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友情提示:本章將看到,男主性格變化不是一般的大!
麵冷心熱的小痞子設定後期不會改,畢竟精銳隊不是啥好地方,而他跟大哥在裡麵待了八年,兩人肯定不是去養老的。
女主當然不可能由著他欺負。
就,蜚蜚喜不喜歡壞小子目前尚不能確定,反正老母親是挺喜歡的。
如果有奇怪到那我道歉,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我也道歉。
我其實有感覺到很忐忑也很對不起,怕姐妹們接受不了。
昨天特意寫大長章飛快掉馬,就是想著這章確實比較刺激,儘快亮出身份或許還能保他一條狗命2333。
目前寫到的情節都是我個人比較想寫、比較喜歡的。
能得到認同當然最好,觸到雷點的話那我滑跪道歉,真的真的對不起。
今天說的有點多,主要是我真挺害怕的。
再一次感謝姐妹支持正版,我永遠愛你們,鞠躬。
——求生欲燈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沈十三、餘小米1個
“你們是不是瘋了?”蜚蜚衝上前,慍怒地看著持劍的女子,“在彆人家門口就敢行凶,還有天理嗎?”
說著,就要喊鏢師出來招呼她們。
擔心這種場麵會對兩位姑娘的名聲不好,阿柔抓住了妹妹的手,示意她先彆喊。
“姑娘怎麼稱呼?”阿柔扇骨一彈,將劍尖撇到一邊,表情冷酷。
紅唇大眼的姑娘頗有些委屈,望著她,小聲說道:“姓蕭。”
“蕭姑娘。”阿柔傾身,離她近些,語氣帶著不悅,話更是說的清楚明白,“救你不過是舉手之勞,那箱糖葫蘆已算還了恩情,以後這種事情不必做了,我是不會去的。”
蕭如茵眼睛裡頓時就蓄滿了淚水,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她旁邊的葉靈芝更是怒目圓睜,當即就道:“你們、你們不識抬舉!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
“不管是誰,斷沒有纏上彆人的道理。”蜚蜚說道,“想找我們玩,自然歡迎,可你上來就舞刀弄槍,我們欠你的嗎?”
“你!……”葉靈芝胡攪蠻纏道,“誰讓你不肯赴約?還從來沒人敢讓我家主子等……”
“靈芝,彆說了。”蕭如茵忍著淚意,製止了葉靈芝,微紅的雙眼卻看著阿柔,傷心地說道,“是我們不懂事,驚擾了公子。”
說完,難過地轉身跑開。
葉靈芝在後麵瞪女扮男裝的姐妹倆,最終還是隻能收了劍,忙不迭跟上自家主子。
見她們走遠了,蜚蜚仍然覺得不平:“什麼人啊?好像世上的人都得圍著她轉似的,未免太過蠻橫。”
“也怪我。”阿柔摸摸鼻子,“以後彆穿男裝出來了。”
蜚蜚倒有些茫然:“為什麼?你要做生意,穿女裝多有不便。”
“隻是做生意不便?喝酒也是挺不便的罷。”
“都不便。尤其你現在開鏢局嘛,成日跟一些大漢打交道。”蜚蜚勸她,“傳出去,不好聽。”
阿柔笑笑,沒再說什麼。
直到三天後,蜚蜚才明白阿柔為什麼要這樣說。
那日,她們同往常一樣,放學之後便去了鏢局。
鏢局開張,一切都剛起步,阿柔忙的很,但大部分事情有管家處理,也不用她親自押鏢,隻是處理些事務。
卻仍拖到了晚飯的時間,兩人有些著急地往回趕。
剛一轉彎,就見十幾個大漢麵色不善地圍了上來,儼然已等候多時了。
“你就是江鈿?”帶頭的那人問道。
對方一副官家子弟裝扮,肩墊得很寬,顯得更加高大,衣著考究,玉佩、荷包無一不是精致好物。
阿柔和蜚蜚依舊穿著男裝,見這場麵,識相地沒有回答。
“都說江家三公子曲藝雙絕,縱橫風月,如今看來,倒是有這個資本。”納蘭卓冷哼一聲,突然變臉,“一副小白臉的德行,不過就是個下三濫的紈絝,也敢傷我表妹的心?”
