳進了他的耳朵。
獨孤默:“……”
少年人敏感自尊又強,世子總覺得自己這話有影射之嫌,連忙轉移獨孤默的注意力:“算了,他的事情我也管不著,一會兒吃完早飯咱們去馴鷹,秦寶坤昨兒還差人送了給鷹做的皮絆眼罩等物,往後每天還要放飛訓練,待練一陣子都不必你出手,鷹自會把獵物叨了來。”
少年郎笑意清淺如雨後晴空:“好。”
定北侯納新的消息對於侯府後院的女人們或許是一場地震,但對於金不語來說,一點都不耽誤她吃飯睡覺與獨孤默出營打獵馴鷹。
也不知道是不是定北侯還有一點良心,對於自己在妾室們懷孕之後迅速納妾的行為有所愧疚,還是兩名懷孕的妾室吹的枕頭風起了效,他竟然難得的將幽州軍服生意交給了姚一可,而營裡的藥材交給了林月生,導致軍需官邴洪再見姚一可態度都客氣不少。
冬天已經來臨,幽州降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傲恩查在大營裡涮著馬桶,手上裂開了第一道口子,而他的那匹萬裡挑一的烏龍騅卻被世子送給了獨孤默。
有天世子帶著一眾親衛打獵回來,小白龍與烏龍騅被牽回營中馬廄,傲恩查涮完馬桶又累又餓,繞道從馬廄路過,烏龍騅見到舊主“噅噅叫了兩聲,他窺得四下無人,拖著鐐銬過去,要去摸烏龍騅的頭,忽然之間風聲大作,一隻鷹迅猛無比的衝了下來,差點啄到他的眼珠子。
危機之中,傲恩查揮動鐐銬去躲,忽聽得一聲呼哨,那鷹便停止了攻擊,他轉頭看時,不遠處站著一名身著騎裝的少年郎,色若春曉,皎如玉樹,大異於軍中粗漢。
傲恩查認出了這隻鷹正是自己出征之前剛剛捕獵還未來得及馴養的,而少年腰間還掛著定北侯世子搶去的那把匕首,對方問道:“你想對我的馬做什麼?”
“你的馬?”傲恩查鼻子都差點氣歪。
少年緩緩走來,肩頭蹲著他捉來的鷹,越過他去摸烏龍騅的腦袋,還從荷包裡掏出糖豆來喂馬,烏龍騅親昵的蹭著他的手心,不緊不慢的吃著糖豆,他摸著馬腦袋安慰:“小黑彆怕!”又問道:“你是何人?”
傲恩查多日積攢的惡氣頓時衝上了腦子,那一刻隻想罵一聲“去他媽的苟且偷生”,掄起鐐銬便要去勒死這少年,剛剛舉起手隻聽得背後箭聲破空之聲,想要躲避已然來不及,雙臂各中一箭,疼的他“嗷”的一聲抖著雙臂亂叫:“疼疼疼……”
金不語提著箭從遠處走來,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踩著他罵道:“看來還是本世子對二王子太過仁慈了,你竟敢在營中動手?”
獨孤默沒想到這北狄人凶性大發說動手就動手,也虧得方才世子去而複返,更詫異於他的身份:“他是北狄二王子?”
黎氏兄弟聞聲而來,將人拖了下去,金不語笑道:“你也是運氣不好,遇上了他。不過他見到你生氣也不奇怪——”她的目光在獨孤默身上掃過:“匕首、鷹、連他的坐騎現在都是你的,你說他想不想弄死你?”
獨孤默哭笑不得:“還不是世子送我的?”他不認識二王子也不奇怪啊。
金不語不大管營中瑣事,不過傲恩查的事情給她提了個醒:“戰俘也看押的太鬆懈了,怎能讓他四處亂走?”她派黎英去查:“一個二王子亂走危害還不算大,但上次葫蘆穀的那幾千俘虜呢?打聽一下侯爺將他們關哪了。”
黎英打聽了一圈回來,神色凝重:“竟然打聽不出來,不知侯爺將俘虜弄哪去了。”
金不語震驚了:“六千多青壯俘虜全都不見了?”
黎英也很不解:“確實不在營中,屬下打聽了一圈,還去了一趟苦役營,隻見到了各處流放來的犯人,不見一個北狄青壯。”
金不語喃喃自語:“侯爺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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