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工藤新一僵住的表情,柳生鏡突然覺得有些無聊。
他說:“抓住現在還沒有被發現的時機,你趕緊逃走才是正確的選擇。新一,你僥幸從毒藥下活了下來,但是你能夠保證每一次都是這麼幸運的嗎?”
柳生鏡說完這些話,就站起身想要離開,但是他被抓住了手腕,停了下來。
他有些意外地望過去,工藤新一幾乎是橫跨在沙發上用力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之前他們兩站得也有些遠,看著柳生鏡想要走,雖然自己的雙腿有些疼痛站不住,但是工藤新一還是猛地往前躥了一下狠狠抓住了柳生鏡的手腕。
唯一的線索就在自己的眼前,他才不會輕易放走呢!
工藤新一急匆匆地說道:“我才不認為我是一個幸運的人呢!柳生,我不會逃走的!那些人,我會查清楚他們的底細!我會找到正確的解藥!我,我一定會保護好身邊所有的人!這所有的一切,才不會是僅僅靠著我的幸運能夠做到的呢!”
他站都站不穩,但是說出的話卻那麼自信,黑色的眼睛裡麵綻放著少年人的光芒。
柳生鏡嘴角是抑製不住的笑意,他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說:“如果你能夠逃過第一波考驗,我就幫你一把。”
說完,他會揮揮手,瀟灑地走了。
工藤新一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牆上的鐘:“他的意思是我首先需要躲過那些人的第一層調查嗎?”
阿笠博士有些擔憂地找出手機:“新一,要不要還是先跟你的父母說一聲吧,這看起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工藤新一本來想要阻止,但是思考了一下,他還是任由阿笠博士給他的父母報告了這件事情。
那些黑衣服的人,他們的能力到底有多大?那就像是一團黑色的霧。躲過了這一次,那麼下一次能夠躲過嗎?他會給他的身邊人帶來災害嗎?
柳生鏡的話還是對他產生了一些影響的,但是他除了盲目地往前衝還能做什麼呢?拋下可能會被他影響的一切人躲起來嗎?
那是不可能的。
一點點幫助,他需要一點點幫助,隻需要一點點就夠了。
這幾天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總有一股不平穩的暗流在周圍鼓動著。
柳生鏡又換了一個工作,一家花店的打工人,花店就在租的房子下麵。
“哇,這些花真好看啊。”鈴木園子用雙手托著下巴,沉迷地看著桌子上擺放的一小束花,透過花束,正好可以看到對麵拿著濕紙巾擦著花瓣的柳生鏡。
也不知道她的那句感歎到底是在說人還是說花。
“園子——”毛利蘭有些尷尬地拉了拉她的衣服,她今天是有重要的事情來著。“柳生君,你最近有沒有見到新一嗎?他除了那天遊樂園之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柳生鏡的動作一頓,反問道:“是嗎?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毛利蘭搖搖頭:“他說他遇到了一個案子,暫時不能聯係了。”
鈴木園子雙手叉腰,嫌棄地抱怨道:“那個笨蛋偵探,之前隻是半路搞失蹤,現在都開始直接搞失聯了嗎?”
毛利蘭臉上是遮不住的擔憂:“新一好像是真的遇上了什麼事情,會不會很危險?”
柳生鏡疊出兩束洋甘菊花束,都是小巧的一把,送給兩個女孩子每人一束:“偵探追尋危險是他們的本能,不用擔心了,我會幫你留意新一的。”
鈴木園子高興地收下花束,左右環顧這家店:“原來這家店裡麵氛圍這麼好啊,我之前路過這裡,隻能偶爾看到一個特彆強壯的人在這裡,甚至大部分時間都拉著窗簾關著門,我都不知道這裡居然是一家花店呢。”
柳生鏡笑出了聲,他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解釋:“那個特彆強壯的人其實就是老板啦,不過他最近有事出去了,我一個人看店而已。”
鈴木園子很是意外:“那個人居然是老板嗎?那個人看起來特彆危險誒——”
“他是一個很喜歡大自然的人。”柳生鏡說著好話,“其實這也不是花店啦,這裡的花可是不被允許販賣的。”
女孩子們立馬低頭看著手裡的花束。
柳生鏡笑著解釋:“這是我送給你們的,不用擔心了。”
之前有些擔憂的氛圍瞬間變得輕鬆了起來,三人說說笑笑了一段時間,毛利蘭就和鈴木園子告彆離開了。
柳生鏡背著門口照料著較弱的花骨朵,聽到門開的聲音,他隨口說道:“不好意思,本店並不營業。”
“我並不是來買花的。”陌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柳生鏡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身看向門口的人。
父子之間的外貌很是相像,一看就知道,他和工藤新一絕對有血緣關係。
來人是工藤新一的父親,鼎鼎有名的大作家,工藤優作。
工藤優作慢慢走進來,閒適的狀態好像這裡是他開的花店一樣。他微笑著說道:“新一說他想憑借著自己的力量來解決這件事情的,但是跨越新一,我想,我是需要和你見一麵的。”
柳生鏡隻是冷漠地看了對方幾眼,又若無其事地低頭照料小小的花朵:“工藤先生,我和你並不認識,對於新一遭遇的事情我也會儘力幫助的。”
工藤優作停在那裡,用手指輕輕觸碰了還沾著水滴的花瓣。他說:“我們隻是沒有真正意義上見過麵而已,也不能算是完全不認識。”
其實當在電話裡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工藤優作的第一反應是終於,這件事情發生了。
柳生鏡轉頭望過去,工藤優作注視著對方的眉眼,忽然說道:“你們長得很像,不僅僅是外貌,就連眼睛裡麵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柳生鏡就開口打斷對方了:“工藤先生,我不管你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已經不想聽了。”
柳生鏡站在工藤優作的麵前,麵無表情嘴角卻帶了一絲嘲諷:“如果工藤先生當初沒有逃走的話,我想新一也不會遇到這件事情了吧。你培養出了一個完美的孩子,充滿勇敢和好奇,對於未知的一往無前,你特意給他培訓的那些技能,我想都會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
他說得越多,嘴角的笑容就越大。明明是溫暖無比的笑容,但是話語背後的意義,卻讓在場兩個人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工藤優作看向對方,為自己辯論:“我這些年一直在調查組織的行動,一個從二戰之後就開始成立的組織,柳生君,我相信你也努力過,這不是僅僅憑一兩個人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我正在努力......”