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害羞,因為他的腿,因為他要做的事。
但從小時候起,她想要什麼,劉越風都會悄悄遞到她旁邊,事後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彆扭、病態、陰鬱……這是彆人眼裡的劉越風,但在宋昭看來,他是全天下最可愛的男子!
如果他不拒絕自己就好了。宋昭遺憾地想,都已經有半年多沒有抱著他睡覺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想明白——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呀。
“今晚我能跟你睡嗎?”宋昭親了親劉越風的耳垂,在他耳邊嗬氣,“我什麼都不做。”
劉越風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桶紅了起來,寬大的手掌卻握住宋昭的肩膀,硬是把她從自己身上撕了下去“你再要說這些,我就在占星司住一個月。”
宋昭“……”
劉越風脾氣大,蜚蜚深有所感,被顧瑾城帶出去以後,就一直擔心著,始終想快點把事情處理完,就回去找宋昭說話。
本以為能好好聊聊的,結果又沒說上幾句就出來了。
“姐姐找我什麼事?”蜚蜚一派天真,問顧瑾城,“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瑾城不說話,悶頭在前麵走。
蜚蜚察覺出不對來了,這一感覺,就發現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有些重,顯然是生氣了。
他生什麼氣?
蜚蜚茫然地眨眨眼睛,眼看著顧瑾城要帶她往後院走,小姑娘慌了,連忙說道“姐姐不讓我跟男子單獨待著。”
顧瑾城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的時候,表情有著沒來得及隱藏的受傷和邪氣。
“剛剛那小白臉不是男人?”顧瑾城惡狠狠地說。
蜚蜚“……”不好意思,還真不是。
顧瑾城快氣死了,想凶她,又知道不是她的錯“不是跟你說了嗎?男人沒一個好的,那小白臉輕佻圓滑,絕非良人。”
他、他怎麼能這麼說呢?
宋昭哪裡輕佻?她扮作男子,行為舉止若不粗狂些,被人瞧出來了怎麼辦?
“你跟她又不熟,憑什麼說她?”蜚蜚抗議道。
這丫頭,還護著那小白臉?!
顧瑾城要炸了“他都沒有見過你父母,也沒有找媒人上門議親,就拉你的手,說什麼天天想你惦記你,這還不叫輕佻?”
蜚蜚回憶了一下,宋昭好像真的說了這些話,可是、可是她們女孩子之間就是會這樣的啊!
“我、我跟你說不到一起去。”蜚蜚氣呼呼地望著他。
她冤枉死了,偏偏不能暴露宋昭的身份,顧瑾城還在這兒不依不饒的。
“以後不許你和那小白臉見麵,”顧瑾城脾氣上來了,“不然,我把他腿給打折。”
蜚蜚“!!!”
宋昭不能沒有腿呀,一個劉越風已經夠她照顧的了。
“你、你怎麼這麼霸道?”蜚蜚說道,“你生氣衝我來啊,拿彆人撒氣乾什麼?”
她這樣生氣,顧瑾城反而不說話了,隻是望著她,眼神裡滿是受傷。
蜚蜚果然更喜歡那個小白臉。
“我不想衝你生氣,”顧瑾城放軟語氣,“我隻是怕他傷害你。”
他這樣說,蜚蜚就明白了,頗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宋昭她不像你想的那樣。”
聽著蜚蜚維護那小白臉的話語,顧瑾城心裡一片冰涼。
他對她,不單單隻有好意,她怎麼就不懂呢?
“我問你。”顧瑾城嚴肅地說,“如果要在我和他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蜚蜚“???”她為什麼要選?
“顧瑾城,你吃錯藥了嗎?”蜚蜚無奈地說道,“為什麼要這樣?”
“該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才是。”顧瑾城說道,“接連幾天都不理我,是因為他來京都了,是嗎?”
是個屁!蜚蜚心裡罵他,看著聰明,實際上笨死了!
她不理他,是因為、是因為……想讓他快點明白自己的心意,不要拖著她了。
“你、你太過分了。”蜚蜚眸中染上霧氣,“我不僅前幾天不理你,以後也不要理你了!”
說完,就想要離開。
顧瑾城慌了,牽住她的手腕想要哄她,蜚蜚卻狠狠一甩袖子……
沒甩開顧瑾城的手,卻把暗袋裡麵的東西甩出來了。
——是她給宋昭準備的禮物,一支點綴著白玉的金簪,素雅大氣,和她平時戴的首飾樣式全然不同。
而且包裝極好,盒子都是硬木雕花,一看就知道是用來送人的。
肯定是那小白臉送的!蜚蜚竟然還收下了!
顧瑾城如遭雷擊,無比痛心地看著蜚蜚,眼神尤帶著審視、憤怒、怨尤……讓蜚蜚不敢直視。
“宋昭給你的?”顧瑾城捏著那支造型彆致的簪子,忍著酸意,故作冷靜,“我幫你還回去。”
“還?”蜚蜚知道他誤會了,正要解釋這是自己買的。
顧瑾城就又說“你已經提前收了我的玉佩,還給了我定情信物,以後彆人再送你這些,通通不許收,你想要什麼,自有我給你買。”
“我、我什麼時候給過你定情信物?!”蜚蜚疑惑,“而且,那玉佩我早就已經還給你了!”
顧瑾城當即從腰間的暗袋裡拿出一個褪色了的荷包,在她麵前晃了晃,隨即,從裡麵取出一枚成色上好的龍紋玉佩,交到蜚蜚手裡。
“拿去。”顧瑾城說道,“等江二叔和秋姨來了京都,我就去提親。”
蜚蜚睜大了眼睛。
不遠處是嘈雜的人群,眾人推杯換盞,歡聲笑語,衝淡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顯得顧瑾城沒有那麼尷尬。
“怎麼?我不能提?”顧瑾城耳朵已經紅了,卻還虛張聲勢,“反正你收了我的玉佩,我就得去提。”
蜚蜚關注點卻不在這兒,而是指著他手裡的荷包,弱弱地說“你、你當初不是說,早就不知道把它丟到哪裡去了嗎?”
事到如今,顧瑾城也不隱瞞了,破罐子破摔地說“我帶出感情了,舍不得還給你,不行嗎?”
真狗。
蜚蜚心裡暗罵他,當初還害她難受了好一陣子。居然隻是不想還。
“那它也不能算定情信物。”蜚蜚較真兒地說,“要自己繡的荷包才能算心意,可這是我買的呀。”
顧瑾城邪肆一笑,向她伸手“那你給我繡一個。”
蜚蜚“……”哥,您可真會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表姐帶我去喝酒,更的晚了,抱歉。,,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