原本,聽他罵三哥,蜚蜚還生氣呢,正想回嘴,就聽到後麵一句。
跟家姐姐對視一眼,兩人不禁都有些心虛。
“這位兄台。”阿柔一抱拳,正想解釋。
納蘭卓就一臉被侮辱了的表情,揮手差使下人:“帶走!”-
蜚蜚和阿柔被捆著,眼睛還蒙上了,不知道這些人要把她們帶去哪兒。
“這位兄台,我是該向你道歉,可你這樣明目張膽把我們兩個抓走,彆人見了,定覺得此中有貓膩兒。”阿柔說道,“而我跟你表妹清清白白,這樣一捆,咱們倒說不清了。”
納蘭卓頓時更生氣:“給我閉嘴!”
“有話,跪著跟我表妹說去。”他道,“表妹好不容易來一趟沬州,卻被你戲耍,如今茶不思飯不想,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了呢。”
“你若哄不好她,不光你那破鏢局,你們江家上下,都給我滾出沬州!”
真是糟糕!蜚蜚心想,這人對他們家這麼熟,顯然是查過了。再一想先前那兩個女子,隻覺得無比頭疼。
難怪姐姐說以後不能再穿男裝,原來是惹了桃花債。
納蘭卓不肯聽她們解釋,兩人便沒有再說話。
走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終於,隊伍停了下來,蜚蜚聽到有人朝抓她們來的人問好:“大少爺回來了。”
“把她們兩個帶下去,先餓兩天。”納蘭卓吩咐下人,“看好了,如有差池,為你是問。”
“等一下!”蜚蜚眼睛被蒙著,都不知道這是哪兒,若是真讓他們帶了下去,想脫身怕是難了,隻得道,“我、我肚子疼,能不能讓我……”
“彆聽她廢話,再敢嘚嘚,就把她嘴堵上!”納蘭卓煩躁地說道。
下人領命,抓著蜚蜚和阿柔要把她們關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來了兩個少年,兩人長相皆超凡絕然,氣宇軒昂,不似凡人。
白衣少年執白玉扇,黑衣少年腰彆雙刀,兩人眉眼間略有幾分相似,白衣少年眉目溫和些,黑衣少年眼神銳利,一看便知不好相與。
“何事吵鬨?”黑衣少年擰眉問。
納蘭卓見了他倆,要躬身行禮,白衣少年做了個手勢,免了他的動作。
他於是小聲說道:“這兩人,即當日救下茵兒的紈絝子弟。”
“茵兒日漸消瘦,我於心不忍,抓他們兩個過來,教訓一頓,好給茵兒出出氣!”納蘭卓得意道。
豈料,話音剛落,那白衣少年就怒喝道:“胡鬨!”
見到姐妹倆都蒙著眼,神色這才緩和些,隻道:“把人放了。”
“這……”納蘭卓似有些為難。
黑衣少年一直在打量蜚蜚的方向,見她蒙著眼,露出挺翹的鼻子和嫣紅的花瓣唇。
下頜小巧,臉上卻帶著嬰兒肥,黑布在她臉上,襯得一張臉又小又白。
“你確定,她是江鈿?”黑衣少年說道,“江家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在邊關,二兒子終日閉門讀書,三兒子雖流連風月、名聲在外,但也是高大英武的長相,且今年已有十九,這兩個人,哪個像?”
納蘭卓愣了愣,黑衣少年又好整以暇道:“姑且認為個子高挑些的那位是江鈿,那小矮子呢?”
