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的心中浮現出了很多猜測,大多都是些不好的想法,讓他的心有點冷颼颼的。
如果這就是重生的代價,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希望結果彆太糟糕……
想到這裡,傅遠舟連忙拿來放在桌上的錢包,掏出自己的身份證看了一眼。
上麵的信息都是他所熟知的,基本沒有變化,也沒有“危險”一類的標誌,唯獨在性彆一欄發生了改變,寫的內容是:
男性Omega。
所以“Omega”是性彆?除了“男”和“女”之外更細化的性彆分類?
傅遠舟不明白Omega到底是什麼定義,便進行了搜索,他還算安心,如果隻是性彆的細微差異,總比是危險人種要好,再怎麼樣也不可能——
“……”
三分鐘之後,死寂的臥室裡傳來了“啪嗒”一聲脆響,是手機被摔到地上的動靜。
傅遠舟臉色發白,神情呆滯,剛才所看到的文字如同一團漿糊,黏住了他所有的思緒,他的大腦幾乎停止運作,腦海中隻有一句話反反複複地交疊出現——
“除男女外,人類還分為Alpha、Beta和Omega三種性彆……其中Omega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可以受孕……”
男性Omega能生孩子?
男的能生孩子?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能生孩子?!
霎時間傅遠舟的世界觀全都被狠狠碾碎了,回想父母剛才詢問他有關懷孕的事,那很可能問的不是彆人,而是他自己是不是懷了,傅遠舟渾身發麻,所露出的震驚神色不亞於他發現自己重生的那一刻。
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怎麼就連男人都能生孩子?要是光這樣也就算了,為什麼他竟然會變成這種能生孩子的性彆?他一個一米八的男人生孩子,那能有眼看嗎??
極度的震驚之後就是深深的恐慌和惱火,傅遠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遇上這樣的事,他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是什麼需要被監控的危險人種。
他彎腰把手機撿起來,指尖控製不住地有點發顫,卻忽然看到了某個名字:阿臨。
剛才他摔落手機時不小心劃到了聯係人的頁麵,這個“阿臨”就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謝臨,他平常不這麼稱呼謝臨,會這樣備注隻是因為可以把謝臨的名字放在通訊錄的首位,一直以來無論遇到了什麼事,傅遠舟第一個想到的永遠都是謝臨。
謝臨對他永遠都是那麼好,可重生之前他做了太多對不起謝臨的事,後來又害得父母出事,以致謝臨終於對他徹底失望,和他斷絕了很多年的發小情誼,每每回想起來,傅遠舟都覺得後悔至極,可是那時的他已經無法挽回謝臨了。
傅遠舟心中慌亂,很想現在就和謝臨見一麵,或是聽聽他的聲音,隻要有謝臨在,他就會非常安心,因為他知道謝臨永遠會站在自己這邊。
他立刻撥通了謝臨的電話,出乎意料,謝臨的手機竟然關機了,這是相當少見的。
傅遠舟想著也許謝臨會用電腦掛著社交軟件,便點開APP,不由更驚訝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和謝臨這幾天在軟件裡幾乎都沒什麼交流,也就是道聲早安或晚安,這是他們多年以來一直堅持的習慣,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話。
他向上翻找記錄,發現他們最後的對話相當奇怪,謝臨說這幾天彆去找他,自己回了個OK的表情就沒了,也沒提為什麼不能去找謝臨,這讓傅遠舟心裡很不安。
到底出了什麼事……
傅遠舟坐不住了,對好友的擔心甚至超出了他發現自己變成Omega的煩躁,他決定現在就往謝臨家跑一趟,反正他們兩家離得也不遠,走路五分鐘就到。
為了以防萬一,他從抽屜裡取出謝臨家的鑰匙,揣著鑰匙匆匆跑出了自家的彆墅,走之前他聽到母親在問他怎麼不戴抑製項圈,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比起謝臨這種東西根本一點也不重要。
“謝臨,謝臨?你在不在?”
傅遠舟站在大門外按著門鈴,叫著謝臨的名字。謝臨的父母都在國外,長期以來都是謝臨自己住,每天會有保姆定時過來做家政。
沒人回應對講機,傅遠舟乾脆拿著鑰匙先開了庭院的門,又跑到彆墅門前,正要輸入自己曾經記錄過的指紋,正在此時,門忽然從裡麵打開了,一股濃鬱的紅酒氣息隨之撲麵而來。
傅遠舟喝過來自各大莊園產出的頂級紅酒,卻好像從來接觸過這種品種的紅酒,這股味道是那麼深沉又熱烈,帶著奇異的魔力,一下子讓傅遠舟的臉頰染上紅暈,大腦暈乎乎的,仿佛聞了一口就已經醉了,渾身無力地往前倒去,卻驀地落入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謝臨這是要把自己家做成紅酒莊園嗎,他到底在乾什麼,這是開了多少酒……
傅遠舟迷迷糊糊地抬頭望向抱住他的人,果不其然就是謝臨那俊美又清冷的眉眼,這時候能抱住他的也隻能是謝臨了,反正是自己的發小,傅遠舟很心安理得地賴在謝臨的懷裡,甚至還熱情地回抱住謝臨,他已經太久沒和好友擁抱過了。
他沉浸於重見好友的激動之中,忽然感覺到環住他腰身的雙臂一陣收緊,甚至讓他有些疼,接著便聽到謝臨在他耳邊低聲問。
“為什麼來找我?”
“你明知道我在發情熱。”
傅遠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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