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嫌棄地遠離了一點:“你要是當著他的麵喊他米諾,他可不會開心。”
林德萊姆立馬問為什麼,但是琴酒又不是一個好心的萬事通,根本不樂意解答對方的疑惑,轉身就想離開,但是林德萊姆突然問了一句話:
“聽說你今天任務出現了失誤啊,琴酒。”
琴酒停住了步伐,他側過身體,深邃的綠眼睛看向對方:“如果你閒得沒事乾,可以先去把你麻煩事擺平了,林德萊姆。”
林德萊姆攤開雙手,有些委屈地說道:“不要這麼凶嘛,我隻是關心你罷了,不過什麼時候琴酒你的工作是隨便一個高中生都可以闖進去的程度了?”
琴酒冷哼了一聲,他自己都不知道毒藥喂給的居然是一個高中生,這個林德萊姆還真的是時刻關心著自己的任務。
林德萊姆頗有深意地說道:“真是奇怪啊,如果遊樂園裡麵突然出現一具屍體的話不應該上新聞嗎?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呢?”
他假模假樣地搜索著手機,琴酒好像微微發現了點什麼。
剛走過來的柳生鏡就聽到了這句話。
林德萊姆一臉驚喜:“哦對啊,米諾不就是在那裡工作嗎?米諾有看到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柳生鏡冷漠地看向對方。
琴酒從吃吃喝喝的伏特加身上把鑰匙拿了回來,拉著柳生鏡往外麵走,他需要回到遊樂圈裡麵去調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德萊姆悠閒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有些好奇地拆開柳生鏡之前遞過來的禮物。
在包裝被撕開了的一刻,一群藍色斑紋的袖蝶朝著他的臉部襲去,振翅間的粉末被吸入了鼻腔,毒性開始發作。
袖蝶馬上就飛走了。
林德萊姆整個人現在都是迷迷糊糊的,昏迷前的最後一秒想起了琴酒之前說的不開心。
現場有些混亂了,伏特加立馬給兩位離場的人報備現場發生的事情,蘇格蘭在角落裡麵照了一張照片之後也迅速離開了。
保時捷上,副駕駛的柳生鏡垂眸看著伏特加發過來的消息,臉上也不是開心的表情。
“為什麼,你會偏偏針對林德萊姆?”琴酒突然開口問道。
林德萊姆是一個腦子有病的人,但是一般情況之下,柳生鏡的情緒不會那麼外露。
柳生鏡合上了手機,他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他見到我的第一麵,說的話我就不喜歡。”
那個時候,林德萊姆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是:“真是漂亮的眼睛啊。”
他不喜歡這句話。
所以柳生鏡當時做出的本能反應就是撲上去試圖咬斷對方的脖頸,敗在了對方的槍下。
之後兩個人就這麼氣氛詭異地過來了。
夜半時分的遊樂園根本就沒有人,作為值班人員的柳生鏡直接掏出了鑰匙,免去了他們翻牆。
琴酒看著有著壓痕但是完全沒有人影的草地陷入了沉思。
柳生鏡站在他的身後,再遠一點,是遊樂圈裡麵的水上項目,基本上就是各種跟水有關的項目,豪氣的遊樂圈甚至挖出了一道小河流。
但是柳生鏡往河水裡麵看了幾眼,河水之下有東西在活動。
柳生鏡走到河邊,伸手把不安分的東西給按了下去。
“你在乾什麼?”琴酒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問道。
柳生鏡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剛才碰到了林德萊姆,想洗個手而已。”
琴酒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抽起了一根煙,突然說道:“今天的任務是莫羅發給我的,米諾,你知道什麼嗎?”
柳生鏡的動作是蹲著的,聽到琴酒的問話後,他微微轉過身抬起臉看向對方,如深淵般的藍眼睛定定地看向對方:“陣哥,我認識莫羅。”
琴酒本名黑澤陣,而現在柳生喚他陣哥。這是很親密的稱呼,他對於越對不起的人越喜歡用親密的稱呼。
琴酒驀然彎下腰,單手擒住了鏡的脖頸,銀色的長發瞬間披散下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慍怒:“小子,你是算計到我的頭上了嗎?!”
柳生鏡就這樣沉默地看向對方。
對峙了幾秒鐘過後,琴酒站起了身:“我去找雪莉談談毒藥的問題,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柳生鏡看著對方的動作,後知後覺地想到,琴酒不會是想要用這種幼稚的方法來報複自己吧?真不像他的做法。
身後的水麵開始泛起瀾漪,琴酒想要尋找的工藤新一完好無損地從水麵之下浮起半邊身體。
工藤新一一邊喘息,一邊消化著他剛剛聽到的事情。
水滴順著他的臉頰接二連三地落下,工藤新一現在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疼痛,他幾乎是顫抖著問道:“你們是認識的嗎,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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