納蘭卓的視線跟隨的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見蜚蜚不安分地掙紮著,冷汗都下來了。
黑衣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貼到他身邊:“表哥,你抓錯人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補救的辦法。”黑衣少年與他耳語幾句,又捏了捏他的肩,大步離開了。
他眉宇間還殘留著幾分少年意氣,身量卻已與納蘭卓差不多高,手勁兒也大,這樣隨意捏他兩下,都讓他不禁一矮身。
“哪怕他真的是江鈿,此舉也不妥。”白衣少年那扇子敲一下他另一邊肩膀,“他既對茵兒無意,你硬是將她綁來,豈不更讓茵兒難堪?”
“趁他們並不清楚經過,趕緊放了。”說完,一甩袖子,也離開了。
蜚蜚和阿柔剛剛便聽到有人說話,但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過了會兒,沒了動靜,而且還聽不到阿柔的聲音,她便焦急道:“你們到底要乾嘛?”
納蘭卓想起黑衣少年的話,有些耳熱,指著蜚蜚:“把她帶到表少爺院子裡去。”-
蜚蜚被推到一間房裡,雙手被反綁著,眼前蒙了黑布,什麼都看不見,又不敢胡亂摸索,便貼牆站著,十分謹慎。
也不知道他們把阿柔帶到哪裡去了。
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兒,不免有些緊張,即便那些人以為她是男的,不會對她怎麼樣,頂多打她幾下。
都怪那兩個姑娘。
蜚蜚把她們翻來覆去數落了好多遍,越想越委屈。
明明救了那兩個人,竟被倒打一耙。
那紈絝還說,要姐姐跪著給蕭姑娘道歉,實在是沒個道理。
“什麼人嘛!”她手都酸了,站的累了,想要蹲下歇一會兒。
剛順著牆滑下去,身側的門便被人打開了。
蜚蜚一驚,下意識彈了起來,不停後退,虛張聲勢道:“你、你是誰?不許過來!”
隻有門板開合的聲音,連個腳步聲都聽不到,對方應該是習武之人,步履輕盈。
蜚蜚真的怕了,來時聽到那人說帶她到表少爺院子裡。
那他肯定和蕭姑娘以及抓她們過來的人是一夥兒的!不會是要伺機報複、濫用私刑罷!
“濫用私刑是犯法的,你敢動我,我大哥回來一定殺了你!”蜚蜚聲音裡有些顫抖,全都是嚇的。
“誰說我要動刑?”低沉渾厚的男聲,饒有興趣地說著。
聲音很年輕,卻讓蜚蜚更害怕了。
下一刻,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她腦後,將遮掩視線的黑布取了下來。
房間裡點著燭燈,恢複光明的一瞬間,蜚蜚不得不閉上眼睛,偏過頭去,等待雙眼適應光芒。
小姑娘睫毛濃密,像一把羽扇,頭發亂了幾縷,垂在額前,顯得十分可憐。
“那就快些放我回家,”蜚蜚睜開眼睛,“我便當作……”
對上少年的目光,她說不下去了,因為那少年正微微彎腰,湊近了打量她,兩人距離極近。
蜚蜚甚至能看清楚他瞳孔裡的倒影。
蜚蜚被他眼裡銳利的光芒嚇到,下意識垂下眼,小心臟嚇得直亂蹦。
“當作什麼?”少年追問,又湊近了些。
蜚蜚連忙轉身側對著他,儘量忽視他強勢的目光,不滿道:“手酸了,麻煩解開。”
“說清楚再解。”他終於退開些,走到桌邊,將彆在後腰的雙刀取下來,放在桌子上,斟了杯茶潤口。
那把雙刀與尋常武器不同,刀刃短且平直,像兩把砍柴刀,但寬出許多,蜚蜚先前並未見過。
“我跟你說不清楚。”蜚蜚道,“反正我問心無愧,講道理的就放了我。”
少年卻“唰”地拔開刀,邊拿一塊特製的海綿擦拭著,邊好整以暇望著她:“女扮男裝騙人也問心無愧?”
“你!……”蜚蜚是真急了,“你講不講道理的?”
少年沒回答,望著她許久,突然問道:“你不認得我?”
蜚蜚回身瞧他,見他金刀大馬地坐著,慢條斯理地擦著刀,眼神邪肆,似乎還有些不太高興。
“我、我該認識你嗎?”蜚蜚貼牆更緊了。
這人看著好凶,不會打她罷?
少年聞言,眼瞼低垂了下,再看向她時,表情就充滿了玩味:“行,你不認得我,那你知道我抓你來乾嘛麼?”
“你姐姐已經回家了。”少年放下刀,緩緩走向她,“是我要留下你的。”
蜚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見他越靠越近,險些要從嘴裡蹦出來了。
然而,身後就是牆,根本退無可退。
“我之前沒見過你,應該、應該沒有得罪你罷!”蜚蜚哭喪著臉,“你留我做什麼?”
少年來到她跟前,如一開始那般,湊近了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惡劣地笑了笑,壓低聲音說:“做填房。”
“你無恥!”蜚蜚生氣了,怒氣戰勝了害怕,用力撞了他一下,就往門邊跑去。
剛來到門邊。
一隻手就從身後伸了過來,“啪”地拍在門上,合上了門板,也將她困在懷抱裡逃不開。
蜚蜚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還想跑?”說話間,少年的氣息噴在她耳垂上,帶來一陣酥癢。
令她有一種被毒蛇纏上的冷意。
“大、大哥。”蜚蜚進退兩難,隻得硬著頭皮與他說道理,“我年紀還小,不好做填房的。”
少年冷冷退開,倚在一旁瞧她。
“真的,我又懶,又饞,還喜歡喝酒,”蜚蜚不停細數自己的缺點,“長得還不好看……”
“我覺得挺好看的。”少年惡霸一般,專挑讓她害怕的說。
蜚蜚突然一陣委屈,眼圈紅了:“你眼睛有問題。”
“你眼睛才有問題。”少年似乎也在生氣,但不知道氣什麼。
蜚蜚覺得他好凶,扁著嘴巴不說話了。
氣氛陷入沉默,少年感受到了她的委屈,默不作聲地把她身上的繩索解開。
見她眼裡含著淚水,將落不落的,眼角、鼻頭都泛著紅暈。
“不許哭。”少年冷酷地說了句,拿著繩子嚇唬她,“敢哭還捆你。”
蜚蜚一下子就哭了。
淚珠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她一哭就說不了話,明明委屈傷心得要命,卻沒有半點聲音,顯得更加可憐。
少年慌了,手忙腳亂的。
想給她擦眼淚,又想起自己手上剛拿鬆油磨過刀,隻得勸她:“彆哭了。”
“我要回家!”蜚蜚難過地說,“你們都是壞人,我跟姐姐救了你妹妹,你還要來欺負我。”
黑衣少年籲了口氣,見她睫毛都染上霧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揪著自己的衣袖給她擦。
卻讓蜚蜚狠狠拍了一下。
結果他小臂上綁著鋼板,直將小姑娘的手拍的生疼,不由哭得更傷心。
小姑娘就像個瓷娃娃,捂著手擦著眼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少年想碰她,又不敢碰,怕把她弄壞了。
“讓你不乖。”黑衣少年將她拎起來,按在桌邊坐好,要拉她的手。
蜚蜚嚇得不停掙紮,像隻炸毛的貓咪。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
少年眼睛眯了眯:“我看看你的手,怕什麼?”
“不要你看。”蜚蜚把手藏在袖子裡,手心隱隱作痛,似乎是腫了。
黑衣少年也不勉強,隻說:“那你疼著罷。”
說完,轉身離開了。
門上了鎖,但他的雙刀還留在桌子上。
蜚蜚試探地拔開其中一把,才發現這東西奇重無比,兩隻手拿著都費勁。
過了沒一會兒,少年果然去而複返。
蜚蜚雙手持刀倚在門後,見門被推開,當即一刀橫劈上去。
那刀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厚重的門板如豆腐一般,刀身陷進去一多半,卡在門裡拔不出來了。
定睛一看,少年卻好好地站在門外,玩味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